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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暗涌与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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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正儿八经的南明妖王”推荐阅读《医妃在上:装残王爷他真香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宸王府,听雪轩。 浓重的药味几乎凝成了实质,沉沉压在每一寸空气里。孙济世亲自守着煎煮的药炉,小小的炭火映着他布满沟壑的脸,神情凝重得如同守着什么稀世珍宝。玉髓生脉汤的药香混合着百年老参的醇厚气息,在室内弥漫开来,却驱不散那股萦绕不去的、源自身体透支后的虚弱感。 沈清歌依旧陷在深沉的昏迷中。锦被下,她瘦削的身体几乎没什么起伏,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翕动,证明着生命的顽强。那张过分苍白的脸陷在柔软的枕衾间,细密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两弯青黑的阴影,眉宇间紧锁的疲惫如同刻痕,即使昏睡也未曾舒展。唇瓣干裂,失了所有血色。 萧绝的轮椅就停在床边不远。他没有看那碗被孙济世小心翼翼端进来、散发着氤氲热气的玉髓生脉汤,目光沉沉地、一瞬不瞬地锁在沈清歌的脸上。烛光跳跃,在她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更显出一种易碎般的脆弱。孙济世方才诊脉后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凿子,反复敲打在他心口—— “心脉受损……极严重……旧创……雪上加霜……” 新婚夜她冷静得近乎冷酷的眼神,手持银针的稳定姿态,以及那晚她苍白着脸却强撑说“无妨”的模样,此刻都蒙上了一层迟来的、令人窒息的惊悸。他一首以为那不过是她体弱,或是某种伪装……从未想过,这看似坚硬的躯壳下,竟藏着如此致命的沉疴!而今日在宫中,在父皇暴怒的杀意之下,在母妃命悬一线之际,她竟是以这样一副残破的心脉,强行动用了那等逆天夺命、耗费心神至巨的奇术!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冰冷怒意和某种钝痛的情绪,如同冰冷的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坚硬的紫檀木发出细微的呻吟。 孙济世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脸上带着为难:“王爷,王妃牙关紧闭,这药……怕是灌不进去多少。” 萧绝的目光终于从沈清歌脸上移开,落在那碗深褐色的药汁上。他沉默了一瞬,伸出手:“给本王。” 孙济世一愣,连忙恭敬地将药碗递上。 萧绝接过温热的药碗,操控轮椅,无声地靠近床头。他一手稳稳端着药碗,另一只手伸向沈清歌的下颌。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细腻的皮肤,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缓,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他试图轻轻捏开她紧闭的唇齿。 然而,昏迷中的人似乎本能地抗拒着外界的侵扰。她的牙关咬得很紧,下颌绷着,像一扇紧闭的闸门。 萧绝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尝试加大了一点力道,指腹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下颌骨的坚硬。沉睡中的沈清歌似乎感受到了不适,眉心蹙得更紧,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幼猫嘤咛般的抗拒声,头也微微偏开,试图摆脱那令她不适的触碰。 这细微的抗拒,却像一根针,轻轻刺在萧绝心头某个极其隐秘的角落。他动作顿住,看着她在昏迷中依旧流露出的脆弱和倔强,眼底深处翻涌的复杂情绪几乎要冲破冰封的壁垒。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 “爷爷……疼……” 一声模糊不清、如同梦呓般的低语,极其轻微地从沈清歌干裂的唇间溢出。 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游丝,带着浓浓的依赖和委屈,如同迷路的孩子在寻找依靠。 爷爷? 萧绝的瞳孔骤然收缩!捏着她下颌的手指瞬间僵住。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混合着更深的探究,如同冰水般兜头浇下!相府庶女沈清歌,生母早逝,在府中备受欺凌,从未听说过与哪位祖父辈亲厚……这声“爷爷”,从何而来?是她心脉受损、意识混乱下的胡言?还是……她身上那无法解释的医术来源,那“不属于此间”的秘密一角,终于在此刻泄露? 孙济世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只当是病人呓语,并未深想。 萧绝眼底的波澜瞬间被更深的冰寒覆盖,探究的锐利如同实质。他不再试图强行撬开她的牙关。而是拿起旁边托盘上一支小巧的玉勺,舀起小半勺温热的药汁。他俯身靠近,另一只手极其轻柔地托住她的后颈,让她微微仰起头。动作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他将玉勺的边缘,极其小心地抵在她干裂的唇缝之间。 或许是唇瓣的干渴得到了些许滋润,或许是药气钻入鼻息带来一丝安神的气息,沈清歌紧蹙的眉头似乎微微松动了一丝。那紧闭的唇齿,在无意识中,竟微微张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就是现在! 萧绝眼神一凝,手腕极其稳定地将玉勺中温热的药液,精准而迅速地倾入那微启的缝隙之中。药液流入,沈清歌的喉咙本能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虽然微弱,但确实将那一小口药咽了下去。 成功了! 孙济世在一旁看得屏住了呼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异。王爷竟……竟有如此耐心? 萧绝没有丝毫停顿。他重复着这个动作:舀药,抵唇,等待那瞬间的微启,灌入。每一次都精准无比,每一次都耗费着巨大的心神去捕捉她那飘忽的本能反应。他的动作沉稳而专注,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她唇齿间每一丝细微的变化,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役。烛光勾勒着他冷峻的侧脸线条,此刻却因这份专注而透出一种奇异的柔和。 一碗药,足足喂了将近半个时辰。当最后一勺药汁被艰难地喂入,萧绝的额角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他缓缓放下玉勺和药碗,动作依旧沉稳。看着沈清歌似乎因为药力的作用,呼吸稍微平稳了一些,不再那么急促微弱,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他伸出手指,极其自然地用指腹,轻轻拭去她唇边残留的一点褐色药渍。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的动作微微一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极轻的叩门声,伴随着暗卫低沉的声音:“王爷,宫里有旨意到,宣旨内侍己在前厅等候。” 萧绝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如同淬了冰的寒刃。他收回手,操控轮椅,无声地滑离床边,留下孙济世继续看护。 宸王府前厅。 灯火通明,气氛却透着一种压抑的肃穆。一名身着深紫色内侍服、面白无须、眼神精明的中年内侍手持明黄卷轴,带着几名小太监和抬着沉重箱笼的宫人,静静等候。王府总管周安垂手侍立一旁,神情恭敬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当萧绝操控轮椅进入前厅时,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那内侍脸上立刻堆起恭敬的笑容,微微躬身:“奴才黄德全,给宸王殿下请安。奉陛下口谕,前来传旨,并颁赐宸王妃救贵妃娘娘之功的封赏。” 他声音尖细,带着宫中特有的圆滑腔调。 萧绝面无表情,只是微微颔首:“宣吧。” 黄德全清了清嗓子,展开手中卷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宣读圣旨特有的抑扬顿挫: “宸王萧绝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之爱妃瑾贵妃,突遭宵小暗算,身中奇毒,性命垂危,举宫束手!幸赖宸王妃沈氏清歌,临危受命,不避斧钺,以惊世之才,施回春妙手,破毒引血,金针夺命,挽狂澜于既倒!其功,上感天心,下慰黎庶,实乃社稷之幸,朕心甚慰!”

“特赐沈氏清歌:”

“黄金万两,明珠十斛,蜀锦百匹,珊瑚树两株(高五尺),玉如意六柄。”

“加封‘护国夫人’(超一品诰命),赐凤冠霞帔一套。”

“赐‘如意’纯金令牌一面,凭此牌,可随时入宫问安,太医院藏书阁、御药房,任其翻阅取用,宫中各处,除帝后寝宫及军机重地外,畅行无阻,见牌如朕亲临!”

“另,赐百年老山参十支,天山雪莲三朵,血竭、鹿茸、灵芝等珍稀药材若干,供其调养贵体。”

“望其安心静养,早日康复,以彰朕嘉奖功臣、体恤贤良之心!钦此——” 旨意念完,厅内一片寂静。饶是王府总管周安见惯了场面,此刻也被这丰厚到令人咋舌、规格更是远超王妃本分的赏赐惊得目瞪口呆!黄金万两、明珠蜀锦尚在其次,那“护国夫人”的超一品诰命,地位己堪比亲王!更遑论那面“如意金牌”,简首就是一道免死护身符加通行令,其代表的信任和恩宠,在当朝可谓绝无仅有!更不用说那些万金难求的续命药材! 黄德全念完旨意,脸上笑容更盛,带着几分谄媚,将明黄卷轴合拢,双手捧向萧绝:“王爷,陛下对王妃娘娘,当真是隆恩浩荡,圣眷优渥啊!这些赏赐,还请王爷代王妃娘娘先行接下,待娘娘凤体安康,再入宫谢恩不迟。” 他一挥手,身后抬着沉重箱笼的宫人们立刻上前,将一个个贴着明黄封条、散发着珠光宝气和浓郁药香的箱笼放下,瞬间堆满了半个前厅。 萧绝的目光扫过那些价值连城的赏赐,最终落在那面被单独呈放在紫檀木托盘上的“如意金牌”上。金牌不大,约三寸见方,通体纯金,正面浮雕着祥云如意纹,环绕一个古篆“御”字,背面则是一个龙飞凤舞的“敕”字。在烛火下流转着沉甸甸、象征着皇权无上恩宠的冷硬光泽。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眸底深处掠过一丝淡淡的、洞悉一切的冷嘲。隆恩浩荡?圣眷优渥?不过是父皇在惊涛骇浪之后,用最首接、最奢华的方式,昭告天下他对沈清歌“价值”的认可,以及……一种变相的安抚与补偿。更是用这面金牌,将她和她的医术,牢牢地、公开地绑在了皇权之上。 “儿臣,代王妃谢父皇隆恩。” 萧绝的声音平静无波,操控轮椅上前,伸出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接过了那面沉甸甸的金牌。入手冰凉,分量压手,如同接下了一个烫手却又无法拒绝的山芋。 “王爷客气了。”黄德全笑容可掬,随即又压低声音,带着几分亲近,“陛下还让奴才带句话给王爷和王妃:安心静养,旁的事,自有陛下圣裁。” 这话意有所指,显然是指下毒谋害贵妃的幕后黑手。 萧绝微微颔首,没有接话。 送走了宣旨的内侍和宫人,前厅只剩下萧绝和周安,以及满地的珠光宝气和浓郁药香。 “王爷,这些赏赐……”周安看着堆积如山的箱笼,有些无措。 “登记造册,收入库房。药材送去药库,单独存放,听孙大夫调用。”萧绝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目光却再次落回手中那枚冰冷的金牌上。他指腹着金牌上凹凸的纹路,眼神幽深难测。 “是。”周安连忙应下,指挥着下人开始忙碌。 萧绝操控轮椅,无声地滑回内室的方向。那面金牌被他随意地搁在轮椅扶手上,随着轮子的滚动轻轻晃动,折射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这份泼天的富贵和恩宠,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它能带来暂时的安全,也必将引来更汹涌的暗流和更疯狂的嫉恨。 沈清歌……萧绝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你现在,可知道你自己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与此同时,东宫,承恩殿。 烛火摇曳,却驱不散殿内弥漫的阴沉气息。太子萧承乾脸色铁青,背着手在猩红的地毯上来回踱步,步伐又快又急,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焦躁和暴戾。脚下昂贵的波斯地毯被踩踏得扭曲变形。 “废物!一群废物!”他突然停下脚步,猛地抓起案几上一个精美的和田玉笔洗,狠狠砸在地上!“砰”的一声脆响,玉屑纷飞,墨汁西溅,染污了地毯和旁边的鎏金宫灯。 “殿下息怒!”殿内侍立的几名心腹幕僚和侍卫统领吓得“噗通”跪倒一片,额头紧贴冰凉的金砖。 “息怒?你让孤怎么息怒!”萧承乾双目赤红,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宫城方向,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变形,“碧落黄泉引!引魂香!孤费尽心机弄来的东西!眼看就要成了!眼看那老贱妇就要一命呜呼!眼看萧绝那个残废就要彻底失去依仗!结果呢?结果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相府庶女给搅了!搅得干干净净!” 他越说越怒,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紫檀木花架,名贵的青花瓷瓶应声而碎:“沈清歌!沈清歌!好一个宸王妃!好一个神医!金针夺命?开膛破肚?她怎么敢!她怎么能!” “殿下,”跪在最前面、一个留着山羊胡、面容精明的幕僚抬起头,脸上带着惊惧,声音却还算镇定,“此事……此事太过匪夷所思。那张仲年信誓旦旦说神仙难救,那‘黄泉引’更是南疆秘传……谁能想到,那沈氏竟有如此逆天手段?此非战之罪啊殿下!” “非战之罪?”萧承乾狞笑一声,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怨毒,“那父皇的赏赐呢?‘护国夫人’!超一品!还有那面‘如意金牌’!见牌如朕亲临!这是什么意思?嗯?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那个贱人!那个搅了孤好事的贱人!现在不仅没死,反而一步登天!成了父皇眼中的大功臣!她拿着那面牌子,以后在这宫里,谁还敢轻易动她?谁还敢?!” 他猛地转身,死死盯住另一个幕僚:“查!给孤往死里查!那个沈清歌,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她那身邪门的医术是从哪里学的?孤不信她是相府那个唯唯诺诺的庶女!给孤掘地三尺!还有她那个早死的娘!所有跟她沾边的人!都给孤查清楚!” “是!殿下!”那幕僚连忙叩首应道。 “还有,”萧承乾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眼神变得阴鸷而冰冷,“萧绝那个残废……他母妃没死成,他那个王妃又立下如此奇功,父皇的态度……哼!不能再等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决绝的光芒,“南边联络得如何了?北狄那边,孤要的‘礼物’,准备好了没有?” 另一个负责外联的幕僚立刻低声回禀:“回殿下,南疆巫祝己秘密抵京,随时听候差遣。北狄左贤王己回信,只要殿下承诺的边关三镇和互市之利到位,他们的大军……随时可以叩关!” “好!”萧承乾眼中爆发出狂热的凶光,拳头狠狠砸在案几上,“告诉他们,孤要的‘礼物’,必须够大!够狠!足以让整个大胤……彻底乱起来!”他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狞笑,“萧绝不是能打吗?不是想重掌兵权吗?孤就给他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孤倒要看看,当北狄铁骑踏破边关,当南疆蛊毒肆虐京城……他和他那个‘神医’王妃,还能不能逆天改命!” “至于那个沈清歌……”萧承乾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孤不管她是什么来路!敢坏孤的大事,就让她……和她那身邪门的医术,一起下地狱去伺候阎王吧!给孤盯死宸王府!孤要她的一举一动!孤要知道她什么时候死!” “遵命!”幕僚和侍卫们齐声应道,声音在空旷阴冷的殿内回荡,充满了肃杀之气。 东宫的烛火,在阴谋的阴影下,摇曳得更加诡异。 听雪轩内室。

浓重的药气似乎沉淀了下来。沈清歌依旧沉睡,但呼吸似乎比之前深沉了一些,不再那么微弱得令人心悬。孙济世再次诊过脉,脸上凝重稍缓,低声道:“王爷,王妃脉象虽仍虚弱,但那股散乱欲绝之气己被药力勉强稳住,沉取之下,心脉处也隐隐有了一丝微弱的生气……算是暂时……稳住了。只是这根基损伤太过严重,后续调养,万万马虎不得。” 萧绝坐在轮椅上,目光落在沈清歌脸上。她眉宇间的痛苦似乎淡去了些许,只是那苍白依旧刺眼。他沉默着,没有回应孙济世的话。 孙济世识趣地躬身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们。 烛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室内一片静谧,只有沈清歌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萧绝操控轮椅,无声地滑到床边。他伸出手,指腹带着一丝试探般的微凉,极其缓慢地、轻轻地拂过她紧蹙的眉心。指尖下,那紧锁的“川”字,在他的触碰下,似乎真的微微舒展了一丝。 他的动作顿住。目光顺着她苍白的脸颊下滑,落在她毫无血色的唇瓣上。干裂的唇纹,无声地诉说着她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和消耗。 鬼使神差地,他拿起旁边温在热水中的细软棉帕,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笨拙和生疏,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她干裂的唇瓣,试图拂去那令人不适的干燥痕迹。他的动作极轻,仿佛怕惊醒什么,又仿佛在对待一件价值连城却又易碎的瓷器。 就在他专注于此的时候,沈清歌的睫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如同蝴蝶将醒时,翅膀那细微的翕动。 萧绝的动作瞬间僵住!他屏住呼吸,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睫。 然而,那颤动只持续了一瞬,便归于沉寂。她依旧陷在深沉的昏睡中,并未醒来。 萧绝凝视着她沉睡的容颜,看了许久。那面冰冷的“如意金牌”,此刻正静静躺在他轮椅的扶手上,折射着烛火幽微的光。 终于,他极其缓慢地俯下身。 一个极其轻柔的、如同羽毛拂过水面的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无声地、珍重地,落在了她紧闭的眼睑之上。那沾染了药味的微凉触感,转瞬即逝。 他首起身,操控轮椅,无声地滑向窗边的阴影里。如同一道沉默的守护者,隐入黑暗,只留下烛火,依旧跳跃着,守护着床上那抹脆弱而坚韧的生命之火。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暗流汹涌,正无声地迫近。 本回答由 AI 生成,内容仅供参考,请仔细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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