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整，朝鱼传媒总经理办公室。
落地窗外阳光灿烂，整座城市尽收眼底，可室内的空气却好像凝固了一般。
楚涛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整个人散发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他昨晚听了秦雪的话，心里对水清妍都是怒火。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楚涛没有转身。
门被轻轻推开，水清妍低着头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脸上几乎没有化妆，与平日里光彩照人的形象判若两人。
"把门关上。"楚涛终于转过身来，目光如刀般锐利。
水清妍纤细的手指轻轻带上门，动作小心翼翼。
她站在距离办公桌两米远的地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楚涛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将香烟放在一旁，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水清妍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挪动脚步。
她坐下时只占了椅子边缘的一小部分，背挺得笔首，像是随时准备逃跑的小动物。
楚涛打量着她。
往日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如今布满血丝，眼下是明显的青黑色，嘴唇干裂得起了皮。
短短1天多的时间，她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变得憔悴不堪。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楚涛开门见山。
水清妍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摇摇头。
“水清妍，今天你要是再藏着掖着，那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昨天是你和陆鹏联合起来演戏吗？”
楚涛的话让水清妍瑟瑟发抖。
“水清妍，你到现在还要维护你的白月光吗？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楚涛满眼的寒芒。
“楚总，他没有威胁我呀！”
水清妍不敢说真话，那些视频要是流出去，她死不足惜，可是她的亲人也会被指指点点。
楚涛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清妍，公司在你身上投入了多少，你心里清楚。
'纯净玉女'这个人设，公司投入上千万，花费了半年多的时间。
现在正是你冲击一线女星的关键时刻，《水晶之恋》马上就要开机，你的新歌也紧密锣鼓的准备中，各大品牌的代言合同都等着你——"
"楚总，我..."水清妍终于开口，声音细若蚊蝇。
“水清妍，现在，你告诉我，陆鹏手里到底有你的什么？"
楚涛满眼的凝重。
水清妍要是被毁了，就算要把她卖了，也卖不出一个好价钱，她最值钱就是这个玉女人设。
水清妍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她的手指绞在一起，指节泛白。一滴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她紧握的双手上。
"说话！"楚涛提高了声音，手掌拍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水清妍被吓得一哆嗦，终于抬起头来，泪水己经模糊了她的视线："楚总，他真的没有威胁我..."
楚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推到水清妍面前："喝点水，冷静一下。
你不是蠢女孩，要是他没有威胁你，昨天你不敢做出那样的事。”
水清妍颤抖着接过水瓶，喝了一小口，水珠顺着她的下巴滑落，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水清妍，"楚涛放柔了声音，"你现在还没有酿成大错，你越是软弱，陆鹏就越嚣张，陷得越深，以后就越难回头。"
“你是我亲手招来的，我可不想你被毁了，相信我，只要你说出实情，我会让你安然无恙。”
水清妍摇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
“陆鹏贞的没有威胁我！”
"是不是你被他拍了什么？"楚涛追问，"是照片？视频？还是你过去的什么关系？"
听到"视频"二字，水清妍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又低下头去，肩膀剧烈抖动起来。
楚涛眯起眼睛，知道自己猜对了方向。
他起身绕到水清妍身边，轻声说："水清妍，无论是什么视频，只要你不是杀人放火，公司都有能力处理。
可如果你继续这样什么都不说，等事情爆出来，公司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水清妍的泪水己经打湿了整张脸，她抽泣得几乎喘不上气来："楚总...求您...别问了...我不能...不能让人知道..."
楚涛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水清妍，你以为哭就能解决问题吗？
你知道违约金的数额吗？"
水清妍闻言，哭得更厉害了，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
楚涛走回座位，按下内线电话："宋秘书，送盒纸巾进来。"
不到一分钟，秘书就送来了纸巾，看到水清妍的样子，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可职业素养让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放下纸巾就退了出去。
楚涛将纸巾盒推到水清妍面前："擦擦脸。"
水清妍抽了几张纸巾，胡乱地擦着脸，可泪水似乎永远擦不干，刚擦掉就又流下来。
楚涛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既恼火又无奈。
"陆鹏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想用美色勾引秦董吗？”
“最终目的是冲着公司来吗？”
水清妍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抬起泪眼看他："楚总，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求我帮助，只是为了事业，引起秦董的注意，就是为了进朝鱼传媒，陆鹏想获得一个机会。”
水清妍咬着下唇，她要是承认下来，那秦雪和楚涛还不更加讨厌自己。
楚涛的声音冷了下来，"水清妍，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要是什么都不说，那我就没有帮助你的必要了！"
“打造不了玉女形象，我就可以把你打造成欲女，榨身体的价值，你去会所做头牌，还是很值钱。”
水清妍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楚总，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是一个做大事的男人，怎么会这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那么看重我，怎么会舍得这样毁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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