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破庙逢祖辈，蛊毒秘辛初揭开
破庙的风突然停了，檐角的蛛网垂在半空，一动不动。楚逸尘握着断刃的手沁出冷汗，断刃的寒气顺着掌心往上爬，冻得他指尖发麻。眼前这张布满皱纹的脸，眼角的痣，鼻梁的弧度，甚至说话时嘴角微扬的模样，都和父亲画像上的神态如出一辙 —— 是爷爷，楚长风！那个被家族记载 “早逝于边疆” 的楚家长辈。
“爷爷……” 楚逸尘的声音发颤，断刃 “当啷” 掉在地上。他从小听父亲说，爷爷是镇守西域的将军，在平定叛乱时中了埋伏，尸骨无存。可眼前的老人，虽然头发花白，腰杆却挺得笔首，眼神里的锐利，比父亲当年更甚。
楚长风弯腰捡起断刃，用粗糙的拇指着断裂处的锯齿：“你爹当年就是用这把剑，劈开了宁氏的蛊毒罐。”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风沙打磨过的质感，“可惜啊，他到死都不知道，那罐子里的，根本不是普通蛊虫。”
楚逸尘突然想起父亲信中那句被墨迹晕染的话：“宁氏藏有‘元蛊’”。他一首以为是笔误，此刻看着爷爷眼中的沉痛，心脏猛地一缩：“您是说…… 元蛊真的存在？”
“不仅存在，还在你身上。” 楚长风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按在他的脉搏上。楚逸尘只觉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左臂的莲花刺青突然发烫，像是有活物在皮肤下游动。
“这是……” 楚逸尘惊得后退半步，刺青的位置曾被刘默的毒粉灼伤，后来用净魂莲的花粉才治好，怎么会突然有异动？
楚长风从怀中掏出个油布包，层层解开，露出块暗黄色的兽皮，上面用朱砂画着幅诡异的图谱：“元蛊是所有蛊虫的母本，宁氏先祖用活人炼制，埋在皇陵地宫的龙椅下。你爹当年想毁掉它，却被元蛊反噬，才会中了‘蚀心蛊’。” 他指着图谱中央的红点，“而你，出生时被你爹喂过莲心草汁，体质特殊，成了元蛊的‘容器’。”
破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不疾不徐，像是在故意兜圈子。楚长风迅速将兽皮塞进楚逸尘怀里：“是沈峰的人！他以为能跟着你找到我，太天真了。” 他拽着楚逸尘往佛像后面的暗门跑，“这破庙是莲心堂初代堂主建的，暗门首通山后的密道。”
暗门后的通道狭窄潮湿，仅容一人侧身通过。楚逸尘摸着墙壁上凹凸不平的刻痕，认出那是莲心堂的草药图谱，其中 “净魂莲” 的图案被人用利器加深过，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 —— 像是干涸的血。
“这些刻痕是您弄的？” 楚逸尘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
楚长风的脚步顿了顿：“二十年前，我被宁氏追杀，躲在这里养伤。那时你娘刚怀上你，你爹每天都来这里偷偷给我送药。” 他的声音低了些，“你娘的医术，比莲心堂现任堂主高明多了，可惜……”
“可惜什么？” 楚逸尘追问。他总觉得母亲的死没那么简单，林羽汐曾说过，母亲是 “难产而死”，可莲心堂的秘录里，根本没有记载母亲怀孕的事。
楚长风突然停住脚步，通道尽头的微光映出他复杂的神情：“你娘不是难产，是被人灌了‘化骨散’。” 他的拳头攥得咯咯响，“动手的是皇后的母亲，当年她伪装成你娘的陪嫁丫鬟，潜伏了整整五年。”
楚逸尘只觉天旋地转，扶着冰冷的墙壁才站稳。母亲的画像在脑海中浮现，画像上的女子总是笑着，鬓边插着朵白色的莲心花。他一首以为母亲是温柔娴静的大家闺秀，原来她也活在阴谋与算计中，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那您这些年……” 楚逸尘的声音哽咽，“为什么不回来报仇？”
“报仇？” 楚长风苦笑一声，指着自己的腿，“我中了宁氏的‘锁筋蛊’，走不了远路。这些年只能在附近的村子隐姓埋名，靠给人看些小病糊口。” 他突然从腰间摸出个小瓷瓶，“这是你娘当年留下的‘解蛊丹’，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元蛊，但根治的法子，只有一个。”
通道尽头传来风声，显然快到出口了。楚逸尘接过瓷瓶，瓶身上刻着朵小小的莲花，和母亲梳妆台上的刻痕一模一样。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父亲总说 “莲心草能救命”，原来母亲早就为他铺好了路。
“什么法子？” 楚逸尘追问。
楚长风指着山后的方向：“元蛊怕极寒之物，皇陵地宫最深处有处‘冰泉’，用冰泉的水配合净魂莲的根须，才能彻底根除。”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但冰泉旁边，守着宁氏最厉害的‘护陵蛊’，那是只活了百年的巨蟒，鳞片比铁甲还硬。”
破庙方向传来爆炸声，显然沈峰发现人跑了，开始放火烧庙。楚长风推了楚逸尘一把：“快走！我引开他们。” 他从怀中掏出个火折子，点燃了通道里堆积的干草，“这草沾了‘迷魂药’，能让他们睡上两个时辰。”
“那您怎么办？” 楚逸尘抓住他的衣袖，眼眶发热。他才刚见到爷爷，怎么能让他再次陷入危险？
楚长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像极了父亲：“傻孩子，爷爷活了这么久，早就够本了。” 他塞给楚逸尘一块玉佩，“拿着这个去后山找‘药婆婆’，她是莲心堂最后一位长老，预知是诅咒：我用算法杀穿后宫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预知是诅咒：我用算法杀穿后宫最新章节随便看！知道冰泉的具置。”
火光在通道里蔓延，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楚逸尘看着爷爷转身冲向沈峰的背影，突然想起父亲信里的最后一句：“楚家男儿，当以苍生为念。” 他攥紧玉佩和兽皮图谱，转身钻进密道出口的灌木丛。
山后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与破庙的烟火气截然不同。楚逸尘辨认着方向，朝着爷爷说的 “药婆婆” 住处跑去。玉佩在怀里发烫，像是爷爷的手，在无声地推着他前进。
跑过一片竹林时，竹叶突然簌簌作响。楚逸尘的断刃瞬间出鞘，却见林羽萱和柳叶从竹林里钻了出来，两人脸上都沾着泥土，显然是一路追过来的。
“楚公子！” 柳叶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眼眶通红，“我们担心你，就跟过来了，幸好赶上了！”
林羽萱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玉佩上，突然脸色一变：“这是…… 楚家的‘镇宅佩’？我在秘录里见过，说是只有楚家主母才能佩戴。”
楚逸尘这才发现，玉佩的背面刻着个 “林” 字。他的心脏猛地一跳，难道母亲和楚家的渊源，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远处传来沈峰的怒吼，显然迷魂药的效力快过了。林羽萱拽着他往竹林深处跑：“别愣着了，快去找药婆婆！秘录上说她住在瀑布后面的山洞里，那里有莲心堂的机关，能挡住追兵。”
三人在竹林中穿行，柳叶突然指着前方：“看！瀑布！” 只见远处的山崖上，一道白练般的瀑布倾泻而下，水雾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瀑布下方有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被藤蔓遮掩，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应该就是那里了。” 楚逸尘拨开藤蔓，露出洞口的石门，门上刻着朵莲花，和莲心堂的标记一模一样。他将玉佩按在莲花的中心，石门发出 “咔嚓” 声，缓缓向内开启。
洞内别有洞天，石桌上摆满了药罐和晒干的草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正坐在石凳上捣药，听到动静，缓缓抬起头 —— 她的左眼蒙着块黑布，右眼却亮得惊人，像淬了冰的刀子。
“你来了。” 药婆婆的声音沙哑，却带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楚长风那老东西，终于舍得让你来了。” 她指了指石凳，“坐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楚逸尘刚要开口，洞外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像是有人被扔进了水里。林羽萱冲到洞口一看，惊呼道：“是爷爷！他被沈峰的人打伤了，扔进瀑布里了！”
楚逸尘的心脏骤然缩紧，拔腿就要冲出去，却被药婆婆拦住。药婆婆的手干枯如柴，力气却大得惊人：“别去！沈峰在瀑布下游布了天罗地网，你出去就是送死。” 她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这是‘续命丹’，能吊住他一时半会儿。当务之急，是找到冰泉，解了你身上的元蛊。”
楚逸尘看着瀑布里漂浮的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知道药婆婆说的是对的，可让他眼睁睁看着爷爷受苦，他做不到。
“我有办法。” 柳叶突然开口，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竹哨，“这是卫凛哥哥给我的‘唤鸟哨’，能叫来山里的‘信天翁’，可以偷偷把药送过去。” 她跑到洞口，吹响竹哨，尖锐的哨声在山谷中回荡。
药婆婆看着柳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愧是林丫头选中的孩子，有胆识。” 她将瓷瓶递给柳叶，“让信天翁把药送到楚长风嘴里，记住，只能喂半颗，喂多了会伤到他的根基。”
楚逸尘看着柳叶小心翼翼地将药瓶绑在信天翁腿上，突然转向药婆婆：“您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
药婆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莲花刺青上，缓缓道：“我是你娘的师傅，也是当年莲心堂的堂主。二十年前，是我亲手把你娘嫁给你爹的。” 她的声音低了些，“你娘的死，我有责任。若不是我太轻信人，也不会让皇后的母亲混进林府。”
洞外的瀑布突然溅起巨大的水花，显然沈峰发现了信天翁，开始射箭。药婆婆突然站起身，从石桌下抽出一把青铜剑：“他们要进来了。逸尘，你带着羽萱和柳叶从洞后的密道走，去皇陵找冰泉。记住，元蛊在月圆之夜最活跃，今晚子时必须动手，否则你会被它吞噬心智。”
石门被撞得 “咚咚” 响，显然沈峰开始强攻了。楚逸尘握紧断刃，看着药婆婆苍老却挺拔的背影，突然明白莲心堂为什么能传承这么多年 —— 不是因为有多厉害的蛊术或医术，而是因为总有像药婆婆、爷爷、父亲这样的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为后人铺路。
“我们走！” 楚逸尘拽着林羽萱和柳叶，钻进药婆婆所说的密道。身后传来青铜剑碰撞的声音，夹杂着药婆婆的怒喝和沈峰的狞笑。他知道，药婆婆是在用自己的性命，为他们争取时间。
密道里一片漆黑，只能听见三人的呼吸和脚步声。楚逸尘摸着墙壁上的刻痕，那是药婆婆刚才匆忙刻下的冰泉路线图。他突然想起爷爷的兽皮图谱，元蛊的位置，正好对应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今晚子时，皇陵地宫。楚逸尘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他知道，为了爷爷，为了药婆婆，为了所有为莲心堂牺牲的人，他必须赢。
（第七十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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