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笑了，“可惜他算错了一步，我早就把血藤的检测报告发给了亚运会组委会，现在全京市的仓库都在查这玩意儿。”
汉斯被国际刑警带走时，还在挣扎：“首领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在大陆有一百个仓库，藏着能染遍全华国的血藤染料！”
林美云突然扑过来，抱住林晚的腿：“晚晚，我知道错了！我带你去找那些仓库！”她指着首领消失的方向，“他说1990年要在京市的服装厂放毒，让所有出口的衣服都带着血藤味！”
周红梅一脚踹开她：“现在装可怜？刚才你帮首领递毒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错？”她对着警察喊，“把她也带走！这丫头偷设计稿、害人命，桩桩件件都够判十年！”
警察铐住林美云时，她突然疯笑起来：“你们赢不了的！首领说，血藤的种子己经混进了北市的棉花田，明年收的棉花，全是毒的！”
这句话像惊雷炸在人群里。陆沉州立刻摸出卫星电话：“给北市农业厅打电话，让他们立刻排查所有棉花田，特别是靠近京津的地块！”他对着电话喊，“带足检测设备，每株棉花都要查，发现血藤种子立刻销毁！”
林晚突然想起什么，拽住个从北市来的棉农：“大叔，你们村今年的棉种，是不是从山东一个叫‘李老板’的人手里买的？”棉农点头：“是啊，他说这是进口良种，结的棉桃特别大，还便宜……”
“那是联盟的人！”
林晚掏出棉种样本，“这玩意儿混在棉种里，长出来的棉花会带着血藤的毒素，织成布接触皮肤就会过敏！”她突然提高声音，“所有从山东李老板处买棉种的，立刻停止播种！农业厅的人马上到！”
国际奥委会主席走过来时，手里拿着份刚打印的报告：“林小姐，检测显示血藤毒烟的扩散范围被控制在体育馆外五十米，没有造员伤亡。”他指着远处的领奖台，“小李的金牌被正式确认，他穿的陆氏运动服，被评为‘最具环保价值的奥运装备’。”
记者们瞬间围上来。新华社的记者举着话筒问：“林小姐，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是否会针对联盟的余孽采取进一步行动？”
林晚指着天边的启明星：“下一步回北市。”
她摸出在巴西采的血藤样本，“血藤再毒，也怕除草剂，我们己经研发出能彻底清除它的药剂，明天就往棉田里撒。”她突然看向镜头，“也告诉联盟首领，1990年京市亚运会，我们会用最干净的华国面料，让全世界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华国制造’。”
陆沉州突然拽了拽她的袖子，指向体育馆顶的避雷针，那里的血藤虽然烧尽了，却留下个扭曲的印记，像条盘着的蛇。“首领的皮鞋里，藏着张地图，标记着京市十个仓库的位置，其中一个在王府井的纺织商场地下。”他压低声音，“地图上还有个红圈，画着1990年亚运会主场馆的轮廓。”
周红梅把孩子抱上警车，回头啐了口：“管他藏在哪！当年家暴前夫躲在炕洞里，还不是被我一扁担勾出来了？”她拍着林晚的肩，“回北市！我表舅在农业局当科长，让他调辆洒水车，咱们亲自去棉田撒药！”
警车驶离体育馆时，天边泛起鱼肚白。林晚看着窗外掠过的奥运五环标志，突然发现其中一个环的颜色有点发暗，凑近了才看清，是被血藤的烟灰染的。她用指尖蹭了蹭，烟灰没掉，反而在玻璃上留下道暗红的印子，像道未愈合的伤疤。
“这玩意儿渗得深。”
陆沉州擦掉印子，指尖却沾着暗红，“看来首领用的血藤，比巴西种植园的更毒，是改良过的品种。”他突然握紧她的手，“北市棉田只是开始，他肯定在别的经济作物里也下了手。”
孩子突然指着车窗外的广告牌，上面是1990年京市亚运会的吉祥物“桦桦”，桦桦手里的绣球，被人用红漆画了个血藤形状的叉。
林晚的眼神冷了下来。她知道，汉城的毒烟刚散，京市的暗战己悄然打响。那些藏在棉田、仓库、商场里的血藤余孽，不过是首领抛出的诱饵，他真正的目标，是想借1990年的亚运会，彻底毁掉华国纺织业的根基。
警车驶过汉江大桥时，林晚摸出从首领皮鞋里搜出的芯片，插入车载电脑，屏幕上跳出串坐标，最后一个点标在京市王府井，旁边写着“1990.9.22”，正是亚运会开幕的日子。
“看来得提前回京市了。”
她关掉电脑，看向陆沉州，“咱们的环保面料，该在亚运会上亮亮相了。”
陆沉州点头，眼底的光映着汉江的水波：“顺便告诉那些藏在暗处的余孽，华国的土地上，容不得毒藤扎根。”
车后座的孩子突然咯咯笑起来，小手在车窗上画了个太阳，阳光把暗红的血藤印子照得透亮，像块被晒干的血迹。林晚知道，这笑声里藏着的，是比毒藤更坚韧的希望，但那些躲在阴影里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京市的方向，等着下一场风暴。
北市的棉田刚泛出，林晚就踩着露水钻进了地里。1989年的春风里，混着农药味和新翻泥土的腥气，她指尖捏着株刚冒头的幼苗，茎秆发紫，叶片边缘卷成锯齿状，正是联盟改良过的血藤棉种，比巴西的品种早熟一个月。
“这玩意儿扎根深。”
周红梅挥着锄头刨开泥土，根须上缠着圈暗红的黏液，“跟当年家暴前夫藏在炕洞里的鸦片膏一个色，碰着就沾手。”她突然往根须上撒了把除草剂，叶片瞬间蔫下去，“还好你带的药管用，比国营厂的‘一扫光’厉害。”
陆沉州拿着检测仪在田里走动，仪器“滴滴”的警报声此起彼伏：“东边的地块污染最重，每平方米有37粒血藤种子。”他指着远处的灌溉渠，“种子是顺着水渠流进来的，源头在保定方向的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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