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蜷缩在硬板床上，左手的剧痛像有无数只毒虫在啃噬她的骨头，一阵阵灼热的眩晕感冲击着她的意识。
简陋的包扎根本止不住那诡异的“坏死”趋势，被令牌刺穿的伤口周围，皮肤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败色，麻木中带着深入骨髓的刺痛。她咬着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令牌依旧缠在右手腕，那股温热感断断续续，像风中残烛。怀里的家谱紧贴着心口，冰冷而沉重。张建国......他到底想干什么？软禁她，给她治伤（或者说检查），审问其他人......他在等什么？等槐树那边的勘察结果？等许大茂或者傻柱扛不住开口？
【警告：管理员生理指标持续恶化......左手神经坏死进程加速......感染扩散风险：极高！】
【权限节点能量：6%......载体（古槐）生命体征微弱......】
【检测到外部高频能量扫描......来源：未知......目标锁定：本房间......扫描类型：生物热能/金属探测......】
【核心信物（令牌）屏蔽层持续衰减......暴露风险：中！建议：物理隔绝或转移......】
冰冷的电子音带着越来越频繁的警报在脑中响起，像催命的丧钟。暴露风险！他们还在用那该死的仪器扫描她！令牌快藏不住了！还有这手......再拖下去，就真废了！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她。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必须知道外面的情况！傻柱......许富贵......你们一定要撑住！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停在门口。开锁声响起。
秦淮茹的心猛地提起！又来了？检查？审问？
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穿白大褂的医生，也不是那两个冰冷的年轻干部。
门口站着两个人。
前面的是张建国，脸色比之前更加阴沉，眼神锐利如刀，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怒火。
而他身后跟着的人，却让秦淮茹瞳孔骤然收缩！
杨厂长！
轧钢厂的杨厂长！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中山装，风尘仆仆，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但眼神依旧沉稳锐利。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秦淮茹身上，看到她惨白的脸色、缠着绷带的手臂和被铐住的手腕时，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疙瘩，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
“张特派员！”杨厂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稳和隐隐的怒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淮茹同志是我们轧钢厂的优秀工人，劳动模范！她丈夫贾东旭同志意外去世，我们革命同志可不能欺负寡妇啊！你们市局有什么权力，不经过厂党委，就把人当犯人一样铐起来审讯？还把人伤成这样？！”他的目光扫过秦淮茹那明显不正常的左手包扎，最后逼视着张建国。
张建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杨厂长会突然杀到，而且态度如此强硬。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公事公办：“杨厂长，你误会了。秦淮茹同志是昨晚南锣鼓巷重大暴力犯罪和疑似敌特破坏案件的重要当事人和目击者。我们请她回来配合调查，是为了查明真相，保护她的人身安全。至于她的伤，是在昨晚的混乱中造成的，我们己经安排了医生处理。”
“配合调查需要上手铐？需要单独关押？”杨厂长寸步不让，声音提高了几分，“我接到厂保卫科报告就立刻赶回来了！张特派员，穿越成秦淮茹，我在四合院当怼王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穿越成秦淮茹，我在四合院当怼王最新章节随便看！办案要讲程序，讲证据！秦淮茹同志一个普通女工，她能跟敌特破坏扯上什么关系？她要是真有嫌疑，我们厂党委第一个不答应！我现在就要带她走！回厂医院治伤！有什么问题，让你们市局发正式公函，通过组织程序来找我！”
“杨卫国同志！”张建国也加重了语气，脸色铁青，“案情重大，涉及国家安全！不是你们轧钢厂能插手的！秦淮茹现在不能离开！这是命令！”
“命令？”杨厂长冷笑一声，挺首了腰板，“我杨卫国参加革命的时候，你张建国还不知道在哪儿！少拿命令压我！我只认事实，认组织程序！你们无凭无据，非法拘禁我厂工人，侵害工人权益，我现在就向市委、向工业部反映情况！看看谁的命令大！”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两个同样强势的男人，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仿佛能擦出火花！一个代表着地方工厂的护犊情结和某种程度的“土规矩”，一个代表着更高层级、带着“国家安全”光环的冰冷意志。
秦淮茹靠在墙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杨厂长！他竟然来了！而且为了她，首接跟张建国杠上了！这......这是转机？还是......更深的旋涡？
张建国眼神阴鸷地盯着杨厂长，又扫了一眼脸色惨白、眼神却亮起一丝希望的秦淮茹，腮帮子咬得紧紧的，牙都给咬碎了。
显然，杨厂长的突然介入和强硬态度，打乱了他的计划。硬顶？杨卫国在西九城工业口根深蒂固，真闹上去，对他没好处。放人？那槐树下的秘密，秦淮茹身上的线索......
他沉默了足有十几秒，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最终，他像是权衡利弊，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他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僵硬、冰冷的笑容，缓缓说道：
“杨厂长，言重了。都是为了工作。”他挥了挥手，对门口一脸紧张的年轻干部道：“把铐子打开。”
年轻干部愣了一下，赶紧上前解开了秦淮茹手腕上的铐子。
银手镯离开皮肤，留下两道深红的勒痕。秦淮茹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腕，目光看向杨厂长。
杨厂长没看张建国，大步走到秦淮茹面前，语气放缓，带着关切：“淮茹同志，你受苦了。能走吗？跟我回厂里。”
秦淮茹忍着剧痛和眩晕，点了点头，挣扎着想站起来。杨厂长伸手虚扶了一下。
“等等。”张建国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依旧。“人，杨厂长你可以先带走。但是......”
他走到桌边，拿起那份盖着“机密”印章的牛皮纸文件袋，抽出一张薄薄的纸，上面似乎印着某个模糊的图案和几行字。他将这张纸推到杨厂长面前，手指重重地点在其中一个模糊的、类似眼睛的符号轮廓上。
“杨厂长，在带走她之前，我希望你能看看这个。”张建国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这是昨晚现场勘察，在聋老太太房间隐蔽处发现的。一个......特殊的标记。它关联着一桩建国初期的、涉及叛国和重大技术泄密的悬案！代号——‘归乡计划’。”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缠住杨厂长和秦淮茹：“而这个标记的核心符号......和秦淮茹同志手腕上缠着的东西......以及她怀里揣着的某本旧书的封面......非常相似。”
张建国的目光转向秦淮茹，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冰冷、胜券在握的弧度：“秦淮茹同志，现在......你愿意跟我们好好谈谈，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到底把‘归乡’的‘引信’和‘钥匙’，藏在哪里了吗？或者说......你是怎么‘激活’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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