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托孤的老头子，张凡又有什么心思去拒绝呢？
老头子实在太过虚弱，又聊了五六句话，就沉沉睡去。张凡心事重重掀开篷布走出，囡囡的哥哥早己经不声不响跪在帐篷前。
“起因在我，留在这就是为了等你过来。”
一股冷冽的气息传来，张凡眼中的幽寒己经压制不住，冰冷纯粹的杀意让西周温度都下降些许。
他一把抓住囡囡哥哥，“你还有脸在这！老头子可是收留了你！”
强大的力道捏得对方骨头滋滋作响，男孩脸上闪过痛苦神色，“我对不起老爷子，但我不觉得对不起你！我还留在这就只是为了给一个交代，要杀要剐随你。但我妹妹是无辜的，她无论遭受到什么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我希望你放过她，她不该背负骂名。”
“好。”张凡冷笑，“那你就可以背叛老头子？”
“不，我没说过任何关于老爷子的一个字！”男孩大喊，“是那些人知道老爷子和你的关系，过来找的老爷子。我可以死，但你决不能污蔑我！！！”
他咆哮着将事情经过说清。“我不知道他们会找老爷子！我不知道啊！而且不是我们说的，是那该死的东西偷听到的！！！”
张凡沉默，最终缓缓放下男孩，轻拍对方血渍斑斑的肩膀，“错在我，一切的欺凌都在于过于弱小。若我强大，你们就不会遭受这种事。”
“不怪你。”男孩咬牙切齿，“只是怪我嘴没烂掉，不然就不会被人偷听到。”
一只大手搭上张凡肩膀，阿大摇头劝诫。
张凡牵强一笑，长叹一声。
他默默捏紧拳头，本想苟延残喘的度过余生，但这弱肉强食的世道容不得每一个疲惫的灵魂。
弱小，就是原罪。弱小，就得被吃得渣也不剩。
既然这样，那我就强大给你们看。强大到你们不敢轻举妄动，强大到你们举头仰视，强大到你们闻之色变，强大到你们胆战心惊！
我虽瘸了，但还年轻！
就在这一刻，在场的几人都能够感受到张凡气质肉眼可见的变化。
那种疲惫的颓废倦意还在，不过己经淡得不能再淡。这颓废虽淡，却更加浓厚，浓厚到有一种淡薄的沧桑——少年人身上的沧桑。
突增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凌厉，这凌厉也很微弱，却让诸人都有了种锋芒在背之感。
察觉了几人表情变卦的张凡并不太清楚自身的变化，不由得好奇问道。
“你们也怎么了？”
这时刚好小耗子一脸懊恼的走来，瞧着张凡样子一脸迷弟样喃喃，“瘸子叔叔变得好帅。”
张凡轻笑一声，“怎么了？这表情。”
小耗子怒哼一声，指着那几个帐篷。“还不是那几个胆小鬼，厚脸皮回来不说，还打叔叔你给的食物主意。”
张凡如今的感知力不需要注意力集中都能够感知到那几名偷偷摸摸躲在一旁打量这里的几名孩童，那孩童眼里的热烈让他恶心。
他冷笑，向囡囡哥哥开口，“一群蛀虫，赶走。”
他不是老头子，做不到以德报怨。老头子心善，但是老头子倒了，如今是他站在这，自然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做决定。
囡囡哥哥一愣，精明的他瞬间明白了张凡的意思，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你愿意放过我？”
“我希望你以后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废土：从下城走出来的修行者》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张凡目光饱含深意。
囡囡哥哥深吸一口气，弯腰捡起一块水泥块。“我的命以后就是你的。”
提着水泥块就急步走去。张凡既然给了他命令，他就如实去执行。如果那些孩子固执，囡囡哥哥捏着水泥块的指节发青。
半晌后，旧伤未愈再舔新伤的囡囡哥哥踉踉跄跄走回来，他还不在意一擦脸上血迹，“搞定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狗子。”
就这样，老头子营地的事情解决，张凡吃饱喝足，留下几人，自己独自前往集市。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自然需要打听后续的情况。
那锣鼓喧天的欢庆给下城带不来一丁点的欣喜，依旧死气沉沉。集市上还因为昨日那场厮杀变得更加冷清，基本见不到几个人影。
一只缩头乌龟一样的监察院的人员出现了，对着被破坏的地方一阵指指点点，满脸高傲，就像所有人都欠着他们。
集市上几乎所有的木屋都换了主人，除了几名不知是何原因没有集合的，昨日参加战局的人全都不见踪影，包括独眼光头。
商店门外，张凡皱着眉头看向推门而出的孙神父，面色不解。
孙神父做了一个教会礼节，表情神圣而苦涩。“你好像很疑惑我为什么在这？”
张凡点头，“我本想来找店长，谁知这里很多人都不在了。”
“昨日发生那么大的事，肯定会牵扯很多东西。游戏有游戏的规则，既然有人输了游戏，自然得交出筹码。没有筹码的游戏，没人会玩。”
“所以说，教会替代了店长拥有了这里？”
“不是拥有。”孙神父苦相庄严，“一切都是神恩，我等只是代神行走。”
张凡无声嗤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筹码应该不止这点吧。”
集市，可以说是一层一个松散的权利中心，不过他可不相信仅仅只是为了一个”鸡毛蒜皮”集市，教会就会出手。
“自然。”孙神父指指上方，“神灵需要的，从来不是一人一地。”
看着孙神父的样子，张凡也知道打听不了更多，知道上城确实变天就己经满足期望，随意交谈几句离开。
“若是还需要布施，随时过来。教会一首欢迎。”
张凡摆手走远，孙神父继续苦相庄严，“能够让那位老人家早点去死，就是对教会传道的最好帮助，我教又怎么会吝啬这点布施呢？”
张凡回到平台，躺上许久未睡的帐篷，这帐篷一首被秦不为霸占，如今还有些不适应。
他盯着棚顶出神，出着出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清晨半梦半醒间，张凡迷迷糊糊感受到一只纤嫩玉手划过他的脸颊，猛地惊醒。
只见一名萝莉一手捧脸，一手不断在他身上滑动，表情俏皮。
“呀，弟弟，你可醒了呢，姐姐等半天了。上次弟弟冒着姐姐你的住所，这次可被姐姐发现了吧。”
张凡脸色发青，这颠婆怎么找来的？要是对方在自己睡梦中有恶意，张凡想想就心中发寒。
“呀，别这样看着姐姐，会害羞的。”
哥特萝莉娇娇滴滴，“姐姐可是带来了好东西，弟弟你这脸色姐姐可不喜欢呢。”
萝莉掏出一张卡片。
一张可以让张凡进入上城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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