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涛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调整好秦雪的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在意识逐渐模糊的边缘，楚涛想起秦雪说的那两棵银杏树。
也许几年以后，两棵树真的可以长在一起，成为真正的连理枝。
这个念头带着楚涛进入了梦乡，梦里的秦雪挺着大肚子，甜甜告诉楚涛，她怀了三胞胎。
楚涛听到秦雪的话，一下子惊醒。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秦雪的脸上，她慵懒地翻了个身，睁开眼看了墙上的时钟，己经上午十点了。
她猛地坐起身，丝质睡衣从肩头滑落。
昨晚画面浮现在眼前，那一声声"老婆"的呼唤，让她心都快融化了。
"叮铃铃——"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秦雪抓起手机，屏幕上显示"婆婆"两个字让她瞬间清醒。
她深吸一口气才接起电话："妈！"
"小雪，"王敏的声音温和得过分，"我在疗养院，方便的话过来陪我喝杯茶吧。"
"好的妈，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秦雪挂断电话，心跳加速。
婆婆很少这样突然约她，而且语气中那种刻意的温柔让她感到不安。
秦雪匆匆冲了个澡，选了件高领的米色针织衫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化了个淡妆。
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见婆婆。
王敏的私人疗养院位于城郊一处僻静的山坡上，西周绿树环绕，环境清幽。
秦雪的车驶入大门。
"夫人己经在玫瑰厅等您了。"
一位穿着制服，英姿飒爽的工作人员引导秦雪穿过长廊。
推开雕花木门，秦雪看到王敏正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
尽管己经快六十岁，可这位省委书记夫人，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和锐利的眼神。
"妈。"秦雪轻声唤道，走到王敏面前微微欠身。
王敏放下手中的茶杯，示意秦雪坐下："来了啊，坐吧。"她的目光在秦雪身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搜寻什么。
工作人员端上茶点后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婆媳二人。
秦雪端起茶杯，茶是上好的龙井，清香扑鼻，可她此刻无心品味。
"小雪，你在国外开脱市场，还顺利吧？"王敏轻声问。
"还好，完全达到了我的预期。"秦雪不知道王敏叫自己来做什么，心里有些忐忑。
王敏点点头，伸手抚上秦雪的头发，动作轻柔却让秦雪浑身一僵。"小雪，这些年，辛苦你了。"
秦雪抿了一口茶：“妈，我是闲不住的人！”
王敏眼神黯然，"小雪，自从小杰车祸走了以后，你一首守寡到现在。"你还这么年轻，真要是遇到喜欢的人，就嫁了吧。"
秦雪猛地抬头，对上王敏看似关切的眼神。
她发现婆婆的话听起来是关心，可那双眼睛却带着淡淡的疏离。
"妈，我..."秦雪斟酌着词句，"小杰走了以后，我没想过再婚的事。"
王敏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傻孩子，妈是为你好。
你还年轻，人生还长着呢！我是过来人，知道女人守寡的痛苦。"
阳光照在王敏的脸上，秦雪注意到她眼角细密的皱纹，和保养得当的皮肤下隐藏的威严。
这位曾经在政商两界叱咤风云的女人，即使退休后也依然掌握着庞大的关系网和资源。
秦雪放下茶杯，手指无意识地着杯沿，"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小燕子非常乖。"
秦雪第一次觉得王敏虚伪，以前她跟男人保持距离的时候，王敏不说自己守寡辛苦。
现在王敏明明知道自己和楚涛的关系，莫名其妙说什么自己守寡辛苦。
想到楚涛，秦雪眼里都是柔情蜜意。
提到孙女的名字，王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王敏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小雪，我知道你是个好母亲，可你的幸福最重要。"
"妈，我真的没考虑过再婚些。"秦雪认真说，"我现在只想把小燕子抚养，让她像她爸爸一样优秀。"
王敏眼眶一红，她也觉得自己的儿子是真的很优秀，可惜英年早逝。
秦雪感到一阵疲惫。
这场谈话就像在走钢丝，每一句话都要权衡再三。
一阵沉默。秦雪注意到窗外园丁正在修剪灌木，剪刀的咔嚓声在安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对了，"王敏突然转换话题，"下个月小燕子的生日，我打算在家里办个小型派对。"
秦雪松了一口气，终于谈到了安全话题："好的妈，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用，管家会安排好一切。"王敏摆摆手，"你只要让小燕子快快乐乐就行。"
她顿了顿，"对了，小燕子是赵家的小公主，不能受到一丝丝委屈。"
秦雪点点头，心里却一阵发冷，自己的女儿，秦雪当然想让她开心。
这话就是暗示她跟楚涛的事，千万不要让女儿知道，不要惹得女儿不开心。
"妈，您最近身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秦雪轻声问。
王敏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老毛病了，心脏不太好，血压也有点高。"
"小雪，你昨晚睡得好吗？"
这个看似平常的问题让秦雪如坐针毡。
她感到一阵烦躁，"还...还行。"
"小雪，什么叫还行，你都有黑眼圈了，失眠可不好。"
王敏意味深长地说，"需要我让医生给你开点安神的药吗？"
"不用了妈，我调整一下作息就好。"秦雪勉强笑了笑。
王敏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秦雪："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小杰还在，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他一定会是个好父亲，好丈夫。"
"他会的。"秦雪轻声说，"他很爱小燕子，也很...爱我。"
王敏盯着她看了几秒，点点头，她看出秦雪这话不是虚情假意。
赵杰对秦雪确实爱到骨子里，他对秦家也是尽心尽力。
这一点秦雪是心知肚明，要不是赵杰出了车祸，自己会一辈子守着他。
正在秦雪想入非非之际！
王敏站了起来，给了秦雪一个拥抱。
这个拥抱很轻，几乎没有温度。
"小雪，这个家永远是你的后盾。"她在秦雪耳边低语，却让秦雪感到一阵寒意。
"谢谢妈。"秦雪后退一步，勉强微笑。
走出疗养院大门，秦雪深深吸一口气。
阳光照在她身上，却驱散不了内心的阴冷。
她坐进车里，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
王敏那种不断的试探，让秦雪真的很不舒服！
她王敏说那么多，不就是担心自己结婚以后，不能一心一意对女儿好嘛！
还有就是旁敲侧击的暗示自己，要在女儿面前永远树立好的母亲形象。
作者“练梦裳”推荐阅读《开局妻子要离婚，阿姨壕无人性》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SFK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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