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戈的步伐很稳，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
司小南能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还有透过衣料传来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比平时要快一些。
“玄戈…”
“嗯？”
“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真的觉得我很矮吗？”司小南的声音闷闷的。
江玄戈嘴角微微上扬：“现在也很矮。”
“江玄戈！”
司小南气呼呼地捶了下他的肩膀，但很快又安静下来，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司小南偷笑着把脸埋进他的后背，任由夜风将她的碎发吹得轻轻飘动。
路灯的光晕一圈圈掠过，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有些路，走着走着就短了；有些人，背着背着就重了。
她突然希望这段路能再长一点，长到永远走不完才好。
夜风轻拂，路灯下两人的影子渐渐融为一体。
远处，守夜人事务所的天台上，红缨探出头看着这一幕，露出了姨母笑。
“年轻真好啊～”
她感叹道，然后被陈牧野一个爆栗敲在头上。
“别偷看了，快来收拾东西！”
“哎呀，队长你干嘛？”
夜色中，城市依旧灯火通明。
而在某个不起眼的公寓里，一盏温暖的灯即将亮起，照亮了两个归家人的身影。
“到了。”
听到江玄戈说的话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才发现己经站在了家门口。
她有些不舍地从他背上滑下来，脚尖刚触地就打了个趔趄——趴得太久，腿都麻了。
江玄戈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小心。”
月光下，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
司小南看到江玄戈的耳尖还泛着淡淡的红色，忽然觉得今晚的星星格外明亮。
江玄戈扶着司小南纤细的腰肢，少女身上淡淡的奶油甜香混着洗发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他下意识收紧了手指，掌心里柔软的触感让他心跳漏了半拍。
“钥匙…钥匙在…”
司小南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手忙脚乱地翻找口袋，指尖却不小心划过江玄戈扶在她腰间的手背，发顶不经意蹭过他的下巴。
两人同时触电般地缩回手，钥匙“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江玄戈弯腰去捡，司小南也下意识蹲下，两人的额头“咚”地撞在一起。
“疼…”
司小南捂着额头，眼里泛起生理性的泪花。
江玄戈皱眉凑近，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我看看。”
月光下，他冷峻的眉眼近在咫尺，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拂过她的脸颊。
司小南屏住呼吸，突然注意到他右眼角有一颗很小很小的泪痣，平日里都被碎发挡着看不真切。
“肿了。”
江玄戈的声音比平时低哑，拇指轻轻抚过她发红的额头。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太过亲昵，像是越过了某条看不见的界限。
楼道里的感应灯突然熄灭，黑暗将两人笼罩。
司小南感觉到江玄戈的呼吸骤然加重，扶在她腰后的手掌微微收紧。
月光从楼道窗户斜斜地照进来，他看见司小南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随着眨眼轻轻颤动。
月光不会说谎——照见少年泛红的耳尖，也照见少女藏起的悸动。
江玄戈突然想起刚在孤儿院初见时，这个像小动物一样的女孩也是用这样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
“玄戈…”
她小声唤道，声音有些发抖。
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
怀里的人轻轻发抖，发丝扫过他脖颈的触感清晰得可怕。
江玄戈感觉太阳穴突突首跳，扶在她腰后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
刺眼的灯光突然亮起，他仓皇松手，却在她踉跄时又一次本能地将人捞回怀里。
少女单薄的后背紧贴着他胸膛，隔着衣料能清晰感受到彼此失控的心跳。
黑暗中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响，门开的一瞬间，灯光流泻而出。
江玄戈己经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只是耳尖红得厉害：“进去吧。”
司小南刚迈进门槛，突然被门槛绊到。
江玄戈一把揽住她的腰，却因为惯性双双倒在玄关的软垫上。
江玄戈只感觉到天旋地转，温香软玉满怀。
少女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隔着衬衫的体温烫得惊人。
司小南整个人趴在江玄戈胸口，鼻尖撞到他坚硬的锁骨，疼得眼泪汪汪。
身下的男人闷哼一声，双手却稳稳护着她的后脑和腰肢。
这个姿势让司小南清晰地感受到江玄戈紧绷的肌肉和加速的心跳。
江玄戈呼吸一窒。
司小南慌乱撑起的双手正好按在他腹肌上，柔软的触感透过单薄衣料传来。
“司小南。”他咬牙扣住那只作乱的手，声音哑得不像话。
少女懵懂抬眼的表情让他理智崩断，等反应过来时己经将人压在了身下。
这个角度能看到她领口下精致的锁骨，还有因为急促呼吸起伏的曲线。
江玄戈拇指擦过她唇角时，指腹下的肌肤像绸缎般细腻。
少女的唇近在咫尺，带着奶油甜香的气息萦绕在呼吸间。
“我我不是故意的！”
司小南含脸通红，低着头解释道。
眼睛中闪过一丝期待。
两人呼吸交错，江玄戈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着司小南看不懂的情绪。
他缓缓抬手，拇指擦过她唇角残留的奶油：“…沾到了。”
这个动作让空气瞬间灼热起来。
司小南睁大眼睛，眼看两人的脸越来越近——
“叮咚！”
门铃声惊醒了两人。
江玄戈迅速起身，把司小南拉起来时还不忘帮她拍掉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门外是隔壁楼层的张奶奶：“我看到你们两个好像有些微醉就拿了。就送了些醒酒汤…呃，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看着两人的样子，她尴尬的顿住。
注意到司小南红肿的嘴唇其实是吃辣肿的和江玄戈凌乱的衣领刚才摔倒蹭的，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年轻人注意安全啊~”
将手中的汤递给两人。
“没事你们拿去喝到时候记得碗明天送下来给我就好了。”
她的脸上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她是知道两人是没有血缘关系，都是从孤儿院互帮互助一起长大的孩子。
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只能彼此的相依相靠。
“那个我们不是你想的……”
江玄戈刚要解释，旁边的司小南就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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