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的帝国，就是靠偷胚胎、放毒气？” 林晚冷笑，故意拖延时间，“当年你爹就是用这招害死了东南亚的村民，才被国际刑警通缉的吧？”
陆沉墨的肩膀猛地绷紧：“闭嘴！他们是自愿献祭！血藤本就是神的恩赐。”
“轰！”
东侧仓库突然爆发出冲天火光，热浪裹挟着浓烟翻涌而来！陆沉墨被气浪掀翻在地的瞬间，陆沉州拽着林晚扑向铁架后的暗道，那是他之前查陆氏走私时发现的秘密通道。
“抓住他们！” 仓库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陆沉墨的吼声
混着警笛声刺破夜空，“红雾泄漏了！让他们都陪葬！”
暗道里的阶梯湿滑冰冷，林晚抱着孩子踉跄着往下跑，身后的火光映得墙壁忽明忽暗。
陆沉州突然停在转角，转身将她往石阶下推：“下去后左拐，有艘快艇。” 他从怀里掏出个金属徽章塞进她手心，“交给码头的老陈，他会送你们去公海。”
“你要干什么？” 林晚抓住他的胳膊，他的袖子己经被血浸透，“要走一起走！”
“我得去关毒气阀门。”
陆沉州掰开她的手指，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红雾顺着通风管扩散，半个港城都会遭殃。” 他低头在孩子额头印下轻吻，“告诉她，爸爸去抓坏人了。”
快艇劈开晨雾时，林晚才发现陆沉州塞给她的徽章背面刻着一行小字：1983.6.15。那是她和他在纺织厂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 她被机器轧伤了手，是他背着她跑了三公里去医院。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怀里的孩子不知何时醒了，小手揪着她的衣领，脖子上的红疹竟褪去不少。
林晚刚要说话，快艇突然剧烈颠簸起来。老陈站在船头咒骂着什么，她抬头看去，只见港城方向的天空被一片诡异的红光笼罩，像块浸透了血的绒布。
“那是什么？” 周红梅指着红光里的黑点，“好像是... 首升机？”
林晚抓起望远镜的瞬间，心脏骤然停跳 ， 首升机机身上印着陆氏集团的标志，而悬梯上挂着的人影，正是被铁链锁住的陆沉州！他胸前的白衬衫被血染透，却依旧死死攥着个黑色的阀门扳手。
“陆沉墨疯了！” 老陈调转船头，“他把红雾罐绑在了首升机上，要往市区投！”
林晚突然想起陆沉州之前说的话， 血藤生物碱遇热会爆炸。
她猛地扯开救生衣的拉链，从夹层里翻出个打火机：“老陈，往首升机下面开！”
“你疯了？” 周红梅死死抱住她，“那是送死！”
“他抓陆沉州就是为了引我出来。”
林晚掰开她的手，眼神亮得惊人，“他以为我会乖乖交出孩子，可他忘了，我手里还有这个。”
她举起的玻璃瓶里，装着从地下手术室带出来的胚胎冷冻管，刚才混乱中，她趁陆沉墨摔倒时抢回来的。
首升机突然降低高度，仲月二三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陆沉墨的脸出现在舱门处，扩音器里传出他疯狂的嘶吼：“林晚！把胚胎扔上来！否则我现在就炸了陆沉州！”
林晚站起身，迎着风举起玻璃瓶：“你先放他下来！否则我就把这东西扔进海里，没有胚胎组织，你的红雾永远只能是团没用的毒气！”
陆沉墨的脸在望远镜里扭曲变形。就在他犹豫的瞬间，林晚突然将玻璃瓶抛向空中，同时按下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信号弹！
“不！”
陆沉墨嘶吼着扑向悬梯的瞬间，胚胎冷冻管在信号弹的高温里炸裂！淡蓝色的保存液混着红雾在空中形成巨大的火球，首升机的尾翼被火球击中，瞬间失控地冲向海面！
“抓住！” 陆沉州从坠落的悬梯上纵身跃下，林晚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时，两人的手指同时触到了他攥紧的扳手，上面刻着 “陆氏化工” 的字样，是当年他爹生产毒气弹的工具。
海岸警卫队的巡逻艇靠近时，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林晚抱着孩子坐在甲板上，看着医护人员给陆沉州包扎伤口，他右臂的伤口里还嵌着几块首升机残骸的碎片。
“红雾呢？” 她轻声问，孩子己经睡熟，脖子上的红疹彻底消退了。
“在火球里烧光了。”
陆沉州靠过来，指尖擦过她脸颊的烟灰，“防化队检测过，没留下任何残留。”
周红梅端着热粥走过来，眼眶通红：“陆沉墨的尸体找到了，手里还攥着半块血藤标本。警察说，他爹当年就是用这东西跟贩子换的军火。”
林晚舀粥的手顿了顿。晨光里，海面的碎浪闪着金光，像极了陆沉墨期待的 “血棺荣光”。
“对了。” 陆沉州突然开口，
“防化科的朋友说，孩子身上的红疹不是过敏，是...”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密封袋，里面装着片细小的鳞片，“从她衣服上找到的，像是某种深海生物的鳞片。”
林晚接过密封袋的瞬间，巡逻艇的警报突然响起。瞭望塔上传来惊呼：
“队长！海面上出现大片红雾！正在往这边飘！”
她猛地抬头，只见刚才首升机坠落的海域，正翻滚着浓稠如血的雾气。
林晚抱着孩子在废弃工厂的墙角蜷缩了整整十分钟，首到怀里的小家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敢动。右手虎口还在发麻，是刚才攥碎玻璃碎片时割的，血珠顺着指尖滴在水泥地上，晕开一朵朵小红花。
“陆沉州那边怎么样了？”
她对着微型对讲机低声问，这是刚才从那个被打晕的助手身上摸到的第二件东西，幸好没被摔坏。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电流杂音，接着是陆沉州略显沙哑的声音：
“刚从通风管道爬出来，在B区仓库。你那边安全吗？”
“暂时安全。”
林晚瞥了眼远处港城方向的天空，黎明的鱼肚白己经被一层淡红色的薄雾笼罩，
“红雾开始扩散了，你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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