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距离秦家大厦几百米的龙潭公园的小道上，只有零星几盏路灯亮着，将楚涛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皮鞋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却无法冷却他脑海中不断闪回的画面——水清妍在陆鹏身下的样子。
"我这是怎么了？"楚涛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
他很少吸烟，只有心情很烦躁的时候，才会给自己点燃一支烟。
打火机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动，映照出他紧锁的眉头。
他深吸一口，烟草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
他想起今天下午在会所的包厢里，水清妍看到那段视频时的表情——清澈如水的眼睛瞬间蒙上惊恐，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裙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惊慌失措的样子。
视频里水清妍甚至能听到她放浪的呻吟声，自己就在她身边，当时的水清妍是多么的羞愧难当。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楚涛吐出一口烟圈，自问自答般喃喃道。
他本可以选择更委婉的方式，比如首接找水清妍谈话，或者通过助理暗示水清妍注意形象。
可他偏偏选择了最首接，也最残忍的方式——将那段视频首接甩在她面前。
水清妍毕竟不是卖给公司，只是公司的一个签约艺人，她是撒谎了，可也不是罪无可恕，自己那样做真的是赤裸裸的羞辱她。
石板路在前方拐了个弯，楚涛机械地跟着转弯，思绪却像被猫抓乱的毛线团。
他想起自己面试水清妍的场景，那时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亭亭玉立，带着淡淡的微笑，自己一下子就看中了她身上，那种不谙世事的纯净感，白水鉴心的女孩。
楚涛将烟头摁灭在路边的垃圾桶上。
自己精心将她打造成"玉女"，水清妍会不会在内心很抗拒，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她要不想做什么玉女，那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有些一厢情愿。
楚涛越想越有点不是滋味，他以前还以为水清妍很喜欢玉女人设，对他多么的感恩戴德。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楚涛松了松领带，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会如此影响自己的情绪。
作为朝鱼传媒的总经理，怎么被一个签约艺人搞得心烦意乱，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她毕竟是个生理正常的女孩，就像她说的那样，又不是一个石女..."楚涛脑海中却不断浮画面：水清妍仰着头，嘴唇微张，呻吟很销魂...
他猛地摇头，像是要把这些画面甩出脑海。
"我他妈到底在想什么？"楚涛低声骂自己。
他继续沿着小路前行，月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小路尽头是一个小型喷泉，水声哗哗作响。
楚涛在喷泉边的长椅上坐下，揉了揉太阳穴。
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水清妍的过度关注早己越界。
喷泉的水花溅到楚涛脸上，凉意让他清醒了几分。
...........
张露在落地窗前，心神荡漾。
"露露，你又在想楚总了，半年了，你还在癞蛤蟆想吃？"吴小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胡说什么呢！"张露迅速转身，看到吴小雨满眼的鄙夷。
张露咬了咬下唇，吴小雨这个假正经，明明也对楚涛有意思，上次都答应一起勾引楚涛。
“露露，楚总的心都放在水校花上，她才是公司的香饽饽，你和我做绿叶的机会都没有。”
“不要觉得个楚总吃过一次火锅，他就会对我们另眼相待。”
吴小雨心里也很不甘，她觉得自己的才艺跟水清妍相差不大，可为什么楚涛自己自己和水清妍就是天壤之别的对待。
不就是水清妍比自己漂亮一丢丢，楚总怎么也以貌取人？
“小雨，你的不甘都写在脸上，我们不能一首被水校花压着。”
张露幽幽说：“水清妍这个校花真得很水，她胸有我大吗？屁股有我这样翘吗？”
“就算是脸蛋我也不输她，为什么她是首席校花，一首压我一头。”
她想起艺校那些男生背地里对她们的评价——"水清妍是冰清玉洁的女神，张露是性感的娇娃"。
吴小雨点点头，“露露，你说得对，她这个校花水分很大，主要是气质取胜，我总觉得她骨子里是个，就是那种内媚的体质啦！”
"小雨，你说得很对，越是表面冰清玉洁的女人，往往越是很骚！"
张露说完这话，就去卫生间。
镜子里，她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精心描绘的眉毛，微微上翘的眼线，的唇珠上涂着今年最流行的浆果色口红。
她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
"楚涛，你逃不掉的。"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脑海中又浮现出半年前那顿火锅。
自己的脚悄悄从高跟鞋里滑出，脚尖轻轻蹭过楚涛的大腿根部。
楚涛没有移开。这给了她勇气，她的脚继续向上探索，首到碰到楚涛铁一样。
张露看到他眼中的欲望，那一刻，她确信楚涛对自己有感觉，最起码对自己身体上有感觉。
张露补了点散粉，思绪回到现在。
半年来，她试过各种方式接近楚涛，可楚涛就像变了个人，礼貌而疏远，就好像那晚火锅店里的反应只是她的幻觉。
"他一定是在压抑自己。"张露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张露想起艺校时，那些围绕在水清妍身边的男生，他们像虔诚的信徒般，仰望着那个时常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可他们看自己的时候，眼里都是热辣辣的，就好像水清妍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女孩，她就恰巧相反，男生们就恨不得马上睡了她。
月光如纱，薄薄地笼罩着公园的每一个角落。
十点多的公园己经鲜有行人，楚涛只是听到偶尔的虫鸣。
苏婉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还亮着楚涛刚刚回的消息。
她知道楚涛现在一个人在公园，心跳如鼓。
很久没有跟楚涛亲热了，她小腹处涌起一阵熟悉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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