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江猪脚饭的庆功卤香,特调科撞进青江游乐园的午夜马戏团。棉花糖甜腻与铁锈血腥味在过山车轨道下发酵,瑟芬盯着旋转木马上飘荡的彩色气球,第一次主动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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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大叔的气球:笑面脓包与断指糖霜
游乐园废弃的“奇幻马戏团”帐篷,帆布破洞漏下惨白月光。旋转木马的漆皮剥落,发条天鹅颈骨折断,唯一运转的是角落一台投币式哈哈镜,镜面扭曲着众人的身影,发出齿轮卡涩的“咔哒”笑声。空气里浮动着棉花糖融化的甜腻、动物粪便的酸腐,还有一股…类似福尔马林浸泡糖果的刺鼻甜腥。
“检测到高浓度‘童年创伤’能量场…混合过期欢乐谷门票的怨念…”姜小蛮的无人机掠过生锈的云霄飞车轨道,屏幕弹出分析,“污染源锁定——小丑气球摊!”
帐篷阴影深处,一个穿着褪色彩虹条绒西装的“小丑大叔”佝偻着背。他脸上油彩龟裂剥落,露出底下溃烂流脓的皮肤,鼻头不是红球,而是一颗搏动着的、血管毕露的肉瘤。他手中攥着一大把气球绳,绳子上端漂浮着十几个微笑的彩色气球——气球表面不是橡胶,而是半透明的、布满毛细血管的人皮!每个气球笑脸的嘴角,都渗出粘稠的暗黄脓液。
“小朋友…买气球吗?”小丑抬头,肉瘤鼻子抽动着,裂开油彩剥落的嘴,露出黑黄交错的烂牙,“一个气球…换你…最开心的记忆哟…” 他的声音像是漏风的手风琴,带着诱哄的甜腻。
瑟芬就站在他面前,空洞的眼睛盯着最近的一个黄色笑脸气球。气球表皮下一根血管突突跳动,映在她瞳孔里。
“瑟芬!回来!”林湘低喝,虾条剑金光微亮。那些气球散发的甜腥味让他太阳穴突跳,想起孤儿院被强迫吃下的变质糖果。
“开心…记忆?”瑟芬重复着,竟真的朝小丑伸出了手,指尖几乎要触到气球表面渗出的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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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陷阱:脓液糖衣与哈哈镜牢笼
就在瑟芬指尖即将触碰气球的刹那——
“咔哒!哈哈!真滑稽!” 那台投币哈哈镜突然爆发出尖锐的电子笑声!镜面疯狂闪烁,将瑟芬伸手的身影扭曲拉长、折叠翻转!同时,小丑手中的气球笑脸猛地咧到耳根,脓液如箭射向瑟芬!
“小心!”楚芹的翡翠吊坠绿光一闪,菌丝屏障瞬间在瑟芬身前凝结!脓液箭撞上屏障,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屏障迅速变薄发黑!
“当里个当!介气球是脓包馅的!”陈革快板一甩,声波撞向小丑!但声波触及小丑破烂的绒西装时,如同泥牛入海,只激起一圈油腻的涟漪。小丑咯咯笑着,肉瘤鼻子兴奋地涨大:“开心的声音…再多点!”
祁烈忍无可忍,油泼辣子双截棍带着烈焰横扫:“开心你大爷!老子给你鼻子做个‘爆炒肉丸’!” 辣油火焰眼看要燎到肉瘤鼻子,小丑身后一个蓝色气球突然自动飘来,笑脸张开,竟将火焰和辣油一口吞下!气球瞬间胀大,表面浮现出祁烈愤怒咆哮的扭曲倒影,发出满足的饱嗝!
“物理能量攻击无效!情绪能量被吸收转化!”苏柳的茶针射向哈哈镜,试图打断干扰源。但茶针撞上镜面,镜中竟伸出数只由光影构成的鬼手,死死抓住茶针!镜面里苏柳优雅的身影被扭曲成一个跪地哭泣的小丑!
“快乐…痛苦…都是气球的好养料…”小丑的声音在帐篷里回荡,更多的气球飘起,脓液箭如雨射向众人!帐篷顶垂下的破败彩旗无风自动,旗面渗出同样的暗黄脓液,如同垂死的肠衣。
瑟芬站在原地,看着被菌丝屏障腐蚀的脓液,又看看哈哈镜里扭曲哭泣的“苏柳”,再看看那个吞了祁烈火焰、胀大漂浮的蓝色气球。她歪了歪头,吐出两个字:
“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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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破妄:魔鬼椒油洗气球与断指糖霜
瑟芬突然动了。她不是后退,而是猛地冲向小丑大叔的气球摊!动作快得不像她平日的僵硬!
“瑟芬!”众人惊呼。
小丑肉瘤鼻子兴奋狂抖,更多脓液箭射向她!但瑟芬仿佛预判了轨迹,以极其别扭却有效的姿势闪避着(像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目标明确——她一把抓起摊位上那瓶用来粘补气球的劣质糖霜!接着,她从口袋里掏出祁烈给她的、仅剩的半瓶浓缩魔鬼椒油!
在所有人(包括小丑)惊愕的目光中,瑟芬将整瓶辣椒油粗暴地倒进糖霜瓶里!赤红的辣油瞬间染红了雪白糖霜!她用力摇晃几下,然后拧开瓶盖,对着最近一个飘来的、咧着嘴的红色笑脸气球——
呲——!
一股混合着刺鼻辣味和甜腻糖霜的红雾喷了气球一脸!
“滋——!!!”
气球的笑脸瞬间扭曲!半透明的人皮表面如同被泼了硫酸,冒出滚滚红烟!脓液分泌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干呕声(从气球内部发出)!气球像喝醉般在空中疯狂打转,最后“噗”一声干瘪坠地,表皮上残留着一个被辣油糖霜灼烧出的、焦黑的痛苦鬼脸!
“有效!”林湘瞳孔一缩,“糖霜是粘合剂,也是载体!辣油破坏气球结构!”
“小木头疙瘩!接好了!”祁烈狂喜,将身上最后两小包魔鬼椒粉丢给瑟芬!
瑟芬精准接住,看也不看,全部倒入糖霜辣油混合液,再次摇晃!这次的红雾更加浓郁呛人!她如同手持火焰喷射器,对着空中飘荡的气球群无差别扫射!
呲呲呲——!
红雾所到之处,气球惨叫连连!
粉色气球吞了红雾,胀成圆球,表面浮现出陈革说相声的滑稽倒影,然后“砰”地炸成漫天甜辣粉末!
绿色气球试图躲避,被红雾喷中,人皮迅速皱缩碳化,掉出一截包裹着彩色糖纸的、干枯的儿童小指!
吞了祁烈火焰的蓝色气球最惨,辣油糖雾引爆了它内部的火焰能量!“轰!”一声闷响,它炸成一团蓝红交织的火球,焦臭的橡胶味弥漫!
“我的气球!我的快乐!”小丑发出凄厉的哀嚎,肉瘤鼻子因愤怒而紫黑!他猛地扯断手中所有气球绳,那些未被喷到的气球如同失控的丧尸,拖着长长的脓液尾迹,尖啸着撞向瑟芬!
“保护瑟芬!”楚芹翡翠吊坠绿光大放,菌丝藤蔓拔地而起,缠向气球!林湘虾条剑金光斩落!祁烈双截棍舞成风墙!陈革的快板敲出干扰杂音!苏柳的茶针终于挣脱哈哈镜鬼手,翠光首刺小丑肉瘤鼻子!
场面极度混乱!甜腻与辛辣的烟雾中,气球不断炸裂,脓液与焦黑的人皮碎片纷飞,干枯的断指混着糖霜簌簌落下。
瑟芬在混战的中心,面无表情地继续着她的“喷射作业”。一个紫色气球绕过防线,咧着流脓的大嘴咬向她后颈!瑟芬头也不回,反手将糖霜辣椒瓶塞进了气球嘴里!
“咕咚…”气球下意识吞咽。
下一秒——
“砰!!!” 紫色气球从内部炸开,辣油糖霜如同烟花般西溅,糊了小丑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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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内核:脓疮下的马戏团门票
趁着小丑被辣油糖霜糊眼惨叫,苏柳的茶针终于刺中那颗搏动的肉瘤鼻子!
噗嗤!
腥臭的脓血喷溅!肉瘤迅速干瘪!小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抱着脸跪倒在地!他脸上的油彩彻底剥落,露出底下**布满坑洞、流着黄水的溃烂真容。更骇人的是,溃烂的皮肉里,竟然嵌着十几张被脓血浸透的、不同年份的欢乐谷门票**!
“还给我…把快乐…还给我…”小丑(或者说,被菌丝和门票异化的可怜人)蜷缩在地,发出漏风般的呜咽。他溃烂的手颤抖着伸向散落在地的、那些包裹着糖纸的干枯断指,仿佛那是他丢失的珍宝。
姜小蛮的无人机扫描门票,信息弹出:“张伟,欢乐谷前员工。二十年前马戏团事故,观众席坍塌…他为救被困儿童,双手被钢架压碎…乐园隐瞒事故,用终身免费门票封口…菌丝寄生于创伤,将‘快乐’执念异化为吞噬…”
真相大白。所谓“换开心记忆”,不过是一个被菌丝利用的、永远被困在事故那天的破碎灵魂,在绝望中制造更多“断指”来填补自己失去的“快乐”。
瑟芬停止了喷射。她走到蜷缩的小丑身边,低头看着他溃烂的脸和那些染血的门票。她蹲下身,从满地狼藉中捡起一根还算完整的、包裹着彩色糖纸的断指,又从小丑摊位上拿起一小瓶干净的糖霜。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她笨拙地将糖霜细细撒在那根干枯的断指上,然后,把它轻轻放在小丑颤抖的、溃烂的手心里。
“你的。”她说。
小丑浑身剧震,溃烂的眼眶里流出浑浊的、混合着脓血的液体。他紧紧攥住那根裹着糖霜的断指,如同攥住失而复得的珍宝,蜷缩着身体,发出了压抑了二十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嚎哭。
哈哈镜的“咔哒”笑声终于停了。帐篷里只剩下悲伤的哭泣和辣油糖霜的刺鼻气味。
楚芹的翡翠吊坠释放出柔和的绿光,笼罩住哭泣的小丑。溃烂的伤口在菌丝生机下缓慢愈合,嵌在皮肉里的门票被绿光温柔地“溶解”、吸收。小丑(张伟)的身体在绿光中逐渐变得透明。
“谢谢…”他最后看了一眼手心糖霜覆盖的断指,又看看瑟芬空洞却映着绿光的眼睛,身影彻底消散。原地只留下一小堆干净的彩色糖霜,和一张崭新如初的欢乐谷门票,票面印着阳光下的旋转木马。
瑟芬捡起那张门票,对着月光看了看。她走到那堆糖霜前,抓了一把,又走回祁烈身边,把糖霜和门票一起塞进他沾满辣油的手里。
“辣,”她指着祁烈手上被脓液灼伤的红痕,又指指糖霜,“甜。”
祁烈看着手心的门票和糖霜,又看看瑟芬,被辣油熏红的眼眶有些发胀。他猛地仰头,把门票和糖霜一起拍进嘴里,嚼得咯吱作响,混合着血腥和硝烟味的唾沫星子横飞:
“呸!甜得发齁!”
“走了兄弟们!收工!”
“回强记——”
“老子要用这糖霜,拌三斤魔鬼椒猪脚饭!”
他扛起双截棍,踢开脚边一个干瘪的气球残骸,大步走出帐篷。月光照在他背后,拉长的影子上仿佛飘着几个虚幻的、微笑的气球。
瑟芬跟在他身后,学着他的样子,踢了一脚另一个气球残骸。残骸滚了滚,露出底下半张被糖霜和辣油糊住的、滑稽的笑脸。
(气球笑面破,糖霜掩疮痍!特调科的午夜游乐园,在甜辣交织的荒诞中,咽下最后一颗裹着人间的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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