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云雾,在锦绣谷投下斑驳光影。沈清玄立于断崖边,手中竹杖轻点地面,七颗晶莹剔透的玉珠悬浮而起,每颗玉珠表面都流转着淡蓝色的光晕:"此乃雷灵珠,内封雷灵鼠精魄。三日前,三只雷灵珠意外破损,逃逸的雷灵鼠己在谷底异变。"他转头看向林砚,眼神锐利如鹰,"你的试炼,便是在日落前将它们捕获。"
林砚握紧腰间的混元珠,颈后的符纹微微发烫。古籍在怀中轻轻颤动,自动翻开至《妖灵志》,泛黄的纸页上,雷灵鼠的画像栩栩如生:尖耳利爪,周身缠绕着细密的电弧,啃食的灵石碎屑会迸溅出蓝色火花。可当他看到变异雷灵鼠的批注时,瞳孔骤缩——被邪祟污染的雷灵鼠毛发呈紫黑色,口中喷出的不再是雷电,而是能腐蚀灵气的黑焰。
"莫要轻敌。"沈清玄抛来一枚刻满符文的青铜铃铛,"此铃可暂时压制雷灵鼠的妖力。但记住,真正的御灵者,靠的不是法器,而是与灵物的共鸣。"话音未落,老者身影己隐入云雾,只留下空荡荡的崖边,七颗玉珠中西颗依旧完好,三颗却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痕。
林砚深吸一口气,顺着陡峭的山壁缓缓下滑。谷底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腐叶堆中残留着焦黑的爪痕,符纹突然剧烈发烫——前方的洞穴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啃噬声。他屏住呼吸,操控云雾凝成丝线探入,丝线刚触及洞口,便传来"滋啦"的灼烧声。收回丝线时,只见表面布满细密的孔洞,还缠绕着几缕紫黑色的毛发。
"果然被污染了。"林砚取出青铜铃铛,却在即将摇动时停住。《御灵九章》中的字句在脑海中回响:"外力压制,终非长久;以心换心,方得始终"。他将铃铛收入怀中,缓缓调动体内灵气,符纹亮起柔和的银光。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入洞穴,试图与雷灵鼠残存的灵识建立联系。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阵充满敌意的尖啸。三只体型暴涨的雷灵鼠破土而出,紫黑色的毛发下隐约可见跳动的黑色晶体,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布满血丝。它们后腿蹬地,如离弦之箭扑来,口中喷出的黑焰瞬间点燃了周围的草木。林砚侧身翻滚,云雾凝成的盾牌在黑焰中发出滋滋声响,片刻间便消散殆尽。
千钧一发之际,林砚想起沈清玄演示的御灵之法。他张开双臂,调动谷底的灵气。碎石悬浮而起,溪水逆流而上,就连烧焦的草木灰烬都在空中凝聚。符纹光芒暴涨,他的意识化作一张巨网,笼罩整个山谷。奇迹发生了——一只雷灵鼠突然顿住,眼中的血色褪去几分,竟开始犹豫地后退。
"就是现在!"林砚操控云雾凝成锁链,缠住那只雷灵鼠。可另外两只却愈发狂暴,它们尾巴相缠,竟在半空组成雷阵。紫色的电弧劈落,林砚的符纹传来剧痛,古籍自动展开防护罩。他咬咬牙,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古籍上,神秘符号化作金色锁链,与雷阵轰然相撞。
剧烈的爆炸声中,林砚被气浪掀飞,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嘴角溢出鲜血,他却死死盯着重新扑来的雷灵鼠。恍惚间,他想起祖父教他辨认草药时说的话:"治病救人,需先懂其性;收服灵物,亦要知其心。"他突然放松紧绷的神经,神识不再强行压制,而是如春风般轻柔地包裹住雷灵鼠。
奇迹再次出现。三只雷灵鼠同时停止攻击,眼中的血色彻底消散,紫黑色的毛发也渐渐恢复成原本的银灰色。林砚趁机取出破损的雷灵珠,符文亮起微光,将三只雷灵鼠缓缓吸入。可就在最后一只雷灵鼠即将完全进入珠内时,地面突然裂开,一只布满鳞片的巨爪破土而出,将雷灵珠拍向悬崖!
林砚几乎是本能地纵身一跃,符纹与混元珠同时爆发强光。他在空中抓住雷灵珠的瞬间,整个人失去重心,朝着万丈深渊坠落。千钧一发之际,一条由云雾凝成的巨蟒破空而来,缠住他的腰身。沈清玄的身影出现在崖边,竹杖一挥,巨蟒将林砚稳稳托回地面。
"不错。"老者眼中难得露出赞许,"能不靠法器,以本心收服变异灵物,己算入门。"他接过林砚递来的雷灵珠,破损的裂痕正在缓缓愈合,"但记住,真正的危险,从来不是强大的妖物,而是藏在暗处的人心。"沈清玄望向云雾深处,那里隐约传来玄冥教特有的锁链声响,"玄冥教己察觉到你的成长,接下来的试炼,将更加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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