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焰宫的早会，如今多了一项固定议程——汇报产业营收。
“启禀魔尊，”负责火锅城的墨妄拿着账本，笑得合不拢嘴，“‘魔焰火锅城’总店昨日营收突破三千下品灵石，新开在玄阳宗山脚下的分店，生意也爆了，光雅间就订到了三天后！”
“不错。”冯鑫呷了口灵茶，心情颇佳。她现在虽然看不到系统余额，但光听这数字，就知道荷包肯定鼓了不少。
黑炭在一旁补充：“炼丹房的‘强身健体丹’也卖疯了，青玄宗那边虽然被青云宗吞了，但流散的弟子和附近的散修，都抢着买，说是能‘打熬筋骨，东山再起’。”
“呵，东山再起？”冯鑫嗤笑一声，“就凭他们？”
正说着，张英英匆匆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古怪：“魔尊大人，刚收到消息，青玄宗彻底没了。”
“哦？”冯鑫挑眉，“被青云宗吞干净了？”
“是，”张英英点头，“但还有个事儿……顾青玄死了。”
“死了？”冯鑫有点意外，“怎么死的？修炼《噬灵诀》爆体了？”
“不是，”张英英忍着笑，“据说……是看到咱们开在青玄宗旧址旁边的火锅城分店，生意太火，一时想不开，吊死在青云宗的山门外了。”
冯鑫：“……”
黑炭和墨妄也愣住了，随即憋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这老头，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黑炭挠挠头，“就因为火锅店生意好？”
“谁知道呢。”冯鑫耸耸肩，没太在意。对她来说，顾青玄的死，就跟听到隔壁老王丢了只鸡似的，波澜不惊。
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宗门宗主，最终因为一家火锅店上吊，说出去确实有点滑稽，但在这荒诞的修真界，似乎也没那么难以理解。
“行了，知道了。”冯鑫挥挥手，“青云宗那边没找咱们麻烦吧？”
“没有，”张英英道，“他们刚吞下青玄宗，忙着整合地盘，听说还派人来打听，想跟咱们火锅城合作，在他们宗门范围内开加盟店呢。”
“哦？”冯鑫来了兴趣，“让他们派人来谈，加盟费不能低于一百万下品灵石，而且配方和食材必须从咱们这儿进。”
“是！”
处理完青玄宗的“后事”，冯鑫继续投入到她的“搞钱大业”中，仿佛顾青玄的死，只是给她的早会增加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笑料。
而此时的玄阳宗，深夜的宗主寝殿，还亮着灯。
石破天和石梵相对而坐，面前的茶己经凉了，两人却都没心思喝。
“梵儿，你觉得……魔教的那个夜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石破天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复杂。
青玄宗的覆灭，顾青玄的死，像一块石头，压在他心头。
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太多正邪厮杀，却从未见过哪个魔头，像冯鑫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不热衷于扩张杀戮，反而一门心思搞什么火锅店、炼丹炼器卖钱，偏偏还把魔教治理得井井有条，弟子修为最低都是金丹期，凝聚力比一些正道宗门还强。
“他……”石梵沉吟片刻，缓缓道，“虽是魔尊，却未曾滥杀无辜。”
“哦？”石破天挑眉。
“断魂涯一战，他本可以将我们一网打尽，却放了我们。”石梵回忆道，“青玄宗弟子攻击他，他也只是将人扔进断魂涯底，并未亲自下杀手。还有，我听说，他收留了不少被正道排挤的散修和邪修，给他们提供修炼资源，只要他们遵守魔焰宫的规矩，不胡乱杀人。”
他顿了顿，补充道：“甚至……黄枫谷的黄二毛，还有一些被《噬灵诀》坑害的修士，暗地里都受过他的点拨，算是间接救了他们。”
石破天沉默了。
这些事，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一首不愿意相信——一个魔教魔头，竟然比一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修士，还要“讲道理”？
“那《噬灵诀》呢？”石破天又问，“所有人修炼都遭反噬，轻则修为尽废，重则爆体而亡，为何他能修炼，还能突破到真仙？”
这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
“我不知道。”石梵摇头，“他送我的那本《噬灵诀》，我一首没练，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但他曾提醒过我，这功法有副作用，最高只能到化神期，强行突破会魂飞魄散。”
“他还送了你一本？”石破天眼睛一亮，“拿来给我看看。”
“是。”石梵从储物戒里拿出那本《噬灵诀》，递给石破天。
石破天接过，仔细翻看。
书页泛黄，字迹古朴，确实是老魔尊的手笔，灵力波动也与传闻中的《噬灵诀》一致，看不出任何异样。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穿越成魔尊，撞墙撞出抠门系统“奇怪……”石破天眉头紧锁，“这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噬灵诀》，没什么特别的。难道……他修炼的，根本不是这本？”
“有可能。”石梵点头，“他的功法，似乎比《噬灵诀》更霸道，也更精纯，上次荷莲吸他灵力，反被他的灵力所伤，那气息……不像是邪功。”
石破天着书页，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才抬头，看着石梵：“梵儿，你觉得，我们玄阳宗，接下来该如何应对魔焰宫？”
“应对？”石梵愣了一下，“父亲，您想对他动手？”
“不，”石破天摇头，“青玄宗的下场就在眼前，我没那么蠢。只是……一个真仙境的魔头，将势力发展得如此迅速，对我们正道，终究是个隐患。”
“我觉得，”石梵沉吟道，“可以先观察。他现在似乎一门心思搞钱，扩张势力，但并未主动招惹我们。只要我们不去惹他，他应该也不会来犯玄阳宗。”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他虽然是魔头，却比顾青玄、荷莲之流，更有底线。至少，他不会为了修炼，滥杀无辜。”
石破天沉默了，儿子的话，不无道理。
这些年，正道内部的龌龊事，他看得也不少，为了资源，为了地位，同门相残、背信弃义的事，屡见不鲜，反而冯鑫这个魔头，行事虽然跳脱，却光明磊落得多。
“那本《噬灵诀》，你收好。”石破天将书还给石梵，“别丢了，也别练。”
“是，父亲。”
“还有，”石破天叮嘱道，“最近玄阳宗的弟子，少去招惹魔焰宫的人，尤其是……别去他们的火锅城惹事。”
他听说，玄阳宗己经有不少弟子，偷偷跑去魔焰火锅城吃火锅，甚至还有人跟魔焰宫的弟子称兄道弟，传出去，成何体统！
石梵忍不住笑了：“父亲放心，我己经下令了，只要他们花钱消费，不闹事，就随他们去。”
总不能因为人家是魔教，连饭都不让吃了吧？再说，那火锅……确实挺好吃的。
石破天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但眉宇间的凝重，却消散了不少。
或许，这个修真界，真的要变天了。
或许，正邪之分，并非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夜渐渐深了，玄阳宗的灯火，一盏盏熄灭。
而魔焰宫的火锅城，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甚至能隐约听到猜拳行令的声音，与玄阳宗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冯鑫并不知道玄阳宗的深夜谈话，她此刻正坐在火锅城的VIP包厢里，一边涮着灵牛肉，一边听着墨妄汇报新店的规划。
“……计划在霓裳仙宫附近再开一家分店，那边女修多，准备推出清汤锅底和养颜灵蔬套餐，应该能火。”墨妄眉飞色舞地说。
“不错，”冯鑫夹起一片烫好的牛肉，蘸了点麻酱，塞进嘴里，“再弄点‘情侣套餐’，买一送一，吸引那些道侣来消费。”
“还是魔尊大人英明！”
冯鑫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完全没意识到，她的火锅店，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修真界的格局——至少，让正邪修士，有了一个可以坐下来，一起吃顿饭的地方。
至于青玄宗的覆灭，顾青玄的死，对她来说，真的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对了，”冯鑫想起什么，“炼丹房的‘清肝明目丸’产量怎么样了？听说青云宗的修士，最近修炼太猛，不少人眼睛都熬红了，正好推销给他们。”
“己经准备好了，就等他们来买了！”
“很好。”冯鑫满意地点点头，“记住，不管是正道还是魔道，只要有钱，就是我们的客户。在金钱面前，正邪之分，一文不值！”
黑炭和墨妄深以为然，用力点头。
在这个真仙魔尊眼里，搞钱，才是永恒的主题，其他的，都是浮云。
夜色渐浓，魔焰火锅城的香味，飘得很远很远，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全新的修真界故事——一个关于火锅、灵石，以及一个不务正业的魔尊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显然还远未结束。
冯鑫的商业版图，还在扩张；她的修为，也在稳步提升；至于那个休眠的系统，和回现代的梦想，似乎己经被她暂时抛到了脑后。
毕竟，当一个有钱有闲、实力强大、还能天天吃火锅的魔尊，真的太爽了。
谁还在乎那个弱肉强食、需要靠哥哥保护的大小姐身份呢？
至少现在，她是冯鑫，是魔焰宫的魔尊，是这个修真界，最懂“生活”的真仙。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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