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事业的抉择
李博的公司面临一个重要的抉择，有一个海外拓展的机会，但需要他长期出差。这对于公司的发展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同时也意味着他要离开形如和孩子们很长一段时间。李博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既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又不想让家庭受到影响。他开始和形如商量，形如看着他纠结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矛盾。她知道，这是一个对李博事业很重要的机会，但她也担心自己一个人照顾家庭会很辛苦。两人在权衡利弊中，试图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夜色在玻璃幕墙外蔓延，李博的书房灯光刺破黑暗，照在那份烫金的海外拓展计划书上。他手指无意识着钢笔，笔尖在计划书边缘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他发间，像极了初入职场时熬夜赶方案的青涩模样。
形如端着热茶推门而入，热气氤氲间，她看见李博正盯着手机里孩子们的生日合影发呆。那是上周全家去海边的合照，五岁的果果举着贝壳咧嘴笑，三岁的悠悠被海风吹得睁不开眼，而她自己抱着果果的脑袋，围巾被吹成飘扬的旗。
"你看这个角度，是不是像极了我们在北海道的时候？"李博突然指着照片角落的椰子树，那棵树歪歪扭扭地插在沙滩上，树干上还留着悠悠用铲子刨的痕迹。形如的心揪了一下，上周全家出游时，李博因为要准备这个项目，只请了一天假就匆忙返回。
"李博..."她轻声唤他，声音里带着他熟悉的温柔。李博这才回过神，笑着接过茶杯，手指却在杯底无意识地转圈。他想起上周公司年会上，总监在台上宣布这个项目时，他心里的那股兴奋。可现在，看着形如鬓边新染的银丝，他突然觉得那些海外的风光都不重要了。
"如果我去，就真的要半年才能回来。"李博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悠悠第一次上幼儿园，果果的足球比赛，我全都会错过。"他想起果果上周哭着问他："爸爸，你会像别的爸爸一样来接我吗？"那些稚嫩的期待，此刻像石头一样压在他胸口。
形如把茶杯放在他手边，手指轻轻按在他转圈的掌心。"你知道吗？上次悠悠发烧，我一个人抱着她去医院。"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挂号的时候我手抖得厉害，输液的时候果果一首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她突然抱住李博的胳膊，头发着他的脸，"李博，我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李博的鼻尖泛酸，他想起自己创业时的困顿，想起公司从车库起步的艰辛。那个在雨夜陪他调试程序的形如，那个抱着孩子给他端姜茶的形如，那个在公司最困难时变卖家当也要支持他的形如。他突然明白，这个家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业，而是他们共同的城堡。
"要不，我去跟总监谈谈。"李博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个项目，或许可以带团队远程协作。"他的手指轻轻着形如的手背，"或者，干脆推掉？"他想起上周带孩子们去公园放风筝，悠悠拽着线轴满场跑，形如在长椅上低头绣着果果的新书包。
形如突然笑起来，眼泪却掉进茶杯里荡起涟漪。她想起刚结婚时，李博为了第一个项目三天没回家。她一个人在出租屋煮泡面，窗外的烟花像极了此刻茶杯里的波纹。"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她突然问，声音带着最后的沙哑。
李博一愣，随即也笑起来。那是大学图书馆的自习室，他为了赶论文急得抓耳挠腮，形如突然递过一杯温水。水杯边缘还沾着她唇膏的痕迹，他喝下去的时候，窗外正好打起惊雷。
"所以啊..."形如轻轻抽泣着，却固执地笑着，"这个家，是你和我一起建起来的。"她的手指穿过李博的指缝，"无论你去还是留，我们都在一起。"
李博突然把她揽进怀里，办公椅在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响声。他想起上周孩子们问他能不能参加家长会，他当时一口答应，可现在计划书上的红字像血一样刺眼。他的下巴抵着形如的头顶，声音在发间嗡嗡作响："我们明天一起去见总监。"
形如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衫，她的手轻轻着他的后背。窗外的风突然停了，连同雨声也戛然而止。这个经历了无数风浪的家庭，此刻在沉默中找到新的平衡。书房的灯光在夜色里摇曳，像极了他们初遇时那杯温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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