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观星阁寂，薪火燃眉
“观星阁”。
这个名号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特调科内部激起层层涟漪，却未能在任何公开档案、地方志乃至隐秘记录中留下确切的痕迹。它仿佛一个只存在于《往生密契》古籍残页和敌人隐晦交流中的幽灵代号。
姜小蛮动用了所有权限，甚至冒险潜入几个深网数据库，得到的也只是些支离破碎、互相矛盾的信息碎片。有的说它是某个早己消亡的古代占星学派的圣地，有的将其与近代某个秘密科研项目联系起来，更离奇的说法是，它并非固定场所，而是一个移动的“概念节点”。
“能量层面也找不到对应点。”姜小蛮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除非它像‘彼岸之门’那样深藏地下，或者……处于一种非常规的空间状态。”
线索似乎在这里断了。对手隐藏得比想象中更深。
然而，“薪火计划”却并未停止。短短数日内，全国各地零星但持续传来异常报告：西南某古镇千年古井一夜干涸，井壁浮现银色纹路；中原博物馆一尊商周青铜鼎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发出嗡鸣，鼎身温度骤降；甚至东部沿海一座繁忙都市的下水道系统中，发现了成群结队、眼睛泛着诡异红光的变异老鼠，其体内检测到微量的混沌能量残留！
“容器”在多样化，激活在加速。“饕餮之宴”的准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紧迫感扼住了特调科所有人的喉咙。
“不能等了！”祁烈烦躁地一拳砸在桌上，“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把那些冒头的坛坛罐罐老鼠洞一个个端掉！”
“敌暗我明，分散力量乃是大忌。”苏柳冷静反对，“需寻其首脑，一击毙命。否则，毁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问题是‘首脑’在哪？‘观星阁’又在哪？”陈革敲着快板，节奏凌乱，“咱这跟无头苍蝇似的！”
林湘始终沉默着，他的异瞳长时间凝视着那幅由能量光点构成的星图，以及古籍中关于“观星阁”的只言片语。“非宇非宙……心象映照……星辉指引……”这些晦涩的词句在他脑中盘旋。
忽然，他目光停留在办公室角落里那几辆为了方便在市内行动而配备的、印着特调科logo的共享单车上。一个荒诞却又无比契合他们这个团队风格的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林湘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众人疑惑地看向他。
“我们一首以为‘观星阁’是一个地方。”林湘抬起头，异瞳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但如果……它不是一个固定的‘地点’，而是一个特定的‘观测条件’，或者一个需要被‘触发’的‘状态’呢？”
他指向星图：“这些能量节点，这些被选中的‘容器’，它们散布各地，看似无序，但如果将它们视为‘星辰’……那么，是否需要在一个特定的‘时间’，从一个特定的‘视角’，才能看到它们构成的‘真实星图’，从而定位那个隐藏的‘观星阁’？”
“特定的时间？视角？”姜小蛮若有所思，“古籍里提到‘星辉指引’……难道需要在夜晚，站在一个能同时观测到所有能量节点……或者说，能与所有节点产生共鸣的位置？”
“与所有节点共鸣？”楚芹惊呼，“那需要多么强大的感知力？或者……需要某种媒介？”
林湘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几辆共享单车上，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也许，不需要我们自身去感知。也许，‘观星阁’本身，就是一个需要巨大能量才能启动的‘坐标接收器’！而我们……可以主动‘送’上门去！”
他环视震惊的队友，一字一句地说出那个疯狂的计划：
“既然找不到‘观星阁’，我们就让它来找我们！集中我们所有人的力量，以我们自身为引，以这青江市为基，强行制造一个临时的、最强的‘能量节点’！一个亮到让它无法忽视的‘信号源’！逼它现身！”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这个计划太大胆，太冒险！将自身暴露为靶子，吸引那深不可测的敌人和可能己经部分苏醒的凶兽？后果不堪设想！
“妈的……疯了吧？”祁烈喃喃道，但眼中却燃起了兴奋的火焰，“不过……听起来够劲！”
“置之死地而后生。”苏柳轻抚茶盏，眼神清亮，“或许，这是唯一打破僵局之法。”
“需要精确计算能量爆发点和时机，确保信号足够强，但又不能真的把城市炸了。”姜小蛮己经扑到电脑前，双手化作残影。
陈革深吸一口气，快板一敲：“干他娘的！最后的快板，得敲响亮点！”
楚芹紧紧抱着她的饭盒，用力点头：“我给大家准备好最后的饺子！管够！”
计划，就此定下。特调科，这群守护人间烟火的“非正规军”，决定以自身为薪，点燃这最后、也是最耀眼的一道烽火，照亮那隐藏在最深处的黑暗。
而他们选择的“坐骑”，便是那几辆平平无奇的——共享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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