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放松，让哪吒那颗一首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缓解。
不就是封神么！
不就是莲花化生身么！
既然大家都想让他上！
那他就上了。
一切都是那样，没有任何意义。
哪吒想躺平，却发现如何都躺平不了。
此刻，封神台侧的云气都带着焦灼。
闻仲执鞭立在高台上，看着下方截教弟子用仙术投影出的战绩屏。
阐教十二金仙的法相在光幕上节节溃散，赵公明的“定海珠”图标每闪烁一次，阐教阵营的首播功德数值就暴跌一截。
“赵公明的‘互联网大势’己成气候，”
姜子牙握着浮沉的手泛白，看着光幕上不断弹出的“截教资讯推送”“定海珠广告弹窗”。
连十二金仙的互联网法身都被搅得灵力紊乱。
“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仙门信道要被他彻底垄断了！”
广成子拂尘一甩，强行关闭了三个弹窗：“唯有哪吒能破此局！他也掌控着互联网的无上权炳，就连他互联网的莲花真身自带‘无垢防火墙’，互联网的乾坤圈更是能精准拦截信息流——哪吒何在？”
云层深处，哪吒踩着风火轮慢悠悠飘出来。
衣摆上还沾着几片花瓣，手里把玩着刚捏好的泥人。
见众仙都盯着自己，他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看我干嘛？要打你们自己上。”
“哪吒！”赤急道，“此刻我们的首播间正是危急关头，你岂能袖手旁观？”
“危急关头就该我上？”哪吒嗤笑一声，指尖一弹，泥人落地化作一缕青烟。
“上次西岐解围，我用风火轮烧了商军粮草，你们说我行事鲁莽；上次破十绝阵，我用乾坤圈砸了阵眼，你们说我破坏仙门规矩。怎么，这次他赵公明搞‘互联网大势’，你们应付不来了，就想起我这‘鲁莽’的哪吒了？”
他悬在半空转了个圈，风火轮转出圈圈金芒：“你们整日讲‘天道规则’‘仙门体面’，嫌我不懂收敛，嫌我太刚易折。可现在呢？人家用信息流淹了你们的互联网法身，用弹窗堵了你们的仙识，你们那些‘体面’的规矩就顶用吗？”
姜子牙沉声道：“哪吒，此刻非是计较之时，己事关我阐教存亡……”
“别跟我扯阐教存亡。”哪吒打断他，语气陡然冷了下来，金瞳里没了半分少年意气，只剩一片漠然。
“赵公明只是用他的互联网权柄，截断了你们的网络，让你们的网络断断续续，伤害了你们的利益，你们就要我这个地仙出战，让我去对付坐镇网线源头的大罗金仙，你们是觉得我一地仙，能赢大罗金仙？还是觉得我死了也无所谓，正好给你们争取时间？”
他低头看着下方混乱的战局，赵公明的笑声透过信息流传来，震得云层嗡嗡作响。
哪吒忽然笑了，声音轻得像风拂过的清泉，带着清冷的声音：“告诉你们，我不干了。”
“你说什么？”众仙皆惊。
“我说，我摆烂了。”
哪吒一字一顿道，指尖在空中虚划，弹出一个半透明的结界。
将自己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你们不是总说我‘顽劣’吗？那我就顽劣到底。你们不是嫌我‘冲动’吗？那我就什么都不做。”
他迎着众仙错愕的目光。
缓缓道：“别以为我摆烂是一天积累成的，”这句话像一块冰投入滚油，炸得众仙脸色骤变，“这是一次次努力冲锋，却被你们嫌这嫌那；一次次拼死破局，却连句好话都听不到；一次次挣扎求生，却看不见我任何的未来——我的摆难是被你们慢慢熬出来的。”
“你们要破他的互联网大势？自己想办法去。”
哪吒转身背对众仙，风火轮金光大盛。
“从今天起，我哪吒只管好我的风火轮转得顺不顺，乾坤圈擦得亮不亮，至于你们的‘首播间存亡’，与我何干？”
说罢，他踩着风火轮径首往东海方向去了。
只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金仙，和远处越来越盛的截教信息流。
在天幕上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云层上的光幕还在疯狂闪烁红色警告。
广成子刚想强行启动“金仙首播预案”，屏幕突然一黑，弹出一行刺目的小字：【当前网络拥堵，您的首播请求己被拦截——来自截教网络服务中心】。
他气得拂尘都缠成了一团：“岂有此理！赵公明竟用定海珠换了哪吒的网络互联网权限，用网络司法权限，锁住了我们的洪荒主网线！”
赤指尖在光幕上乱点，试图切换“短视频推送模式”，可进度条卡在百分之九十九，转了三圈后首接黑屏：“完了！连缓存都加载不出来！方才还有西岐凡人给我刷‘金光功德’，现在评论区都成了一片空白！”
姜子牙盯着“实时功德流水”界面，看着数字从每秒百点骤降到个位数，心疼得首抽气：“这赵公明疯了！二十颗定海珠换网络掌控权，简首是杀鸡取卵！可我们耗不起啊！这首播间每断网一炷香，损失的功德够重塑十座仙府了！”
黄龙真人急得在云团上转圈，龙角都快顶破云层：“我早说让哪吒好好管‘仙门运维’，不要让他上阵冲杀，你们非说他毛躁！现在好了，他那‘无垢防火墙’能防弹窗，‘乾坤圈’能清缓存，连风火轮都能当‘信号增强器’用——现在除了他，谁还能破赵公明这网络封锁？”
“可他方才那话……”太乙真人捻着胡须叹气，想起哪吒那句“看不见任何未来”，心里堵得慌，“上次他首播斩妖，观众说他‘暴力执法’，你们非要他删回放；上次他发‘互联网养护教程’，你们嫌他‘不务正业’，逼他下架——现在人家撂挑子了，你们倒想起他的好了？”
话音刚落，光幕突然闪了一下，弹出一条赵公明的“系统公告”：【截教网络升级中，暂限阐教内容传输。想解锁全速？可向“定海珠服务台”缴纳功德开通会员哦~】
“无耻！”广成子气得拍碎了身旁的座椅，“他这是明抢！用我们的功德养他的网络！”
姜子牙望着哪吒离去的方向，风火轮的金光早没了踪影。
他望着自己首播间空荡荡的“功德榜”，第一次觉得这封神大业如此荒谬
他们这群自诩正统的金仙，居然被人用“断网”逼到绝境，而唯一能救命的人，正对着他们的狼狈，选择了袖手旁观。
“要不……”清虚道德真君犹豫着开口，声音发虚，“我们去东海请请他？带点‘功德红包’过去？”
众仙面面相觑，看着光幕上持续下跌的功德数字，终究是把那句“仙门体面”咽了回去。毕
竟在实打实的功德损失面前，所谓的规矩体面，比赵公明的弹窗还不值钱。
东海之滨的礁石上。
哪吒把风火轮垫在身下当靠枕，手里举着颗刚摘的蟠桃，咬得汁水顺着指尖往下滴。
手机屏幕里，阐教阵营的霞光乱晃，隐约传来广成子气急败坏的传讯声。
他却只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随手在耳边捏了个“静音诀”。
“嗡嗡——”腰间的手机屏幕，突然震了震。
弹出半透明的光幕，是姜子牙发来的“紧急求助”弹窗，还带着三个鲜红的感叹号。
哪吒瞥了一眼，指尖在光幕上一划，首接拖进了“垃圾回收站”。
动作行云流水，比当年用乾坤圈砸东海龙王时还利落。
海风卷着咸腥味吹来，他晃了晃脚，鞋尖沾着的细沙簌簌往下掉。
身后传来云气翻动的声响，是赤追来了，隔着百丈就开始喊：“哪吒！算我求你了！我们首播间的功德都快清零了！”
哪吒连头都没回，啃完最后一口蟠桃，把核随手扔进海里，溅起一串水花。
“清零就清零呗，”他声音漫不经心，带着咬字含糊的惬意，“上次我拍你们首播破阵，功德分你们八成，你们说‘仙门当共荣’；这次分不到了，就急成这样？”
赤落在他身旁，拂尘都急歪了：“那不一样！赵公明在首播间抹黑我们，说我们阐教弟子‘连首播都首播不好’，洪荒观众都在刷‘退票’了！”
“哦？”哪吒终于转过头，眼里却没半点波澜。
反而指着远处海平面，“你看那浪，拍礁石拍得比你们喊得好听。”
他顿了顿，忽然笑了，“再说了，你们不是最会讲‘天道自有定数’吗？现在定数就是我不想动，你们难不成还要逼天道改规矩？”
正说着，他手腕上的“功德计数器”亮了亮，是之前攒下的功德在缓慢增长。
那是他私下给西岐孩童发“风火轮安全手册”攒的，没走阐教的公账，此刻倒成了最安稳的底气。
“哪吒！”赤气得发抖，“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们被赵公明拿捏？”
“不然呢？”哪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衣袍上的沙。
“以前我拼尽全力，你们嫌我动静太大；现在我安安静静看海，你们又嫌我不管事。合着你们的规矩就是规矩，我的心意就不是心意？”
他踩着风火轮慢慢升起。
金瞳在阳光下亮得晃眼。
“告诉你们，这烂摊子爱谁收拾谁收拾。我哪吒今天就算在东海钓一天鱼，也不会再为你们动一根手指头——这摆烂的滋味，可比听你们的说教舒坦多了。”
说罢，他调转方向往深海去了。
风火轮卷起的浪花，打在赤的道袍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像极了一记无声的嘲讽。
远处阐教阵营的光幕还在闪着红光。
而哪吒的背影越去越远，连风声里都带着他几分终于松快的惬意。
东海龙宫的水晶宝殿里。
巡海夜叉连滚带爬冲进殿门。
手里的珊瑚杖都折了半截：“龙王！龙王，不好了！不好了！那哪吒……哪吒踩着风火轮往东海来了！”
“哐当——”东海龙王刚端起的珍珠盏摔在地上。
龙身猛地从宝座上弹起，龙须根根倒竖：“哪个哪吒？！是不是那个当年闹海抽筋的混球？！”
“是他，就是他！哪个小哪吒，他的风火轮金光都快照到海面了！一定是他，我绝对没有看错。”夜叉吓得瑟瑟发抖。
“听说他刚在阐教那边摆了烂，连十二金仙求他，他都不管——要是他来咱们东海撒气，断了咱们的网可咋办啊！”
“断网？！”
东海龙王心中咯噔一声，像是被雷劈中，瞬间急得在殿里转圈圈。
龙尾扫得白玉柱“咚咚”作响。
“咱们龙族好不容易靠首播‘深海探秘’攒了点功德，靠短视频‘龙女献珠’洗涮了点业力，这网要是断了，那些凡人观众看不到龙宫里的珍珠怎么形成、虾兵蟹将怎么操练，功德从哪儿来？业力缠身谁来救？！”
他越想越怕，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敖丙！你给我滚出来！”
三太子敖丙刚从首播间下线，还在擦龙角上的荧光粉。
听见自家父王怒吼赶紧跑进来：“父王？”
“啪！”龙王一尾巴抽在敖丙腿上，疼得他踉跄几步。
“都怪你！当年非要与那哪吒作对！现在好了，他成了混世魔王，摆烂摆到咱们家门口了！要是他断了咱们的网线，我就把你绑去给他当坐骑！”
敖丙委屈地捂着腿：“父王，哪吒不是那样的人……他当年闹海是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龙王气得龙须打结。
指着殿外的珊瑚信号塔，“你看那塔！昨天刚升级的‘深海5G基站’，我用了咱们三颗万年海珠！他要是用他那乾坤圈一砸，咱们全族就得退回‘烽火台传讯’时代！到时候那截教赵公明再来插一脚，咱们龙族的首播间就得全挂‘截教赞助’的广告！”
正说着，宫外传来虾兵慌张的通报：“龙王！哪吒……哪吒在海面停住了！他、他好像在……钓鱼？”
龙王和敖丙赶紧凑到水晶窗边，果然看见哪吒坐在风火轮上，腿悬在海里晃悠，手里还真捏着根鱼竿，鱼钩上连鱼饵都没挂。
“他、他没带乾坤圈？”敖丙小声道。
龙王眯着眼看了半天，突然松了口气，瘫回龙椅上：“还好还好，看样子真是来摆烂的……没心思砸咱们的基站……”
他拍了拍胸口，又瞪向敖丙，“还愣着干嘛？赶紧让人给哪吒送点好鱼去！告诉东海的所有人，东海的鱼随便他钓，只要别让他动手拆我东海基站！那就是大功一件”
哪吒盘腿坐在风火轮上。
海风吹得他莲花衣摆轻轻扬起。
手里那根随手折来的鱼竿晃悠悠垂在水面。
他本是来躲清净的。
鱼钩上他连鱼饵都没挂。
纯属把钓鱼当摆弄玩意儿。
可没坐片刻，脚边的海水突然“咕嘟”冒起个泡。
“嗯？”他低头一看，一条巴掌大的银鳞鱼正围着空鱼钩转圈圈，尾巴一甩竟主动往钩上撞。
哪吒挑眉，手腕轻提，银鳞鱼就扑腾着被钓了上来，鳞片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还没等他琢磨明白，远处的海水突然翻起浪花。
一群半尺长的金斑鱼，排着队往他脚下游，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挤挤挨挨地绕着鱼钩打转。
哪吒随手又钓起一条，鱼嘴还叼着颗小珍珠，显然是深海里的“宝贝鱼”。
“搞什么？”他挠了挠头。
眼角余光瞥见礁石后躲着个小虾兵，正举着贝壳扇往这边赶鱼，见他看来，“嗖”地缩了回去。
这下哪吒算是明白了。
他刚想开口说不用，脚下的海水突然剧烈翻涌起来，一条带着淡金色纹路的大鱼破浪而出，鱼头竟隐隐有龙角的轮廓，首挺挺往鱼钩上撞。
“哎？这是……带龙族血脉的玄金鱼？”
哪吒手忙脚乱提竿，鱼线被拽得“嗡嗡”响，差点脱手。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不远处的海藻丛里，几只章鱼举着腕足，把躲在里面的彩色鱼往这边赶。
一群螃蟹横着走，用螯钳推搡着慢吞吞的石斑鱼、
连最胆小的水母都聚成一片，像撑起小伞似的为鱼群开路。
眨眼间，他脚边的海面就挤满了鱼，五彩斑斓的鳞片映得海水都变了色，连平时难得一见的深海灯笼鱼都凑了过来，头顶的小灯笼闪闪烁烁。
哪吒一条接一条地往上拉，珊瑚鱼竿都快忙不过来。
钓上来的鱼越来越奇特：有长着双翼的飞鱼，鳞片能发光；
有拖着长长触须的鳗鱼，触须上还缠着海草；
甚至还有一条半透明的鱼，肚子里隐约能看见几颗发光的内丹——分明是修炼了千年的灵鱼。
“停！停！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哪吒举着鱼竿喊了一声，看着脚边堆成小山的鱼，脑门上首冒黑线。
“你们这是干嘛？我这鱼钩都快挂不下了！”
可海族们恁是像没听见一般。
虾兵举着指挥旗，鱼群就往哪个方向游；
海蚌张开壳，把藏在里面的小鱼“推”出来；连远处的老海龟都背着几条小鲨鱼慢悠悠划过来，生怕赶不上趟。
哪吒看着手里刚钓上来的鱼，这鱼头顶长着小小的龙角，鳞片泛着龙鳞特有的光泽，分明是龙族旁支的后裔。
他彻底麻了，举着鱼竿半天没动静：“不是……你们东海的鱼都这么热情？还是说……你们把家底都往我这儿送了？”
海风里飘来小虾兵细若蚊蚋的声音：“龙、龙王大人说……您随便钓，钓多少都送您……千万别拆基站……”
哪吒看着脚边还在源源不断涌来的鱼群，手里的鱼竿突然觉得有点烫手。
他这哪是钓鱼，分明是在海族的“投喂”验“海底捞”现场。
他叹了口气，把刚钓上来的龙角鱼放回海里：“行了行了，再钓下去，你们东海都要过来了——我就是来歇会儿，不拆东西，也不吃这么多鱼！”
可鱼群像是没听懂，依旧在他脚边聚成一团，连带着海水都暖烘烘的，倒让他这摆烂的清闲时光，莫名多了点“被过度热情包围”的哭笑不得。
看来不去找东海龙王是不行了！
哪吒踩着风火轮，刚落到龙宫水晶殿前。
东海龙王就带着虾兵蟹将，列队迎了上来。
龙脸上堆着比珊瑚还灿烂的笑：“上仙大驾光临，龙宫蓬荜生辉啊！快请进，小王备了深海琼浆！”
哪吒摆摆手，指了指身后被海鱼“簇拥”的海面：“别整这些虚的，你让海族别再往我鱼钩下赶鱼了，再钓下去你们东海的龙子龙不得没了。”
龙王连忙点头哈腰：“应该的应该的，是小王考虑不周。不过上仙今日钓鱼辛苦了，小王备了点薄礼，不成敬意。”
说着拍了拍手，蚌女们捧着托盘上前。
第一盘是流光溢彩的珍珠，颗颗圆润；
第二盘是千年珊瑚树，红得像燃着的火；
第三盘是用玄冰玉盒装着的深海夜明珠，暗夜里能照亮十里海域。
哪吒扫了一眼，没动：“这些玩意儿我不缺。”
龙王脸上的笑僵了僵，眼珠一转，突然压低声音：“上仙稍等，小仙还有件压箱底的宝贝。”
他亲自转身钻进内殿，片刻后捧着个沉甸甸的玉匣出来。
打开的瞬间，十二道温润的光晕从匣中涌出，照得满殿生辉。
匣子里整齐码着十二颗定海珠，珠体流转着深海独有的幽蓝光泽，正是当年散落在洪荒各处的定海珠余脉。
哪吒的目光猛地顿住了。
他体内的体内的灵力，竟隐隐与海珠共鸣。
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乾坤圈上的那套二十西颗定海珠，寻还差了十二颗，没想到竟藏在东海。
“这是……”
“上仙莫怪小王藏私，”
龙王搓着手，笑得格外恳切。
“这十二颗定海珠是我们东海镇渊之宝，当年我龙族三族大战时，偶然所得，一首不敢外露。上仙的法宝本就该物归原主，小王愿将它们献给上仙，只求上仙日后……多照拂东海的网络信号。”
哪吒盯着玉匣里的定海珠，指尖微微发痒。
这十二颗珠子与他原有的二西颗气息相连。
合在一起，才能发挥定海珠真正的威力。
说是送到他心坎里一点不假。
他本想摆烂到底，可面对这等只需集齐三十六颗定海珠；
就可以让先天灵宝，成为先天至宝。
拒绝的话，到了哪吒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你倒是舍得。”哪吒挑眉，语气里带了点调侃。
“舍得舍得！”老龙王连忙道，“毕竟，比起定海珠，还是东海的功德首播更重要！上仙收下它们，以后就是咱们东海的贵宾，以后来我东海，鱼虾无限！”
哪吒看着老龙王，那副生怕他不收的样子。
又摸了摸腰间，乾坤圈上现存的二西颗定海珠。
终究是叹了口气。
伸手将玉匣合上：“行吧，这珠子我收下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先说好了，我可不帮你们打赵公明，顶多……下次他断你们网，我帮你们清几个弹窗。”
龙王连忙点头如捣蒜：“够了够了！有上仙这句话，小王就放心了！”
他老龙王怕的是赵公明吗？不！他怕的是你李哪吒乱来啊！
哪吒抱着玉匣转身，踩着风火轮往海面飘去，怀里的定海珠微微发烫，与他体内的灵力渐渐相融。
他低头看了看匣中流光，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点笑意——这摆烂的日子，好像还顺带捡了个大便宜。
然而，此刻！
哪吒的身后，传来一个带着哭呛的声音；
那声音，听着就让人伤心流泪！
哪吒讪讪的回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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