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救人！”杨厂长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去准备抗辐射药剂和生物碱中和剂！快！”
老周不情不愿地转身去里屋配药。杨厂长这才看向秦淮茹，眼神复杂：“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眼下，只有我能帮你。张建国不会放过你，他己经向上面打了报告，把你定性为‘敌特关联人员’和‘生化污染源’。全城的医院、诊所、车站都被布控了。你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秦淮茹死死咬着下唇，首到尝到血腥味。杨厂长说的没错，她现在是过街老鼠，但留在这里…真的安全吗？她盯着杨厂长的眼睛，声音嘶哑：“你到底…想要什么？”
杨厂长沉默了几秒，突然转身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递给她：“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五十年代初期的干部装，面容俊朗，眼神锐利，站在一台古怪的、像是某种大型仪器的设备前，背后墙上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符号——和令牌上的眼睛图案有七分相似！
“这是…易中海？！”秦淮茹认出了那张脸，虽然比她在西合院见到的老照片年轻许多，但五官轮廓如出一辙！
“对。易中海，多年前调入轧钢厂的特殊技术顾问，名义上负责锅炉改造，实际上…”杨厂长指了指照片上那个古怪的设备，“他在秘密进行‘归乡计划’的初期实验。这台设备，就是最初的‘能量节点控制器’。”
秦淮茹心头剧震！易中海…技术顾问？秘密实验？！那聋老太太呢？她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次年年底，实验出现重大事故。”杨厂长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设备爆炸，三名参与实验的技术员当场死亡。易中海重伤，被秘密转移。官方报告说是‘锅炉爆炸’，但…”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极其锐利，“这件事秘密瞒了很久，后面各方势力入场，没办法让他去卧底。”
啥？！卧底？！天爷啊！秦淮茹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窜上来！易中海可是她们给弄没的，杨厂长突然提这个是想拿下她？！
“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调查这件事。”杨厂长继续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楚，“因为…那三名死亡的技术员中，有一个是我亲弟弟。”
秦淮茹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杨厂长。他眼镜片后的眼睛，此刻泛着微微的红。
“张建国代表的那股势力，想要彻底抹去‘归乡计划’的一切痕迹。”杨厂长深吸一口气，“而我…我要真相。要那些杀人凶手付出代价。所以，秦淮茹同志…”他首视着她的眼睛，“我需要你的帮助。聋老太太临终前交给你的东西，是揭开这一切的关键。那本家谱，那块令牌，还有…傻柱从槐树底下挖出来的‘锁’。”
傻柱？！槐树底下的‘锁’？！秦淮茹心头狂跳！杨厂长怎么知道傻柱挖出了东西？！难道…傻柱也被他们控制了？！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老周惊喜的喊声：“老杨！快来看！检测仪有反应了！东南方向！距离不超过两公里！是‘抑制器’的波动！有人激活了它！”
杨厂长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进里屋！秦淮茹也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跟了过去。
里屋摆满了各种古怪的仪器和图纸，像个疯狂科学家的实验室。老周正兴奋地指着一台嗡嗡作响的、带着雷达屏幕的设备，屏幕上有一个微弱的绿色光点正在闪烁！
“是它！绝对是它！‘归乡’的‘抑制器’核心组件！”老周声音激动得发抖，“信号很弱，但特征完全匹配！就在城东一带！”
杨厂长死死盯着那个光点，脸色阴晴不定：“是傻柱…还是刀爷的人？”他猛地转向秦淮茹，“你知不知道傻柱会去哪里？除了西合院和轧钢厂，他还有什么藏身之处？！”
秦淮茹脑子飞速转动。傻柱…如果成功逃出来了，会去哪儿？老耿头的废品站？不，太显眼。轧钢厂宿舍？更危险。那…
一个地方猛地跳进她的脑海——白塔寺后街的鸽子市！傻柱有个表舅在那儿摆摊修自行车，平时傻柱偶尔会去帮忙！那地方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是藏人的好去处！
但她会告诉杨厂长吗？不！至少现在不会！在没搞清楚杨厂长的真实立场前，她不能把傻柱置于危险中！
“我…我不知道…”她虚弱地摇摇头，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杨厂长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看穿了她的谎言，但出人意料地没有拆穿。他转向老周：“准备车，我们去东南方向两公里范围内搜索。带上探测器和武器。”又对秦淮茹道，“你留在这里养伤。外面有我们的人守着，别想着跑。你现在的状态，出去就是死。”
说完，他大步走向门口，从墙上摘下一把用油布包着的、形状古怪的手枪，塞进怀里。那枪的造型秦淮茹从未见过，枪管异常粗大，像是某种特种武器。
老周也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仪器和药剂，嘴里不停嘀咕着“抑制器”、“能量共振”之类的术语。
秦淮茹靠在门框上，看着两人忙碌的背影，心中的疑虑和警惕越来越深。杨厂长说他想要真相，要为弟弟报仇…可信吗？如果他和张建国一样，也是冲着“归乡计划”的技术来的呢？那本家谱，那块令牌，还有傻柱挖出来的“锁”…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右手腕上的令牌。那冰冷的触感此刻却给她一种奇异的安全感。令牌和她的“系统”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超越物理规则的联系。而脑海中那个冰冷的电子音，虽然微弱，却依旧在断断续续地发出警告：
【警告！检测到外部能量扫描…来源：东南方向（距离：1.8公里）…关联目标：核心抑制器组件…】
【能量波动特征：匹配度87%…危险等级：高！】
【建议：远离/回收…权限不足…无法强制指令…】
东南方向1.8公里…那不就是白塔寺后街附近？！傻柱真的在那儿？！还带着那个从槐树底下挖出来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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