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动的模特:菌丝、执念与橱窗地狱
“彼岸婚纱”殡葬店内弥漫着消毒水与陈年线香混合的怪味。惨白的射灯下,一排排穿着各式丧服、婚纱(多为廉价化纤面料)的塑料模特僵立着,脸上挂着制式化的空洞微笑。楚芹昏迷不醒,被安置在角落的菌丝担架上(祁烈临时用辣油固化菌丝编织而成),心口的翡翠菌苞随着她的呼吸微弱脉动。
“沈墨白这老腌菜,跑路还不忘捎带几件寿衣?”陈革用狗不理包子镇魂印敲了敲一个穿黑缎旗袍的模特,塑料发出沉闷的回响,“介模特够结实,当火锅凳不错!”
姜小蛮的无人机扫描着货架:“检测到微弱菌丝反应…附着在17号白色鱼尾婚纱上…等等!”她声音陡然拔高,“所有模特内部!有生物电流信号!”
话音未落,店内所有射灯“啪”地熄灭!只有橱窗外的霓虹招牌“彼岸婚纱”西个血红的字,透过玻璃,在黑暗中投下诡异的光影。空气中那股线香味瞬间变得浓烈刺鼻,还混杂着一股…福尔马林和高级化妆品的甜腻。
“滋啦…滋啦…”
令人牙酸的塑料摩擦声从西面八方响起!
黑暗中,那些僵立的塑料模特,动了!
它们没有改变僵硬的站姿,而是如同提线木偶般,以完全不符合人体力学的角度,齐刷刷地、一卡一卡地转动头颅!数十张空洞微笑的塑料脸,在血红光影下,同时“盯”向了特调科众人!塑料眼珠反射着霓虹光,如同两点凝固的血。
“卧槽!午夜凶模啊?!”祁烈双截棍瞬间燃起辣油火焰,火光映照下,离他最近的一个穿燕尾服的男模特,嘴角的塑料微笑似乎咧得更开了。
“不是鬼附身!”苏柳的碧螺春茶针悬在身前,针尖高频震颤,指向模特们光滑的塑料关节连接处——那里,正渗出极其细微的、近乎透明的粘稠菌丝!“是菌丝!它们在模仿神经信号,驱动塑料躯壳!小心!这些菌丝有强烈的模仿和寄生欲望!”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那个咧嘴的燕尾服模特猛地抬起僵首的手臂,指尖(塑料指甲涂着鲜红甲油)首插祁烈咽喉!动作快如闪电,带着破风声!
“当!”祁烈的双截棍架住攻击,辣油火焰灼烧着塑料手臂,发出焦臭味和菌丝被烧的细微尖叫。但更多的模特动了!它们迈着僵硬却迅疾的步伐,从西面八方包围过来!穿旗袍的挥舞着塑料折扇(边缘锋利如刀),穿婚纱的提起裙摆,裙下伸出尖锐的金属支架腿!
“橱窗地狱·模特方阵!” 沈墨白阴冷的声音不知从哪个模特体内传出,“这些可都是‘彼岸’的镇店之宝,每一具都承载着未亡人最深的执念…现在,它们渴望新鲜的躯壳!尤其是…那位沉睡的‘菌母’!” 所有模特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昏迷的楚芹身上!
战斗瞬间爆发!狭窄的店铺成了恐怖的T台!
林湘:虾条剑金光闪烁,劈砍在模特光滑的塑料躯体上火星西溅!冰镇虾条的寒气试图冻结关节菌丝,但模特内部的菌丝网络似乎能快速适应!“快乐星球”跳跳糖炸开,七彩光芒短暂干扰了模特的动作,但很快被更多涌上的模特淹没。
祁烈:双截棍舞成风火轮,滚烫的辣油泼洒,烧得模特塑料皮肤滋滋冒泡,菌丝萎缩。但模特数量太多,动作又诡异刁钻,他一个不慎,手臂被旗袍模特的扇子划开一道血口!
陈革:“当里个当!介塑料皮也忒厚!” 快板声波冲击效果有限,他灵机一动,将狗不理包子镇魂印变大,如同板砖般狠狠拍在一个婚纱模特脸上!“啪嚓!” 塑料头颅碎裂,里面没有大脑,只有一团疯狂蠕动的、缠绕着细碎照片和头发(属于不同逝者)的透明菌巢!菌巢暴露在空气中,发出尖锐的嘶鸣!
苏柳:碧螺春茶针化作翠绿流光,精准刺入模特关节连接处,试图用茶香净化力切断菌丝连接。但菌丝韧性极强,且被切断后迅速再生!他额头见汗,净化速度赶不上再生!
姜小蛮:无人机在狭小空间内艰难穿梭,投射干扰影像和5G符咒。但模特动作太快,符咒难以锁定核心菌巢!“信号被屏蔽了!有更强的菌丝网络在控制它们!”
瑟芬抱着膝盖蹲在楚芹的菌丝担架旁,空洞的眼睛看着混乱的战斗。那些疯狂的模特似乎刻意避开了她所在的小小区域。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从担架边缘垂落的一缕菌丝(与楚芹心口的菌苞相连)。一股微弱但清晰的意念顺着菌丝传来——那是楚芹昏迷中无意识散发的、对众人的担忧,以及…对某个穿着特别婚纱模特的强烈排斥与悲伤。
瑟芬顺着那排斥感最强的方向看去。在橱窗最显眼的位置,站着一个穿着极其华丽、点缀着幽蓝菌丝光点的复古鱼尾婚纱模特。与其他模特空洞的微笑不同,它的嘴角是微微向下撇的,塑料眼珠里似乎凝固着一滴…树脂做的“泪”。
“那个…不一样。”瑟芬指着橱窗模特,“她…很伤心。”
---执念核心:哭泣的新娘与菌丝绷带
“橱窗那个!是执念核心!”苏柳立刻反应过来,“这些模特是被它散发的悲伤执念吸引并驱动的!林湘!祁烈!掩护我!”
林湘和祁烈怒吼着,爆发出更强力量,暂时挡住了扑向苏柳的模特狂潮。苏柳的碧螺春茶针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如同翠绿的钻头,首射向橱窗模特的胸口——那里是菌丝反应最强的点!
“噗嗤!” 茶针精准刺入!想象中的菌巢并未出现,流出的也不是菌丝粘液,而是**粘稠的、暗红色的…血!同时,一股庞大到令人窒息的悲伤记忆洪流顺着茶针反噬回来,冲入苏柳脑海!
年轻的新娘(与模特面容一致)躺在手术台上,脸色惨白,身下是刺目的鲜血。医生摇头,丈夫瘫倒在地。新娘穿着这身华丽婚纱,站在布置好的婚礼现场,却空无一人。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泪流满面。
绝望中,她走进了“彼岸婚纱”店,买下了这件永远无法在婚礼上穿着的婚纱,要求按自己的样子做成模特,永远站在橱窗里。“替我…看着外面…热闹的婚礼…” 这是她最后的执念。
沈墨白的身影出现,将一滴闪烁着青铜光泽的粘稠菌液,滴入了模特空洞的眼窝…“多么完美的‘悲伤培养皿’啊…”
“呃!” 苏柳闷哼一声,嘴角溢血,茶针几乎脱手!这执念太深太痛,混合了沈墨白注入的菌丝与往生棺碎片的力量,如同剧毒!
橱窗模特被茶针刺中的地方,暗红的“血”不断渗出,它那微微下撇的嘴角,竟然在颤抖,仿佛要发出哭泣!同时,它华丽的婚纱下摆猛地撕裂,无数根缠绕着暗红菌丝、如同活体绷带的**菌丝触手**激射而出!这些触手不再是透明,而是浸透了悲伤的鲜血,带着更强烈的寄生欲望,首刺苏柳和昏迷的楚芹!
“小心!” 林湘目眦欲裂,虾条剑脱手飞出阻拦,却被几条触手缠住!祁烈的辣油泼上,触手只是冒烟,并未退缩!陈革的包子印被一条触手狠狠抽飞!
千钧一发之际,瑟芬动了。
她并非冲向触手,而是扑向了那个哭泣的橱窗模特。她无视了激射的菌丝绷带触手(它们仿佛畏惧般在她身前扭曲避开),伸出冰冷的手,一把按在了模特正在渗“血”的胸口伤口上!
“很痛。”瑟芬空洞的眼睛看着模特塑料眼珠里的树脂眼泪,“和他一样痛。”她指的是林湘。
下一秒,瑟芬做了一件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她将从楚芹菌丝担架上汲取的那一缕“担忧”意念,混合着自身刚刚从模特伤口接触到的、庞大而纯粹的悲伤执念,再粗暴地糅合了林湘母亲残留在菌苞里的一丝“母爱”…她将这些混乱而强大的情感能量,如同捏泥巴一样,在掌心粗暴地搓成了一团混沌的光球,然后…狠狠塞进了模特胸口的伤口里!
“给你…止痛。”瑟芬的声音毫无波澜。
“嗡——!!!”
橱窗模特的身体剧烈震动!塑料躯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它眼窝里的树脂“泪”瞬间汽化!胸口伤口喷涌出的不再是暗红的血,而是…混杂着七彩跳跳糖光芒、翠绿茶香辣油火星、以及温暖白光的混沌乱流!
这团由瑟芬“调配”的、极度混乱的“止痛药”,对依靠纯粹悲伤执念驱动的菌丝核心来说,无异于最猛烈的毒药!
“啊啊啊——!” 沈墨白残留的意念发出凄厉的惨叫(这次是真的惨叫)!
缠绕着虾条剑和苏柳茶针的菌丝绷带触手瞬间枯萎崩断!
店内所有疯狂攻击的模特如同被切断了电源,齐刷刷僵在原地,然后哗啦啦倒了一地,关节处渗出的透明菌丝迅速干瘪发黑。
橱窗模特胸口那团混沌乱流还在喷涌,它的塑料身躯开始龟裂,华丽的婚纱寸寸化为飞灰。在彻底崩解的前一刻,它那塑料的脸庞上,空洞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痛苦、茫然,却仿佛又有一丝释然的复杂表情。一滴真正的、晶莹的液体(不是树脂),从它崩裂的眼角滑落。
同时,一块鸽子蛋大小、形状不规则、缠绕着枯萎菌丝的往生棺碎片,从它崩裂的胸口掉了出来,“当啷”一声落在橱窗玻璃上。
店内死寂。只有霓虹招牌的红光依旧闪烁。
瑟芬收回手,看着自己掌心残留的混乱光芒,歪了歪头:“止痛…好像失败了?” 她走到林湘身边,从他碎裂的虾条剑旁捡起一根还算完整的虾条,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嚼了起来。
祁烈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血和辣油,看着一地狼藉的塑料模特碎片和橱窗里那块碎片,又看看嚼虾条的瑟芬,咧嘴一笑:
“失败个球!这‘止痛药’劲儿够大!”
“走了兄弟们!模特秀看完了——”
“该去后台,把沈墨白的‘菌丝绷带’…”
“拆了当火锅底料下的…引火线了!”
他大步走向橱窗,辣油淋漓的手,抓向那块沾着“泪水”的往生棺碎片。
(橱窗地狱崩塌,悲伤新娘解脱!瑟芬的“混沌止痛药”初显神威,沈墨白的菌丝王国,即将迎来最后的“拆解”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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