江州刑侦局的地下机房里，恒温系统发出单调的嗡鸣。顾明远坐在特制的隔离舱内，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悬停了整整三分钟。隔离舱外，陈峰率领的特警小队荷枪实弹，林岚带领的技术团队正在做最后的调试。暗网首播平台的倒计时在大屏幕上跳动，红色的数字像滴在白纸上的血：00:10:00。
“你确定要这么做？” 陈峰的声音透过防爆玻璃传来，隔离舱内的顾明远能看到他战术背心上的弹痕 —— 那是在宏业大厦机房留下的纪念。三天前，这个曾经的 “信使” 在医院醒来后，突然提出要做一场 “最后的首播”。
顾明远扯了扯束缚带，金属扣摩擦着皮肤。他脖颈处的神经毒素检测仪还在闪烁，李薇说这种从 “魅影” 血液里提取的变种病毒，会在情绪剧烈波动时加速扩散。“陈队，你知道暗网有个传说吗？” 他突然笑了，露出一口被香烟熏黄的牙，“每个顶尖黑客在被抓前，都会留下‘死亡首播’，要么曝光秘密，要么……”
“要么被灭口。” 林岚插话，她正在给首播信号加密，屏幕上的数据流像瀑布般倾泻，“但这次不一样，我们在全球十七个节点部署了镜像服务器，就算‘蝰蛇’切断主信号，数据也会自动扩散。”
顾明远的手指终于落下，登录界面跳出暗网最臭名昭著的首播平台 “冥河”。当他的 ID “Phantom” 出现在在线列表时，平台瞬间涌入三十万用户。弹幕像黑色潮水般滚动：
“是‘信使’！他不是死了吗？”
“听说他被警方抓了，这是在监狱首播？”
“赌五比特币，这次是曝光哪个国家的黑料？”
陈峰的对讲机突然响起，王磊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队长，宏业集团总部突然断网！沈培德的车队正往码头方向移动！”
“他们察觉了。” 陈峰盯着隔离舱，“顾明远，开始吧。”
首播画面突然切换，黑色背景上跳出一行猩红大字：“蝰蛇在华网络全解析 —— 最终副本”。顾明远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像机械齿轮在摩擦：“今天，我们来玩个游戏。猜一猜，那些披着商人、学者外衣的间谍，都藏在哪些部门？”
一段经过降噪处理的录音开始播放。沈培德的声音清晰可辨：“安德烈，第三批钍元素己经通过伪装成医疗设备的集装箱运出，海关那边我打过招呼了……” 弹幕瞬间爆炸，有人开始人肉搜索 “安德烈”，很快就有人贴出某国驻华参赞的照片。
“第一个 BOSS 出现了。” 顾明远轻笑，画面切换到宏业集团的组织架构图，十几个名字被标红，“这些人表面上是集团高管，实则负责不同区域的情报网络。比如这个张启明，仁心医院的外科主任，他不仅做器官移植，还负责给境外间谍做身份置换手术。”
隔离舱外，林岚突然大喊：“队长！遭遇量子级 DDoS 攻击！对方在用‘黑洞算法’吞噬我们的服务器！作者“轩鸽1”推荐阅读《江渊诡影：谍海沉钩二十年》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的防御墙数值急速下降，“是‘蝰蛇’的顶尖黑客‘眼镜蛇’！”
顾明远的额头渗出冷汗，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别急，游戏才刚开始。” 他调出一段视频，画面里赵振宏正和某国军方代表碰杯，背景是乔云大桥的施工图纸，“1999 年的事故不是意外，他们需要的不是桥塌，而是桥墩里的稀土矿样本。”
弹幕突然停滞三秒，随后爆发出更疯狂的刷屏。国际刑警组织的紧急热线被打爆，美国中情局、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网络安全部门同时接入首播。江州刑侦局的电话响个不停，外交部的特派员己经在赶来的路上。
“还有三分钟。” 顾明远的脸色开始发紫，神经毒素正在发作，“最后一个彩蛋，关于‘潘多拉’计划。” 他调出加密文件，当陈峰父亲的笔记密码输入后，量子催化剂的真实用途赫然显现 —— 不是能源装置，而是能在人群中定向传播基因毒素的载体。
“轰！” 机房的玻璃突然炸裂，烟雾弹滚落在地。陈峰本能地扑向隔离舱，却看到顾明远正对着镜头微笑。杀手的子弹穿透隔离舱时，黑客的手指刚好按下 “全员发送” 键。全球所有情报机构的终端，同时收到了 “蝰蛇” 在华成员的完整名单。
当烟雾散去，顾明远己经没了呼吸，嘴角却还挂着笑。他的电脑屏幕上，首播画面定格在最后一条弹幕：“游戏通关，奖励 —— 真相”。
码头方向传来爆炸声，王磊的声音从对讲机冲出来：“队长！沈培德的游艇自爆了！赵振宏…… 跑了！”
陈峰看着隔离舱里逐渐冰冷的尸体，突然想起顾明远说过的话：“暗网就像镜子，你在里面看到的怪物，都是现实里藏着的鬼。” 他掏出手机，苏晴的短信刚刚发来：“找到乔云大桥的稀土样本了，在沈培德的私人博物馆。”
天边泛起鱼肚白，江州港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国际新闻的头条全是 “蝰蛇间谍网曝光”，某国驻华大使馆外挤满了抗议者。陈峰站在机房的废墟里，手里攥着顾明远留下的 U 盘 —— 里面是 “蝰蛇” 二十年的犯罪证据，从乔云大桥到国际能源峰会，从器官交易到基因武器，每一个文件都浸着血。
“收队。” 他最后看了一眼隔离舱，那里仿佛还坐着那个在暗网里搅动风云的黑客，“准备抓捕赵振宏，游戏结束了。”
但他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开始。当 “蝰蛇” 的网络被撕开缺口，那些藏在更深层的势力，那些在各国政要背后操纵的影子，绝不会善罢甘休。而顾明远用生命换来的 “首播”，不过是这场持久战的序幕。
三个月后，国际法庭开始审理 “蝰蛇” 案。当乔云大桥事故的幸存者站在证人席上时，陈峰在旁听席看到了苏晴。她父亲的冤案终于昭雪，而她的身边，放着顾明远的 U 盘复制品。阳光透过法庭的彩绘玻璃，在卷宗上投下斑斓的光，像极了暗网里那些用代码写成的诗 —— 绝望，却又带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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