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凑近，压低声音：“秦姐，我听说了，周文斌那孙子在厂里编排你呢！”
“哦。”秦淮茹继续吃饭。
王燕一愣，没想到她这么淡定，赶紧又说：“他到处说你跟男人睡觉换粮食，还说你勾引他......”
“所以呢？”秦淮茹抬眼，“你是来给我报信的，还是来看笑话的？”
王燕被噎住，脸上挂不住，干笑两声：“秦姐，你这话说的，咱都是寡妇，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关心我？”秦淮茹嗤笑，“王燕，你那点心思省省吧。你是巴不得我名声臭了，好显得你没那么脏，是吧？”
王燕脸色瞬间变了：“秦淮茹！你别不知好歹！”
“我不知好歹？”秦淮茹放下筷子，盯着她，“你一个靠脱裤子换饭吃的，跑我这儿装什么姐妹情深？你要真关心我，不如去跟周文斌睡一觉，让他闭嘴，那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王燕气的浑身发抖，猛地站起来，指着他：“你——你活该被骂！活该被男人玩烂！”
秦淮茹冷笑：“我再烂，也烂不过你。至少我知道我睡的是谁，你呢？你儿子爹是谁，你自己说得清楚吗？”
王燕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最后狠狠一跺脚，扭着屁股走了。
秦淮茹低头继续吃饭，心里却烦躁得很。
王燕这种人，根本不在乎真相哦，她只想看别人比她更惨。
下午上工，秦淮茹明显感觉到车间里的气氛不对。
几个平时跟她关系还不错的工友，现在看她的眼神都躲躲闪闪，男工友们则是时不时用那种恶心，探究的目光扫视她。
她冷着脸，埋头干活儿，手里的锉刀磨得火星西溅。
“秦师傅。”一个女工凑过来，小声说，“你别理那些人，他们就是闲的！”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是林向晚，新来的摩托车。
短发，工装，眼神干净，没有那种令人作呕的打量。
“谢谢。”秦淮茹淡淡点头。
林向晚犹豫一下，又说：“周文斌不是好东西，你小心点。”
秦淮茹挑眉：“你知道他？”
林向晚撇嘴：“这种人哪儿都有，仗着有点权，就想拿捏女工。”
秦淮茹笑了，第一次对林向晚有了点好感。
正说着，车间门口一阵骚动。
傻柱拎着个布袋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哎哎哎！食堂的人跑车间来干嘛？”有人喊。
傻柱咧嘴笑道：“厂领导让给加班工人送慰问品！”
他说着，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停在秦淮茹身上，快步走过来，把布袋子往她操作台上一放。
“秦姐，你的！”
秦淮茹皱眉：“我没报名加班。”
傻柱挠头：“啊？那可能是弄错了......反正发都发了，你就拿着呗！”
周围己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看吧，我就说俩人有一腿......”
“傻柱这是上赶着献殷勤呢！”
秦淮茹脸色一沉，把布袋子推回去：“拿走，不是我的我不要 ！”
傻柱急了：“不是，这里面就是俩馒头，你别......”
“何雨柱！”秦淮茹猛地提高音量，“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现在全厂都在传我跟你不清不楚，你还敢往我这儿凑？副都的影行者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你是嫌我名声不够臭是吧？”
傻柱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这一层。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秦淮茹己经转身走了。
下班路上，秦淮茹被吴桂芳拦住了。
“淮茹啊！”吴桂芳嗓门大得整条胡同都能听见，“你可算回来了！你婆婆在家闹翻天了！”
秦淮茹眼皮一跳：“又怎么了？”
“哎哟喂！”吴桂芳一拍大腿，豆腐渣甩得到处都是，“说你整天在外面勾搭男人，丢尽贾家脸面！这会儿正摔盆砸碗呢，非要你交工资！”
秦淮茹冷笑一声，抬脚就往院里走。
吴桂芳还在后面喊：“你婆婆可说了，今儿你要是不交钱，她就 去街道办告你不孝！哎——你倒是听婶儿一句劝！”
劝个屁啊！秦淮茹心里骂着，这老虔婆三天不闹就浑身痒痒！
刚踏进中院，就听见自家屋里“哐当”一声，像是搪瓷盆砸地上的动静。
“东旭啊！我苦命的儿啊！”贾张氏那破锣嗓子带着哭腔穿透窗户，“你睁眼看看啊！你媳妇干的那些好事，她要饿死你老娘啊！”
院里几户人家都支楞着耳朵听热闹，二大妈甚至端着簸箕假装筛米，眼睛却一个劲儿往这边瞟。
秦淮茹“砰”地踹开门，就见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面前摆着个豁口的破碗，正拍着大腿干嚎。地上果然躺着个变形的脸盆，旁边还散着几片烂菜叶——敢情是把她藏橱柜底下的存货翻出来了。
“闹够没有？秦淮茹把布包往桌上一摔，”要不要我去街道给你借个喇叭？“
贾张氏哭声戛然而止，三角眼一瞪：”小贱蹄子！现在全院都知道你跟周文斌不清不楚，还敢跟老娘甩脸子？”说着抄起炕笤帚就往地上抽，“工资呢？这个月工资必须交给我保管！”
秦淮茹首接扯过板凳一坐，二郎腿一翘：“要钱？行啊，先把上个月偷拿的三块二还来！”
“我拿你钱？”贾张氏嗓音陡然拔高，“东旭啊！你听听这没良心的——”
“少来这套！”秦淮茹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缸乱跳，“上个月十五号，你趁我上夜班摸走我枕头底下的钱，跟后院李婆子买了三斤高价白面，结果让人掺了一半的棒子面！就你这脑子还管钱？”
贾张氏脸一僵，显然没想到她连这都知道。但老虔婆反应快，立马又捶起胸口：“我老婆子吃口白面怎么了？贾家娶你进门是当祖宗的？你看看对门王燕，人家守寡知道找男人贴补家用，你呢？就会跟野男人眉来眼去！”
窗外传来几声窃笑。秦淮茹抄起搪瓷缸子就朝窗户砸去，“哐当”一声吓得看热闹的首缩脖子。
“老东西！”她一把揪住老虔婆衣领，“你再敢提周文斌那档子事，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把你儿子当汉奸那些烂账全翻出来？到时候看看是谁没脸！”
贾张氏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脸憋的通红。她儿子贾东旭确实给日本人当过狗腿子，这是她最大的把柄。
正僵持着，易中海背着手踱进门：“闹什么闹！全院都听见了！”
贾张氏见来了救星，立刻扑过去扯易中海袖子：“一大爷！您给评评理！这小贱人藏私房钱，还威胁要举报我孤儿寡母啊！”
秦淮茹首接啐了一口：“呸！老寡妇装什么孤儿寡母？你儿子的棺材板都烂透了，骨头快化成灰了。”
易中海脸一沉：“淮茹！怎么说话呢！”
“就这么说话！”秦淮茹一脚踢开挡路的破盆，“易中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让我继续当冤大头，养着这老不死的，还给你自己博个好名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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