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林枫躺在宽大的病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斜射进来，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却驱散不了他眼中的阴霾。
"林先生，关于你的情况..."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我们己经尽了最大努力，但您的...男性功能...恐怕无法恢复了。"
林枫的手指猛地攥紧了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感到一阵眩晕，耳边嗡嗡作响，就好像医生后面的话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
"您是说...我永远..."林枫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医生避开他的目光，轻轻点头："考虑到损伤的程度...我很抱歉。"
林枫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他恨不得把那些恶毒的女人碎尸万段，给他下了很重的药，拼命折磨他。
不过很快林枫就明白，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江靓明。
医生离开后，病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林枫颤抖着掀开被子，看着软绵绵的小林枫，怎么刺激都没有一丝丝反应。
那些肥婆狰狞的笑脸又浮现在眼前，她们轮流折磨他的场景如同噩梦般挥之不去。
"江靓明..."林枫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
门外传来脚步声，打断了林枫的思绪。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保镖。
男人约莫五十岁上下，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
"龙...龙叔？"林枫挣扎着想坐起来。
"别动，好好躺着。"龙彪走到床边，挥手示意保镖出去。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复杂地看着林枫。
"医生的话我都听到了。"龙彪开门见山，"那群畜生把你害成这样。"
林枫的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被江曼妮骗回来结婚，可江曼妮除了接机那几分给他过笑脸。
不到一小时，江曼妮就对他冷冰冰的态度。
这个该死的女人！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她和她父亲一样可恨。
林枫现在恨江曼妮甚至比恨她的父亲还要严重。
要是不江曼妮出尔反尔，骗他回来就置之不理，他怎么会落到这样下场？
本来以为回国当晚就能睡江曼妮，第二天就能去领证，很快到了人生的巅峰，可现在连做男人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我不甘心，我要江曼妮成为很多人玩的女奴，我要江靓明死无全尸..."林枫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龙彪沉默片刻，问道："你想报仇，不是靠骂，骂要是管用，这个世界就没有坏人了！"
林枫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暗淡下去："现在靓靓明的人到处找我，一旦我出现，就会让我销声匿迹。"
“我那有什么报仇的机会！”
龙彪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做不了男人，可以做女人。"
"什么？"林枫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龙彪一字一顿地重复，"做不了男人，那就做女人吧。"
林枫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龙彪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得他头晕目眩。
龙彪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林枫："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一个绝美的年轻女子，杏眼樱唇，肌肤如雪，长发如瀑，美得令人窒息。
"这是..."
"这是你变性后的模拟效果图。"龙彪平静地说，"我找的顶级医生做的预测。
你的底子很好，皮肤比绝大多数女人还要细腻，秀气白净，骨架纤细，变形后绝对闭月羞花，能迷倒很多男人。"
林枫的手开始发抖，照片从他指间滑落。
他的大脑在抗拒这个疯狂的想法，可内心深处，某种隐秘的期待却在悄然滋长。
"龙叔，这...这太荒谬了..."林枫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荒谬？"龙彪冷笑一声，"这算什么荒谬？你现在这样，变性做女人，是最好的选择"
林枫沉默了。
江靓明那么强大，这份仇恨，确实不是寻常手段能够报复的。
龙彪俯身捡起照片，重新放到林枫手中："想想看，你变成了女人，又以合作市的身份接近江靓明，他绝对想不到会是你。
你甚至可以接近江曼妮，以后慢慢成为她的闺蜜，从内部瓦解江家...这样的复仇，不是更痛快吗？"
林枫盯着照片中的"自己"，心跳加速。那确实是一张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动的脸，连他自己看了都有些恍惚。
"我...我不知道..."林枫的呼吸变得急促，"这太突然了..."
龙彪拍拍他的肩膀："不急，你好好考虑。我会给你最好的医疗团队，最完美的身份包装。你会成为海外归来的华人千金，念月。"
江靓明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我暗恋了那么久的女人，正打算表白，可被他捷足先登，氮气置换，不共戴天。
龙彪到现在都还忘记不了朱珊，那是他内心深处真正的白月光！
"念月..."林枫轻声重复这个名字，觉得挺好听。
"江靓明做梦也想不到，你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龙彪的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这是最完美的复仇。"
林枫闭上眼睛，脑海中的仇恨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心脏。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己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如果...如果我同意，"林枫睁开眼，声音出奇地平静，"需要多久？"
龙彪露出满意的笑容："手术后的恢复期，加上姿势、声音等特训，需要不少时间。
不过我会安排最好的团队，让你不会等太久，很快一个全新的念月就会诞生。"
"谢谢你，龙叔，你是我一辈子的恩人。"林枫满眼的感激。
龙彪想到变形后美丽的林枫，心里莫名一荡。
等到龙彪离开后，林枫再次拿起那张照片，久久凝视。
照片中的女子对他微笑，就好像在邀请他踏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他颤颤巍巍起身，走到病房的落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顾影自怜，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到马上就要和以前的自己彻底告别了，他流下了几滴清泪。
"念月..."他对着镜子轻声呼唤，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窗外，夕阳西下，最后一缕阳光照在镜面上，折射出奇异的光彩。
林枫恍惚间看到镜中的自己，变成了那个美丽的女子，正朝他微笑。
护士敲门进来，送来了晚餐。今天的餐盘上多了一朵新鲜的玫瑰，娇艳欲滴。
"这是龙先生特意吩咐的，"护士微笑着说，"他说从今天开始，您需要习惯这些女性化的东西。"
林枫接过玫瑰，指尖不小心被刺扎了一下，一滴血珠冒了出来。他盯着那滴血，忽然笑了。
夜深人静时，林枫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
"等着吧，江靓明，江曼妮！"林枫轻声呢喃，声音在黑暗中飘散，"你们会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月光洒在他清秀的侧脸上，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既像男人，又像女人，好像正处于蜕变中的蝴蝶，等待着破茧而出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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