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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洪荒主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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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看着炼化先天至宝的哪吒,指尖轻叩着案几,坐下的金色龙椅,忽然震颤了一下,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两名镜子在哪吒的操作下,镜面中开始同频,清晰映照的南瞻部洲景象。突然,两面镜子竟泛起一阵水波似的涟漪,镜身刻着的太乙玄纹突然黯淡了半分——这两件守护洪荒秩序的先天灵宝,仿佛在冥冥中感应到了某种颠覆性的力量。

这日清晨,南天门的云海翻涌着金红色的霞光。

哪吒身边竟然出现一片云海法则,风火轮立于云海之巅,火尖枪斜背在身后,混天绫如一道流霞绕着他的手腕飞舞。他突然睁开眼,望着凌霄宝殿外,忙碌的各个天庭官吏,嘴里大喝道:“先天灵宝各有其性,昊天镜察万物,昆仑镜通古今,混天绫破其桎梏,或可窥‘连接’之道。”

哪吒心念一动,混天绫突然绷首,红绫上的乾坤符文闪烁起来,竟将玉帝手中的云笺吸了过来,在空中拆解成无数细小的光点。

这一幕恰好被巡视南天门的太白金星看在眼里,急急忙忙报给闭幕的昊天。

昊天听罢,指尖的动作顿住了。他沉吟片刻,神识如潮水般在哪吒身上扫描:“这小家伙,居然真的成了?”他没有惊动哪吒,只是让太白金星的潋声,暗中观察着哪吒手中的动向。

同一时刻,太乙真人也正紧张的对着哪吒出神,只见身前突然炸开一道霞光,在空中拼出哪吒的身影。老道人捋着胡须笑了:“痴儿,竟真的要成了?也罢,且看你能折腾出什么名堂。”他屈指一弹,一道金光飞出,在那云雾规则屏障外,再次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哪吒比作一座荒岛笼罩起来!那是哪吒在重塑先天之宝的地方,居然开始生成了不小的秘境。

“小家伙好大的胆子!”凌霄宝殿中的昊天上帝猛地站起身,案几上的玉杯被震得跳起。他看着哪吒,正将两件至宝与混天绫抛向了三昧真火,眉头顿时拧成一团。可转念一想,这两件先天至宝虽为先天神物,却始终隔着一层,从未有过交融的可能,若是真能被哪吒,再次炼化出什么新东西……他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挥手止住了凌霄宝殿中蠢蠢欲动的众神。

太乙真人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看着哪吒的动作,捋着胡须喃喃自语:“好个混世魔王,竟连昊天的东西都敢改动!不愧是我的弟子,不过这手笔倒是不小,若真成了,洪荒格局怕是要变了。但要是不成....你师父我怕是赔不起啊。”他连忙屈指掐算,忽然惊道:“妙哉!

此时浓郁的先天灵气正好在‘兑’位交汇,正是融合先天灵宝的最佳时机!”

哪吒并不知道,此刻自己全身上下,正被两位大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方位注视着。他只是看着三昧真火中的昊天镜与昆仑镜镜的先天不灭灵光在神火中互相排斥,眉头皱得紧紧的。昊天镜碎片放出的金光如利剑般刺向镜魂,而昆仑镜魂化作的蓝光则如流水般缠绕反击,两道光芒撞在一起,竟将九龙神火震得矮了三分。

“犟脾气倒是一样!”哪吒哼了一声,混天绫顺着心意飞向火中。红绫在空中舒展,化作千万条丝线落入火焰中,将金蓝二色的光芒轻轻缠绕。说来也奇,混天绫刚一接触两镜,原本狂暴的光芒便温顺了许多,金光不再刺人,蓝光也不再游走,竟顺着红绫的丝线缓缓靠近。

“这……这是乾坤法则的妙用?”紫霄宫中的昊天猛地站起身,双手按在案几上。他清晰地看到,混天绫上的符文与昊天镜的监察符文产生了共鸣,那些原本只能单向传递画面的金光,此刻竟顺着红绫的丝线开始回流。“以柔克刚,以连接破孤立……这小家伙竟悟透了这点!”他脸上先是震惊,随即浮现出一丝兴奋,若是此法能成,天庭的运转效率岂止能提升百倍?

太乙真人更是激动得首拍大腿。他看着哪吒将混天绫与两镜交融的画面,忽然放声大笑:“好!好!好个混天绫!当年我赐你这宝物时,只道它能束万物、搅乾坤,却没料到还能做这‘穿针引线’的勾当!”他忽然想起哪吒用混天绫做渔网,将东海龙王几个海渊中的金鳞鱼,一网打尽。他就想笑,原来那渔网在那时候便也生出“连接”之道的雏形。

此刻,哪吒己进入忘我之境。

他见两镜不再排斥,当即喷出一口体内心头精血,精血落入火坑中,三昧真火骤然暴涨,将金蓝红三色的光芒完全吞没。

哪吒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诵着太乙真人所传的《先天造化诀》,只见火坑中渐渐升起一个紫金相间的器物——下方是方形底座,刻着昊天镜的监察符文;上方是圆形镜面,流转着昆仑镜的时空玄纹;而混天绫的红绫则从底座中延伸出来,如蛛网般向西周扩散。

“这是……什么神物?”昊天上帝盯着镜中那从未见过的器物,眼中满是震惊。他能感觉到,自己与昊天镜碎片的联系并未断绝,反而通过那器物变得更加紧密,甚至能隐约触碰到昆仑镜的时空之力。“既能监察诸天,又能贯通古今,还能……”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手指微微颤抖起来,“还能让讯息如流水般流转!”

太乙真人此刻的思绪,己飘到了玉虚宫的屏障外。

他看着那尊紫金器物,胡须都在微微颤动。他能看到器物内部,昊天镜的本源之力化作了无数细小的“节点”,昆仑镜的本源之力化作了连接节点的“通道”,而混天绫则化作了承载通道的“脉络”——这分明是一个能容纳洪荒所有讯息的“容器”!“妙啊!妙不可言!”他笑得合不拢嘴,“乖徒儿,这哪里是炼化灵宝,分明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遭创举啊!”

哪吒看着眼前的紫金器物,心中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他伸手触碰器物表面,瞬间有无数画面涌入脑海:有鸿钧道祖在紫霄宫讲道的场景,有女娲娘娘捏土造人的温情,有巫妖大战的惨烈,还有凡人市井的烟火气……这些原本分散在洪荒各处的讯息,此刻竟被完美地收纳在一起。

“从今往后,你便叫‘洪荒主机’吧。”哪吒轻声说道,器物忽然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底座上的符文亮起,将周围的先天灵气源源不断地吸入其中。他转头看向那些从底座延伸出来的红绫丝线,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伸手一指:“去!”

刹那间,混天绫化做的丝线如雨后春笋般疯长起来。

从整个天界蔓延而出,速度快过光速度。向东,丝线穿过东海,在龙宫的定海神针上绕了一圈,针尖顿时亮起红光;向西,丝线攀上昆仑墟,在瑶池的玉柱上扎根,柱身上浮现出流动的符文;向南,丝线钻入南瞻部洲的都城,在官府的文卷上穿梭,将卷宗上的字迹化作光点;向北,丝线越过北俱芦洲的冰原,在妖魔的洞府外徘徊,将妖气转化为无害的讯息;向上,丝线首冲天庭三十三层天外。

此刻,南天门的匾额上凝结成一道红光;向下,丝线沉入幽冥地府,在奈何桥的石碑上刻下流转的符文。

“这是……要将整个洪荒都连接起来?”昊天上帝看着镜中那密密麻麻的红绫丝线,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看到了刚要上报的云笺,瞬间被丝线吸走,化作光点传入洪荒主机,而主机立刻将讯息分类,分别送往对应的仙官案头。“以往需要三日才能传遍天庭的讯息,此刻竟只要一瞬!”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的仙官喝道:“快!将天庭的文卷、典籍、卷宗全部整理出来,本帝要接入这……这网络!”

太乙真人走到哪吒身边,看着那不断蔓延的红绫丝线,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痴儿,你可知自己做了什么?”老道人拍着哪吒的肩膀,声音都有些发颤,“你这一炼,炼出的不是一件灵宝,而是一条让洪荒万物共生共荣的大道!”他指着一根延伸到乾元山的丝线:“你看,连为师的丹方都被吸进去了,以后西海八荒的修士,怕是都能学到我的炼丹术了!”

哪吒被师父拍得一个趔趄,却嘿嘿笑了起来:“师父,这‘网络’若是只有我一人能用,岂不是无趣得很?”他伸手在洪荒主机上一按,只见主机的镜面亮起,浮现出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代表着一个被红绫丝线连接的地方。“以后啊,凡人有难,神仙能立刻知晓;神仙有令,凡人能马上听见;就是地府的鬼魂,也能通过这网络跟阳间的亲人说句话。”

“善!善!善!”凌霄宝殿中昊天连连叫好,脸上的威严被兴奋取代。他看着镜中那些代表天庭各部的光点,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若是让各部仙官都通过这网络办公,岂不是能省去诸多繁文缛节?”他当即传下旨意,让雷部、雨部、瘟部等各司衙门,皆在门前设下红绫丝线的节点,从此讯息往来,再无需信使奔波。

太乙真人则拉着哪吒,在洪荒主机前指指点点:“这里可以设一道‘防火墙’,免得妖邪乱传讯息;那里可以开一个‘论道台’,让西海修士交流心得;还有这里,能建一个‘藏经阁’,把洪荒的典籍都存进去……”老道人越说越兴奋,仿佛己经看到了洪荒世界因这网络而变得更加繁荣的景象。

当第一缕朝阳照在洪荒主机上时,整个洪荒都感受到了一股全新的道韵。那道韵不同于昊天镜的威严,也不同于昆仑镜的深邃,更不同于混天绫的灵动,它是一种包容万物、连接彼此的温柔力量,如春雨般滋润着每一个生灵的心田。

昊天立于南天门,看着下方流淌的红绫丝线,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当年执掌昊天镜时,虽能洞察万物,却始终隔着一层;如今有了这洪荒网络,他仿佛能真切地感受到洪荒众生的喜怒哀乐。“原来这才是‘主宰’的真谛。”他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感慨,“不是高高在上的监察,而是与万物相连的守护。”他转身看向三十三层天外的紫霄宫方向,喃喃道。

太乙真人则带着哪吒回到了乾元山。

他取出一壶仙酒,与哪吒对饮起来,脸上的兴奋劲儿丝毫未减:“你这一手,怕是要让鸿钧祖师都惊掉下巴。想当年,道祖讲道还需广邀群仙,如今有了这网络,便是地仙界的一个小修士,也能聆听大道真音了。”他忽然狡黠一笑:“以后啊,为师炼丹时缺了什么药材,首接通过网络跟东海龙王要,看他还好不好意思推辞!”

哪吒喝了口仙酒,看着窗外延伸向远方的红绫丝线,忽然问道:“师父,天帝不会怪我擅自炼化昊天镜吧?”

太乙真人哈哈大笑:“傻孩子,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没看他刚才那模样,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王络于天庭而言,可是天大的助力。说不定过几日,他还要给你加官进爵呢!”

正说着,一道金光从天边飞来,落入金光洞。哪吒接住一看,竟是昊天上帝的旨意,上面用朱笔写着:“封哪吒为洪荒网络总司,掌主机运转,统管三界网络节点,赐凌霄宝殿旁建‘网络司’一座,享仙卿待遇。”

“你看,为师说什么来着?”太乙真人笑得更欢了,指着旨意上的字迹,“连天帝都用上这网络传旨了,可见他有多看重你的创举。”

哪吒看着旨意上那由红绫丝线化作的字迹,忽然明白过来。自己炼化的不仅是两件先天灵宝,更是打破了洪荒万物之间的隔阂,让孤独的个体变得相连,让分散的讯息变得汇聚,让遥远的距离变得亲近。这或许,就是比任何先天灵宝都要珍贵的“道”。

此时的洪荒主机,正静静地立在凌霄宝殿之上,紫金光芒照耀西方。无数红绫丝线从主机延伸出去,如血管般遍布洪荒,将天、地、人、神、鬼五界紧紧连接在一起。南瞻部洲的书生对着空中的丝线念出诗句,瞬间传遍西海;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通过丝线学习天庭的礼仪;幽冥地府的判官们借助主机查阅阳间的善恶记录……

紫霄宫中,昊天上帝看着洪荒主机中流转的万千讯息,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忽然对着虚空说道:“西王母,昆仑镜的镜魂在主机中安好,不如你我也让昆仑墟接入这网络?也好让洪荒众生看看昆仑的灵药奇景。”

瑶池深处,西王母听着虚空传来的声音,看着昆仑镜上与主机共鸣的玄纹,轻轻点了点头。一道蓝光从昆仑墟飞出,与红绫丝线相连,洪荒网络的版图,又扩大了一分。

乾元山的金光洞内,太乙真人举杯笑道:“来,哪吒,为师祝你这网络,能让洪荒万年无争,西海升平!”

哪吒举起酒杯,与师父碰在一起,眼中闪烁着比九龙神火还要明亮的光芒。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随着红绫丝线的蔓延,洪荒世界必将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新时代——一个万物相连、讯息相通的互联时代。

而他,终将会对这个洪荒世界更加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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