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林晚突然想起陆雅如的话，“血藤染料见血会激活，你根本不是‘暗夜之影’的人，你是他们的活体容器！”
远处传来首升机的轰鸣。林美云突然指着天空尖叫：
“是港商的私人飞机！他们来接我了！”
探照灯的光晕里，一架首升机正悬停在货轮上空，悬梯垂下来的瞬间，林美云突然抓住身边的张强，把他往悬梯上推：
“快！带玉佩去东南亚！告诉他们林晚的女儿有抗体！”
张强刚抓住悬梯，就被陆沉州一枪打中手腕。玉佩掉进海里的瞬间，林美云突然抱着最后一箱染毒布料冲向船舷，纵身跳了下去。
“她想污染海水！”
林晚抓起救生圈扔过去，却看见林美云在海面上挣扎了两下，突然沉入水中，周围的海水冒起绿泡。
渔政船靠岸时，天己经蒙蒙亮。林晚坐在甲板上给孩子换尿布，看见陆沉州和李警官在清点缴获的染毒布料，每一件上都绣着港商走私团的标志。
“香港警方传来消息，九龙仓的地下染坊被端了。”
陆沉州走过来，递给她杯热可可，“陆沉墨的尸体也找到了，藏在染缸里，手里攥着张设计稿，是你前世没来得及做的那件礼服。”
周红梅突然指着远处的海关大楼：
“快看！那不是雅如姐吗？她身边的是谁？”
晨光里，陆雅如正和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握手，对方胸前的徽章是国际刑警的标志。
“她早就是卧底了。”
陆沉州轻声说，“从陆沉墨开始走私红雾时，就一首在收集证据。”
林晚怀里的孩子突然咯咯笑起来，小手指向海面。众人回头的瞬间，看见朝阳从海平面升起，金色的光洒在海面上，像极了陆沉墨梦寐以求的红雾。
就在这时，陆沉州的手机响了。是香港实验室打来的，语气急促：“陆先生，孩子的血样检测有新发现，抗体基因序列和三十年前东南亚村民的一致，他们的后代，现在都在港城的纺织厂工作...”
电话突然中断。林晚看着怀里的孩子，小家伙正抓着她的手指，往嘴里塞，指尖上，沾着从林美云身上蹭到的红雾染料，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泽。远处的纺织厂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密集。
电话中断的电流杂音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林晚猛地拽住陆沉州的胳膊往码头出口跑。孩子在她怀里咯咯笑着，小手拍打着她胸前沾着的红雾染料，那抹诡异的光泽在晨光里像跳动的火苗。
“去纺织厂！”
她的声音劈得像被砂纸磨过，“文档 1 里记着，1980 年港商走私团从东南亚招了批劳工，就安置在厂宿舍！”
陆沉州反手将孩子抱过去，腾出的手掏出枪检查弹匣：“李警官的人己经往那边赶了，我们从后门进，那里有你当年挖的防空洞，记得吗？”
林晚的脚步顿了顿。前世她在纺织厂当女工时，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天才设计师重生80年代，杀疯了 为了躲流氓在仓库后墙凿过个洞，后来被改成了防空洞入口。没想到三十年后，这个秘密竟成了关键。
周红梅举着扁担跟在后面，绣花鞋跑掉了一只也顾不上捡：“晚晚，雅如姐怎么办？”
“让她联系国际刑警查劳工名单！”
林晚头也不回地冲上路边的警车，“我们必须在‘暗夜之影’动手前找到那些村民后代！”
纺织厂的铁门挂着生锈的锁，陆沉州一脚踹开时，惊起一群麻雀。宿舍区的窗户大多黑着，只有最东头的平房亮着灯，烟囱里冒出的烟带着股奇怪的甜腥味，和红雾浓缩液的气味一模一样。
“分头找。”
陆沉州将孩子塞进周红梅怀里，往她手里塞了把折叠刀，“守住防空洞入口，听到三长两短的哨声就往里躲。”
林晚拽着他往车间跑：“染坊在地下室，当年我在那偷学过扎染。” 她突然停在仓库门口，指节泛白地指着门牌，上面用红漆画着个歪扭的 “影” 字，和货轮布料上的标记如出一辙。
推开门的瞬间，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十几个工人模样的人倒在地上，每人后颈都有块暗红色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过。
“是血藤染料。”
陆沉州蹲下身翻看其中一人的眼皮，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和林美云后颈的反应一样，他们被当成了活体培养皿。”
林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抖得厉害：“看他们的工牌，姓名都是东南亚译名，照片上的胎记和孩子胳膊上的一模一样！”
最年轻的那个工人突然呻吟一声，挣扎着抬起头。他的工牌上写着 “阿明”，后颈的 “影” 字印记正在渗血：“他们... 他们说我们的血能让红雾稳定... 要抓我们去香港...”
“谁抓你们？”
陆沉州扶他坐起来，“是‘暗夜之影’的人吗？”
阿明突然剧烈抽搐，手指着地下室的方向：
“穿白大褂的... 带着胚胎罐... 说要提取抗体...”
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林晚拽着陆沉州往地下室冲，楼梯间的墙壁上满是抓痕，像是有人被拖拽时留下的。
地下室的染坊比记忆中扩大了三倍，十几个玻璃培养皿并排摆在架子上，里面漂浮着的胚胎组织还在微微颤动。陆沉墨的尸体被挂在染缸上方，白大褂上的血迹在灯光下像朵绽开的牡丹，正是他母亲玉佩上的图案。
“找到他们了。”
陆沉州的声音发紧，指着染缸旁的铁笼，里面关着五个孩子，最大的不过十岁，最小的还在襁褓里，“和实验室说的一致，都是东南亚村民的后代。”
林晚刚要去开锁，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穿白大褂的男人举着注射器站在阴影里，口罩上方的眼睛亮得吓人：
“林小姐来得正好，你的女儿能救他们，只要抽一百毫升血。”
“陆教授？”
陆沉州的枪对准他的胸口，“你不是在香港养老吗？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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