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祖轰然倒地的震动尚未平息,宴会厅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林砚脚下的青砖突然翻转,露出一条黑黢黢的密道口,腐臭的气息裹挟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月瑶的银针在洞口上方微微颤动,针尖泛起诡异的蓝光:“下面有大量邪祟之气,还有......活人气息。”
两人顺着布满青苔的石阶下行,石壁上每隔三步便镶嵌着青铜烛台,烛泪呈暗紫色,凝固的形态宛如扭曲的人脸。林砚的符纹亮起微光,照亮前方的瞬间,数十具干尸从墙壁凹陷处倾轧而出。这些干尸身着宋代官服,皮肤呈青灰色,指甲长逾三寸,最诡异的是他们心口都插着半支刻有玄冥教图腾的玉簪,簪头镶嵌的黑宝石泛着蛇瞳般的幽光。
“是被炼成守墓傀儡的江州旧吏!”月瑶甩出浸药绸缎缠住干尸脖颈,林砚趁机操控云雾凝成手术刀,精准挑断玉簪。干尸在无声中化作齑粉,却在消散的瞬间,从他们口中飘出密密麻麻的黑色蛊虫。这些虫子翅膀透明,腹部却印着完整的杏林花纹——正是百年前杏林山庄用来传递密信的“信蛊”变异体。
密道七拐八绕,尽头处的石门上雕刻着浔阳楼的剖面图,却在地基位置标注着醒目的红色骷髅标记。林砚将混元珠按在门环处,符纹与门扉上的古老符咒产生共鸣,石门缓缓升起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室内摆放着数十个青铜囚笼,笼中蜷缩着的人浑身布满鳞片,胸口插着的银针正将绿色液体注入心脏——这些赫然是尚未完全成型的药人,他们颈间挂着的木牌上,用朱砂写着与宴会厅展品相同的生辰八字。
“他们在用非遗文化节的宾客做实验!”月瑶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手中银针精准射断囚笼锁链。获救的幸存者们眼神空洞,皮肤下隐约可见黑色纹路游走,显然己被种下控制心智的蛊虫。林砚迅速取出九转还魂鼎,鼎中药草自动沸腾,散发的清香让部分人恢复了意识,可就在此时,密道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
转角处出现的不是黑袍人,而是个身着宋代医官服饰的老者。他面容慈祥,手持药箱,却在掀开箱盖的瞬间,露出里面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的药人胚胎。这些胚胎形态各异,有的长着蛟兽的尾巴,有的背部生出蝙蝠翅膀,最中央的玻璃罐里,蜷缩着的胎儿胸口赫然烙印着林氏一族的符纹。
“林公子来得正好。”老者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脸上的皮肤突然裂开,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虫子,“这具胚胎,可是用你祖父的精血培育了二十年。”他甩出的银针与月瑶的相撞,针尖滴落的墨绿色毒液将地面腐蚀出深坑。林砚注意到老者腰间挂着的玉佩,正面雕刻着杏林花纹,背面却刻满玄冥教的献祭咒文。
战斗在狭小的密道内展开,老者从药箱中取出的不是草药,而是用活人脊椎骨炼制的法器。法器挥动间,墙壁渗出黑色黏液,凝结成巨大的手掌拍向林砚。月瑶的银针组成光网,林砚则调动云雾凝成巨锤,可每次攻击触及老者,他的身体便如烟雾般消散重组。古籍突然剧烈翻动,神秘符号在空白页组成一行血字:“其身如雾,魂在鼎中”。
林砚恍然大悟,老者的本体必定藏在某处炼丹鼎中。他假意攻击对方上盘,实则操控云雾化作细流渗入地砖缝隙。果然,在密道东南角的石板下,藏着一口刻满符咒的青铜鼎,鼎内漂浮着老者的心脏,表面布满与他符纹同源的锁链。当云雾锁链缠住心脏的瞬间,老者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你们以为毁掉一个据点就够了?”老者的声音变得尖锐,“玄冥教的分舵遍布七十二州,而浔阳楼不过是......”话未说完,他的身体彻底消散,只留下药箱里的一卷羊皮地图。地图上用朱砂圈出数十个红点,每个标记旁都画着不同的非遗符号,而在最中央,赫然是东林寺的轮廓,旁边用蝇头小楷写着:“灵脉核心,破阵关键”。
就在此时,密道顶部传来砖石崩塌的声响。林砚和月瑶刚冲出洞口,身后的密道便被汹涌的江水淹没。浔阳楼的废墟上,晨光刺破云层,照在他们手中的地图上。林砚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庐山轮廓,握紧混元珠——他知道,一场关乎灵脉存亡的终极对决,正在东林寺深处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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