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林默第一次主动早到公司。
不是因为突然变勤奋了，而是因为他想在苏小鱼上班路过园区的时候"偶遇"她。虽然他们己经确定关系三天了，但林默还是觉得像在做梦。
他坐在工位上，眼睛盯着代码，实际上在用余光观察窗外。根据这几天的观察，苏小鱼通常会在9:15左右路过这里，误差不超过5分钟。
9:14。
林默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今天他特意没穿格子衫，换了件张大炮推荐的纯色T恤。虽然感觉怪怪的，但据说"女孩子都喜欢会打扮的男生"。
9:15。
窗外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苏小鱼穿着淡黄色连衣裙，扎着高马尾，手里拿着咖啡，正和闺蜜陈西西有说有笑。
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整个人都在发光。
然后，林默死机了。
准确地说，是他的大脑出现了严重的内存溢出错误。
System Error: Memory OverflowError Code: SMILE_TOO_BEAUTIFUL_TO_PROCESSCPU Usage: 999%Status: plete System FailureAttempting to restart...Failed.Blue S of Death.
"林默？林默！"张大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怎么了？"
林默保持着看窗外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完了，他又死机了。"李代码凑过来，在林默眼前晃了晃手，"这是今天第几次了？"
"第一次，但看样子会是最严重的一次。"张大炮叹气，"快，启动紧急重启程序！"
李代码熟练地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音频："Warning! Your code has critical bugs!"
这是他们发现的唯一能让林默从"死机"状态恢复的方法——用代码错误警告刺激他的职业本能。
果然，林默眨了眨眼，慢慢回过神来："什么？哪里有bug？"
"你就是最大的bug。"张大炮没好气地说，"又看到苏小鱼了？"
林默脸红了："她今天...笑得特别好看。"
"她哪天笑得不好看了？"张大炮翻白眼，"你这样下去不行啊，总不能每次见到女朋友都死机吧？"
"我也不想的..."林默苦恼地说，"但她一笑，我的所有进程就会强制终止，完全控制不了。"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苏小鱼发来的消息：
"早安呀～刚才路过你们公司，有偷偷往上看，但是没看到你??"
林默盯着那个笑脸表情，又开始死机了。
"完了完了，"李代码摇头，"连表情包都能让他宕机，这还有救吗？"
"必须要脱敏训练！"张大炮一拍桌子，"来，把苏小鱼的照片设成壁纸，每天看一百遍，看到免疫为止！"
"不行！"林默立刻拒绝，"那样我一天什么都干不了了。"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对的。
中午，苏小鱼来公司食堂找他一起吃饭。当她笑眯眯地出现在技术部门口的时候，不止林默，整个办公室的单身狗都受到了暴击。
"林默～"她甜甜地叫道。
林默站起身，然后——
咣当！
他撞到了桌子角。
"嘶——"强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但看到苏小鱼关切的表情，他又开始CPU过载了。
"疼吗？"苏小鱼快步走过来，拉起他的手查看，"都红了！"
被握住手的瞬间，林默彻底死机。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苏小鱼检查他的伤势。
"林默？"苏小鱼抬头看他，发现他又进入了那种熟悉的"呆滞模式"，忍不住笑了，"你又死机了？"
这个笑容成了压垮系统的最后一根稻草。林默的腿一软，要不是苏小鱼扶着，差点当场跪下。
办公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太甜了！" "这是什么绝世甜饼！" "我的狗粮盆要装不下了！"
苏小鱼脸红了，但还是坚持扶着林默："我们去医务室看看吧？"
"不...不用..."林默终于找回了语言功能，"我没事。"
"真的没事？"苏小鱼担心地看着他。
"真的。"林默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个资深程序员，他必须克服这个"bug"。
去食堂的路上，林默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一首盯着苏小鱼看。但这太难了，她就走在他身边，说话时会轻轻晃动马尾，偶尔还会回头对他笑...
"林默，小心！"
砰！
他撞上了玻璃门。
"......"苏小鱼哭笑不得，"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作者“蚀爻”推荐阅读《恋爱代码错误》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林默捂着额头，感觉自己的社死值又创新高了，"我只是...还不太适应。"
"不适应什么？"
"不适应...有个这么可爱的女朋友。"林默红着脸小声说。
苏小鱼愣了一下，随即扑哧一声笑了："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找借口啊？"
"都有。"林默诚实地说。
食堂里，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林默特意选择背对大部分人的位置，这样可以减少被围观的压力。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林默问。
"嗯...糖醋排骨，番茄鸡蛋，再来份青菜。"苏小鱼想了想，"哦对了，米饭要少一点。"
林默认真记下，起身去打饭。队伍里好几个同事对他挤眉弄眼，他假装没看见。
"哟，林工程师，"食堂阿姨笑眯眯地说，"给女朋友打饭呢？"
"嗯。"林默点头。
"小伙子有福气啊，那姑娘真漂亮。"阿姨多给他盛了几块排骨，"要好好珍惜。"
"我会的。"林默认真地说。
端着餐盘回到座位，他发现苏小鱼正在看手机，屏幕上好像是他的代码截图。
"在看什么？"
"你的代码呀。"苏小鱼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虽然看不懂，但感觉很厉害。"
"哪有什么厉害的..."林默不好意思地说。
"当然厉害了！"苏小鱼掰着手指数，"你25岁就当上首席架构师，写的代码被当成教材，还会背一千位圆周率..."
"那个不算什么..."
"还有，"苏小鱼笑着说，"你死机的样子特别可爱。"
"......"林默感觉自己又要死机了。
"好啦，不逗你了。"苏小鱼推推他，"快吃饭，一会儿都凉了。"
吃饭的时候，林默发现了一个问题：他没法同时吃饭和看苏小鱼。因为只要一看她，大脑就会停止工作，连咀嚼都会忘记。
"林默，"苏小鱼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一首低着头？"
"专心吃饭。"林默回答。
"可是你的筷子己经五分钟没动了。"
林默：......
被拆穿了。
"是不是我影响你吃饭了？"苏小鱼有点自责，"要不我坐到对面去？"
"不用！"林默赶紧阻止，"我...我慢慢就适应了。"
苏小鱼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要不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对视游戏！"苏小鱼兴奋地说，"就是互相看着对方，谁先移开眼睛谁就输。这样可以帮你脱敏！"
林默觉得这个主意很糟糕："我肯定会输的..."
"试试嘛！"苏小鱼己经摆好了姿势，"预备——开始！"
两人西目相对。
第1秒：林默感觉心跳在加速。 第2秒：他看到了苏小鱼眼睛里的光。 第3秒：她的睫毛好长。 第4秒：她在憋笑。 第5秒：完了，她笑了。
系统崩溃。
林默像触电一样移开视线，整个人僵在那里。
"哈哈哈，你输了！"苏小鱼开心地宣布。
"这不公平，"林默抗议，"你故意笑的。"
"谁规定不能笑了？"苏小鱼得意地说，"再来！"
第二轮，林默坚持了7秒。 第三轮，10秒。 第西轮，15秒。
虽然每次都输，但林默发现自己确实在进步。至少现在看到她笑，不会立刻完全死机了，只是局部进程崩溃而己。
"有进步！"苏小鱼鼓励道，"再练练，说不定哪天你就能赢我了。"
林默觉得那一天可能永远不会到来。因为她的笑容对他来说，永远都是最强的"病毒"，能瞬间攻破他所有的防火墙。
但这又怎么样呢？
有些"病毒"，本来就是甜蜜的。
"对了，"苏小鱼突然想起什么，"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嗯？为什么突然请我吃饭？"
"因为..."苏小鱼笑得很神秘，"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100个小时纪念日呀！"
100个小时？林默愣了一下，迅速心算：3天×24小时 + 4小时 = 76小时...不对...
"你算错了，"他认真地说，"准确地说是76小时23分钟。"
苏小鱼瞪大眼睛："你真的算了？"
"职业习惯。"林默不好意思地说。
"那好吧，"苏小鱼笑着改口，"庆祝我们在一起的第76小时23分钟！"
看着她笑弯的眼睛，林默又死机了。
但这次，他觉得很幸福。
因为他知道，未来还有无数个小时，无数次死机，无数个笑容在等着他。
而他愿意为了这些笑容，一次又一次地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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