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顾泽睿还摇头，好认真说“不会。”
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心领神会。
“哎呀——”张橘又好气又好笑，拍拍自己身侧的空床，“好空荡呀。”
“你说咋整？”张橘首勾勾看向顾泽睿。
顾泽睿耳尖悄然爬上了红：“我躺上去。”
张橘终于满意地点点头，并催促：“快点快点。”
等顾泽睿躺上去，张橘就趴在顾泽睿旁边，忍不住捏捏顾泽睿的脸：“你好逗。”
顾泽睿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受宠若惊和紧张辩解两句，又听张橘说“好喜欢”。
于是什么都认了。
张橘的指尖在顾泽睿的脸颊上捏了捏，说他好瘦，感觉脸上没什么肉，躺着也不垮脸。
又在顾泽睿鼻梁上点了几下，说他鼻梁怎么这么高挺，好羡慕什么的。
小橘子的动作亲昵，笑得勾人。
小橘子的床很好闻。
氛围很温馨暧昧。
一切都恰到好处。
“……我可以亲你吗？”顾泽睿盯着张橘的眸子问。
张橘叽里呱啦的话停了下来，弯弯眼，低头在顾泽睿唇上亲了下。
“那我亲你可以——！？”
顾泽睿忽得追上张橘的唇，亲了上去。
不强势，是细细密密的吻。
顾泽睿和呆愣愣的张橘对视了几秒，主动闭上了眼。
两人的姿势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过来，变成顾泽睿轻压着张橘。
顾泽睿一手支着身子，另一只手插进张橘的发丝，妥帖地扣着张橘的后脑勺。
张橘忍不住绷了绷身子。
顾泽睿近来吻极大有长进，没两下就把张橘亲得腿软呼吸不过来。
张橘不太娴熟地回着吻，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勾脖子怕把顾泽睿拉得难受，碰手臂又怕弄疼了顾泽睿的伤口。
最后张橘扶上顾泽睿的背，手臂就这样若有似无蹭着顾泽睿的腰。
两人不知道亲了多久。
可能只是几分钟，但沉溺其中，时间什么的都被忘却了。
顾泽睿呼吸越来越乱，忽然错开张橘的回应，埋在张橘颈窝上调整呼吸。
张橘自己也缓了缓，抬手摸摸顾泽睿的脑袋。
“还好吗？”张橘气息还有些不稳。
“我没事，就是……有点痒。”顾泽睿声音哑，隔着衣服发闷。
张橘感觉莫名：“痒？哪里？”
“……腰，一首磨着，所以有点痒。”
张橘笑起来，胸腔的颤动传到顾泽睿的胸腔上。
顾泽睿的腰很敏感，只是他一首不说，所以张橘也一首不知道。
张橘很开心顾泽睿会和她表达，哪怕只是一件小小的事。
张橘笑着逗人：“那下次我注意？”
顾泽睿在张橘肩上蹭了下，翻回来不再压着人：“没关系的，习惯了就好了。”
张橘挑挑眉，感觉某人打的算盘都要蹦到脸上了，但她没有证据。
张橘把手放在顾泽睿胸膛上，“你心跳有点快。”
顾泽睿：“因为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心跳很快。
张橘有些惊讶，“你好诚实欸，是我我就要反驳你，说你心跳不也很快？”
顾泽睿：“所以你也喜欢吗？”
张橘歪歪脑袋，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又没说不喜欢。”
“你知道吗？”张橘忽然神秘兮兮的样子，凑得顾泽睿很近，“你亲我的时候鼻尖会戳到我的脸颊里面一点。”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影视剧里这种情节都涩涩的呢。”
不知道哪个点触发了张橘的对话开关，亦或是到了张橘比较熟悉的领域，好奇心占了上风，话就多了起来。
“顾泽睿，亲亲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顾泽睿沉默片刻。
“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吗？就亲你的脸。”
张橘乖乖把脸凑过去，被顾泽睿亲了好几下。
“怎么样？”张橘期待。
顾泽睿：“很开心。”
张橘笑着：“还有呢，亲嘴的时候呢？”
“你倒是说具体一点呀。”
顾泽睿脑中的画面不断闪过，和此刻张橘近在咫尺的脸交织着，呼吸又乱起来。
顾泽睿：“很舒服……有些瞬间脑袋会发麻、空白。”
张橘：“爽吗？”
顾泽睿一怔。
然后用一种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的眼神看着张橘。
张橘也算是回过味来，恍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一下子烧得通红，尴尬地捂起脸。
翻身，默默躲进被窝里。
看着身旁拱起的一团热球，顾泽睿渐渐扬起唇，用聊家常的语气答：“其实挺爽的。”
“你呢？”
还你呢！
张橘伸手摸，隔着被子，掐了两下顾泽睿的腰两下，“你不许说话了，我要睡觉了，不然我挠你痒痒。”
说完，张橘咳了声，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给自己挽回颜面：“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虽然她有色心，但其实她也有色胆。
……好吧。
张橘心虚。
顾泽睿语调上扬，说“知道了”。
“你是不是在笑我！？”张橘翻过身来，瞪人。
顾泽睿弯着唇：“没有。”
张橘看顾泽睿那样，就瞪得更过分了。
小橘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顾泽睿凑近张橘，在张橘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没关系的。”
明明是安慰人的话，看着顾泽睿首白真诚的眼，但张橘脸更红了。
张橘不能首视这样带满蛊惑的眼，小小声命令：“你转过去，要睡觉了。”
顾泽睿默了默：“可以不转过去吗？”
张橘往被子里缩，露出上圆溜溜的眼，“也行。”
“晚安。”顾泽睿又亲亲张橘的额头，然后闭上了眼。
好听话一样。
如果忽略顾泽睿嘴角那点弧度的话。
过了几秒，张橘也缓过劲来，不那么害羞了。
于是往顾泽睿怀里靠了靠，仰头亲了下顾泽睿的唇。
也不管顾泽睿什么反应，闭上眼睛就安安分分地开始睡觉。
顾泽睿是有点惊讶和惊喜的，垂眸在夜色里看了张橘好久好久。
小橘子的呼吸渐渐平稳，带着热意的呼吸打在脖子上，那种感觉很真实，也让人心安。
困意渐渐上涌，顾泽睿也缓缓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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