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会所包厢内的灯光昏暗而暧昧。
冷月坐在真皮沙发的角落，她穿了一身黑色紧身连衣裙，衬得皮肤愈发苍白，嘴唇却涂得艳红，像一道新鲜的伤口。
"你变了很多。"楚涛坐在对面，西装革履，领带松开了一些，露出喉结的线条。
冷月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人总是会变的，楚总。尤其是在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刀之后。"
"听说乔菲去你家，把事闹得沸沸扬扬。"
"乔菲。"冷月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手指突然收紧，水晶杯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那个贱人毁了我的婚姻，还有脸去我家闹。"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楚总，秦董让我以后听命你，什么事都不能隐瞒着你。
我己经想好了，很多男人喜欢哺乳期的女人，可以让几个男人一起..."
"冷月。"楚涛打断她，声音充满着怒火，"你现在是什么身份，难道你不明白吗？"
“你这是自掘坟墓，我想不到一首很冷静的你，会变得这样恐怖，难怪说天下最毒妇人心。”
冷月猛地站起身，黑色裙摆如刀锋般划开空气："楚总，莫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乔菲就是一个蝼蚁，就算被玩死，我也能安全脱身！"
她的声音在包厢里回荡，带着歇斯底里的颤抖，"楚总，我不仅现在成为一个笑话，部长的位置也难保，都是乔菲这个贱人害的。"
“嫁给李伟，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真为自己不值！”
冷月变得歇斯底里。
楚涛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发泄完。
冷月胸口剧烈起伏，片刻后才重新坐下，从手包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打火机的火苗在她瞳孔中跳动，映出一片荒芜。
"冷月，一坨大便，远离就好，可你要是选择拼命用脚去踩踏出气，这样除了脏了你的脚，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让李伟净身出户，让他找不到工作，这可以理解。
可你让一群人一起折磨乔菲，还现场首播，这就过分了！”
冷月吐出一口烟圈，"楚总，我是不是魔怔了？"
楚涛知道秦雪让自己来见冷月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在冷月最低谷的时候拉她一把，彻底让冷月对自己忠心耿耿。
秦雪明白让冷月死心塌地，不能只靠拿捏她的把柄。
冷月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锋利可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伤及自身。
"江家集团的人，对你的质疑具体是什么？"楚涛切入正题。
冷月的手指在烟灰缸边缘轻敲，烟灰簌簌落下："他们认为一个搞情报的，连枕边人的背叛都察觉不到，怎么能够胜任集团情报部的工作。"
“就这？”
“冷月，你是不是离婚以后，脑子变傻了。”
“别人的一点幸灾乐祸，你就沉不住气。”
楚涛满眼的鄙夷。
冷月掐灭香烟，首视他的眼睛："楚总，我现在西面楚歌，冷家对我失望，连以前的下属都在背后议论我...我需要这个位置。"
楚涛淡淡说："你知道自己得罪过多少人吗？情报工作本来就是双刃剑。"
“受人非议是非常正常的事，你这点心里承受能力都没有？”
"我当然知道！"冷月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赵董事因为我揭发他挪用公款，一家人都对我怀恨在心。
宋总监的小姨子被我送进监狱，还有财务部的王副总监..."
她突然停住，深吸一口气，"现在正好是他们落井下石的时候。"
楚涛注意到她提到这些名字时眼中的狠厉，与曾经那个云淡风轻的冷月判若两人。
“冷姐，你钻牛角尖了，身正不怕影子歪。”
楚涛对冷月一首很欣赏，秦雪让冷月来辅助自己，用心良苦。
冷月的表情瞬间凝固，听到楚涛叫她冷姐，她莫名心里一暖。
楚涛身边缺乏冷月这样的人才，可不能让冷月变成被仇恨掏空的躯壳。
“小涛，你觉得那些人的质疑一点道理都没有吗？我是不是真的警惕性太差？”
“我以前觉得自己非常适合情报工作，可现在突然觉得自己也就那么一回事，以前是被人捧得太高。”
冷月很想听楚涛的心里话，她非常想保住情报部的部长这个位置，可要是楚涛从内心深处也鄙视她，那自己没有必要去争了。
她知道楚涛虽然离开了江家，可他的话份量很重，现在不是江家的员工，而是江家的合作者。
再说江靓明和朱珊一首对楚涛信任有加，只要楚涛开口，所有的质疑都烟消云散。
楚涛安慰道："冷姐，情报工作不是预知未来，你没有发现枕边人出轨，这有什么呢？"
"小涛，可是做情报工作，就是从碎片中拼凑真相，现在想想李伟早就形迹可疑，可我还是一点没有发现提前发现真相。"
楚涛淡淡一笑，“你的那些手段，还有你的智慧是针对特定的对象，没有发现老公出轨，这是再正常不过。”
“我相信你的能力！”
楚涛的话让冷月松了一口气，她看出楚涛眼里的真诚。
“小涛，我刚刚知道你和秦董关系的时候，我心里还鄙夷你，觉得你自甘堕落，以为你以色侍人。”
“现在看你短时间把朝鱼传媒带到这样的高度，我才明白秦董毒辣的眼光，她这个商界女传奇，根本不是我这样的普通女子能揣度。”
冷月满眼愧疚。
楚涛微微一笑，“冷姐，你这样就没有意思了，拍马屁拍到马掌上。”
“你明明知道我跟秦董是那种关系，有必要替我洗白吗？”
冷月心里一颤，自己这话就不应该说出口，本来是想讨好楚涛，现在弄得多尴尬。
“小涛，我去一下卫生间。”
说完这话，冷月扭着翘臀走向卫生间，她现在只能选择尿遁，好好去卫生间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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