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元年,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举行盛大的封后典礼,在刚刚修葺一新的奉天殿举行。
这一次的主角,是姜含烟。
“姜氏女含烟,温婉贤淑,当为后宫女子之表率母仪天下,册封为皇后。”
伴随着庄严宏大的礼乐响彻殿宇时,姜含烟身着由九百九十九颗夜明珠以及金丝银线绣就的百鸟朝凤吉服,头戴赤金点翠九凤衔珠冠,在无数宫人簇拥和满朝文武目光注视下,一步步走向那象征着后宫至高权力的凤座。
阳光将她满身的珠翠照耀得流光溢彩,她努力维持着端庄的姿态。
只是颤抖的手指掩盖不住她此刻激荡的心绪。
“臣妾姜氏含烟,叩谢陛下隆恩!” 她盈盈拜倒在御阶之下,声音因激动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郍承冀高踞龙椅,看着阶下盛装华服、容光焕发的姜含烟,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他兑现了承诺,给了她皇后的尊荣。
这不仅是对她里应外合的回报,更是向姜家的投诚,太后虽倒,但姜家树大根深,他必然要讨好姜家。
“皇后平身。”
郍承冀的声音带着施恩般的宽厚,“你深得朕心,更于社稷有功。自今日起,你便是朕的皇后,望你恪守本分,统领六宫,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臣妾谨遵陛下教诲!定不负陛下厚望!” 姜含烟激动地抬起头,眼中含着幸福的泪光。
她终于!终于登上了这个梦寐以求的位置!从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到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巨大的跨越让她如在云端。
她仿佛己经看到自己端坐凤座,接受六宫朝拜,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无上风光!
册封仪式在繁琐而奢华的流程中结束。当沉重的赤金凤印被郑重地交到姜含烟手中时,那冰凉的触感和沉甸甸的分量,让她几乎要喜极而泣。
当晚她便主动同郍承冀缠绵一番。
温存过后,姜含烟喘着气,躺在郍承冀怀里:“陛下,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以后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郍承冀有些疲倦,他随意地笑了笑。
当看到床上的一抹殷红时,郍承冀有些诧异:“你落红了?”
“对。”姜含烟抬起头满脸期待,“这是臣妾第一次侍奉男人。”
郍承冀有些惊喜:“原来我弟弟竟从未宠幸过你?”
姜含烟委屈地说:“陛下别再提那个人了,提起他,臣妾就觉得委屈。也不知道段知鸳那个妖女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受独宠两年,连她怀孕了以后你弟弟都不愿意看其他人一眼。”
郍承冀深情款款地看向她,又握住她的手,笑道:“阿烟,以后你便是我的皇后,这后宫的一切都由你说了算,有朕在,你再也不用委屈自己,也不用再害怕寂寞。”
姜含烟见郍承冀如此认真,十分开心:“有陛下这句话,阿烟此生便值了。”
然而,姜含烟的狂喜并未持续多久。
登基之初,百废待兴,郍承冀忙于前朝政务,安抚旧臣,镇压零星的反抗,还要应对盟友日益膨胀的胃口。
即便来了姜含烟这里,也多是匆匆过夜,并无多少温存。
姜含烟并不太在意。她正沉浸在成为皇后的新鲜感中。她迫不及待地行使着皇后的“权力”。
她召见六尚女官,颐指气使地训话,要求她们“恪尽职守”,实则暗示她们需向自己靠拢,孝敬“心意”。她甚至开始盘算着如何安插姜家的心腹入宫,巩固自己的地位。
她下旨,命尚宫局按她的喜好重新布置凤仪宫,要求窗子换成最名贵的紫檀木,装饰换成稀有的南海珊瑚,床单也要用最上等的云锦,还要拿几百颗夜明珠做珠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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