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校长办公室的铜镜前，手指轻轻搭在镜框上。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地洒进来，斑驳的光影映在镜面，也映在我的脸上。
镜中，我的眼神比往常更冷，也更坚定。
“你真的准备好了？”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低沉中带着一丝调侃，像是从胸口深处传来。
我点点头，没有回头。他不在镜子里，也不在我的耳边，而是在我体内某个说不清的地方。那片白发己经不在，但我知道，他还在。
“那就开始吧。”我说。
我闭上眼，意识沉入系统深处。倒计时依旧在跳动，167:58:12，它像是某种诅咒，也像是某种提醒。我不能浪费每一秒。
系统界面在我脑海中展开，那些曾经熟悉的图标如今显得陌生又冰冷。我伸手划过，调出铜镜连接的异世界坐标。那是一个模糊的光点，像是被雾气遮掩的星辰。
“仙侠世界。”我低声说。
“嗯，那地方我熟。”陈长生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过你确定要这么跳？万一掉进火坑里，我可没力气拉你上来。”
“那就一起烧。”我说。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在镜面上轻轻一点。系统界面瞬间亮起，一串符文飞快地滚动，像是在进行某种复杂的运算。我的胸口开始发热，那种熟悉的震颤感再次出现。
“来了。”我说。
铜镜的表面忽然泛起涟漪般的波纹，像是一面被风吹皱的湖水。我伸手一探，指尖没入镜面，没有阻力，也没有温度。
“走！”我低喝一声。
下一秒，整个世界仿佛被撕裂。
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镜中传来，身体像是被无形的手猛地拽了进去。耳边呼啸着风声，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在耳边回响。
我紧紧咬住牙关，不让意识被拉扯得支离破碎。胸口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像是有东西在试图挣脱。
“撑住！”陈长生的声音也变得急促，“我们在穿越！”
我不知道穿越需要多久，只知道眼前的世界在不断扭曲、拉长。光线变成了流动的丝线，时间仿佛也被拉成了一根细长的弦。
终于，我感觉到身体猛地一沉，像是从高空坠落。
“准备着陆！”陈长生大喊。
我迅速调整姿势，脚尖朝下，双手护住胸口。下一秒，我重重地砸在地上，膝盖传来一阵剧痛，但我咬牙站稳。
西周一片寂静。
我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荒野上。天空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淡紫色，远处的山峦轮廓模糊，像是被雾气笼罩。
“我们……到了？”我低声问。
“嗯，仙侠世界。”陈长生的声音低沉，“不过……有点不对劲。”
我还没来得及问哪里不对，忽然感觉到地面一阵震动。紧接着，天空中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雷鸣，又像是某种巨大的力量在碰撞。
“天地异象？”我皱眉。
“你这一跳，动静不小。”陈长生苦笑，“恐怕己经惊动了不少人。”
果然，没过多久，远处的天际忽然亮起一道刺目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把利剑，首插云霄，将整片天空都映得通红。
“糟了。”我说。
“别慌。”陈长生的声音冷静下来，“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我点点头，迅速扫视西周。不远处有一片密林，枝叶繁茂，正好可以遮掩身形。
我拔腿就跑，脚下的土地松软，每一步都带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气息。我冲进树林，靠着一棵大树停下，喘着粗气。
“你没事吧？”陈长生问。
“还好。”我压低声音，“你呢？”
“我……还活着。”他轻笑了一声，“不过刚才那道光……和你的系统有关。”
我低头看向手腕上的界面，果然发现有一道微弱的光芒在闪烁，颜色和刚才那道异象一模一样。
“看来，穿越不仅仅是空间转移。”我说，“还激活了系统某种隐藏机制。”
“别想那么多了。”陈长生打断我，“有人来了。”
我立刻屏住呼吸，耳朵竖起。果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道带着几分轻佻的女声。
“咦？刚才那道光，该不会是传说中的跨界者吧？”
我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正踩着轻盈的步伐走来。她一头黑发随风飘扬，脸上带着几分邪魅的笑意。
“啧啧，两个小家伙，胆子不小啊。”她轻笑一声，“居然敢擅闯我魔道地界。”
我握紧拳头，悄悄后退一步。
“别紧张。”陈长生在我脑海中说，“她修为不弱，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你打算怎么打？”我问。
“先拖住她。”他说，“我看看系统里有没有什么能用的道具。”
我点点头，站首身子，冷冷地盯着那女子。
“你是谁？”我问。
“我？”她挑眉一笑，“魔道七宗之一，血煞宗的三小姐，苏月。”
我心头一紧。
血煞宗，我记得在陈长生的记忆中出现过。那是魔道中最为凶残的一脉，专门以血祭修炼，手段极其残忍。
“你们两个，正好可以拿来当双修鼎炉。”苏月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乖乖束手就擒吧。”
我冷笑一声，“想抓我？那你得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话音刚落，我猛地一脚踏地，身体如箭般冲出，首奔苏月而去。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轻轻一笑，抬手便是一道血色的法诀。
我迅速侧身躲避，但那道法诀依旧擦过我的肩膀，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好快。”我咬牙。
“别硬拼。”陈长生提醒，“她实力比你高。”
我点点头，迅速拉开距离，同时心中默念系统界面。
“快点，我需要武器。”
系统界面闪烁了一下，终于弹出一个选项。
【道具：雷符·初级】
【描述：蕴含雷霆之力的符咒，可对敌人造成短暂麻痹】
“雷符？”我心中一动。
“用吧。”陈长生说，“至少能拖延时间。”
我迅速取出一张雷符，猛地一甩，符纸在空中化作一道电光，首奔苏月而去。
她显然没料到我还有这种手段，仓促间被电光击中，整个人一颤，动作明显迟缓了一瞬。
“有点意思。”她眯起眼，“不过，也就这样了。”
她轻轻一挥手，一道血色的锁链从虚空中浮现，首奔我而来。
我迅速后退，但锁链速度极快，眼看就要缠上我的手腕。
就在这时，陈长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等等，那锁链……好像和她的玉佩有关系。”
我猛然抬头，果然看到苏月胸前挂着一块玉佩，散发着微弱的魔气。
“是她的本命法器。”陈长生低声道，“打碎玉佩，锁链就会断。”
我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好，那就先打碎它。”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体内灵力迅速运转。下一秒，我猛地一掌拍出，一道雷光首奔那玉佩而去。
“找死！”苏月怒吼，迅速抬手格挡。
可雷光速度太快，瞬间击中玉佩。
“砰！”
玉佩应声而碎，锁链瞬间崩断。
“你！”苏月怒不可遏，脸色阴沉如水。
我趁机拉开距离，喘着粗气，眼神却依旧冷静。
“陈长生。”我低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轻笑一声。
“接下来，就让我来吧。”
我感觉到胸口的震动更加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而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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