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卧室的窗户，在苏蔓枝和苏芝兰之间洒下点点斑驳。
苏蔓枝向苏芝兰走近一步，双脚踩到那些点点斑驳上。
“母亲，去问问吧，起码，要得到一个答案。”
“不了，不了”苏芝兰别过脸去，“答案不过还是那些。”
“我暂时，还不想听。”
“跃金少爷，您在这间房里吗？”门口传来佣人的声音。
苏跃金把苏蔓枝推到窗帘后躲起来，自己则站在苏芝兰前面。
“在，有什么事吗？”苏跃金正声道。
“大老爷叫您去书房考查功课”
“知道了，10分钟后到。”
“啊！啊！姐！怎么办怎么办，姥爷前几天说让背的白鹿洞书院揭示我完全没背！怎么办怎么办！”
苏跃金跑到窗帘下把苏蔓枝拉出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苏蔓枝团团转。
“别再转了，十分钟快要到了。”
苏曼芝指着手表，对着苏跃金笑道。
“怎么回事，处事之要和接物之要要求如此不同，居然都能记串？！”
苏大老爷杵着拐杖，望着苏跃金愤怒道。
“我看你这几天天天往外跑，想来是心思都不在学习上，从今天起，闭门思过！”
苏大老爷紧紧皱眉，对着苏跃金下了命令。
“首到你能完整地背出来为止！”
苏跃金丧着个脸，被苏管家和苏大牛看着回到自己的书房。
苏蔓枝匆匆往苏跃金房间里递了一张纸条，就匆匆前往西郊。
王卫国和牛大明之间究竟是有什么交易，她一定要调查清楚。
苏家苏跃金书房。
苏跃金看到地上的纸条，趁管家不注意迅速的捡起来。
“弟，你先在家好好背书，下个月办的木雕美术赛我帮你吸引火力，姐去西郊了，记得帮姐转移火力。”
苏跃金原本苦着的脸更苦了。
他也想知道自己认的老师和自己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
苏蔓枝佯装一番来到西郊，先从庇护所附近的卖瓜大娘开始调查。
“大娘，我听说这栋楼有个姓王的，以前是个大学生呢。”
苏蔓枝让大娘切好西瓜，往大娘身旁一坐，就开始边吃边说。
像极了村口情报组。
“姓王？这栋楼姓王的多了去了”
“就是那个有点疯的”苏蔓枝贴近大娘的耳朵，煞有其事的说。
“王疯子！”
大娘震惊地转过头来，“闺女啊，恁咋知道的？”
“俺也是听人说的。”
苏蔓枝被大娘带跑了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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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抓起一把瓜子就开始磕。
“这个王疯子在这个楼建起来之前就在了，俺也是听俺男人说的。”
“那他在西郊不就呆了三十来年了。”
“没有这么久，俺男人说有十来年了，但是没有二十年。”
“王疯子以前教过俺男人认字，所以要熟悉一些。”
“俺还以为就是个初中生呢”
卖瓜大娘吐出一口瓜子壳说道。
“会认字你们为啥要叫王疯子啊？”
“听说这个王疯子在这栋楼刚刚建好，搬进来的那几年隔三岔五就在家里自己和自己吵架，这还不是疯子啊”
“平时也是神戳戳的，俺看那头发和鸡窝一样，一到下雨天就跑出来大喊淋雨，说洗清身上的冤屈，顺便洗个澡。”
大娘顺势又吐了一口瓜子壳。
“你说这疯不疯。”
“是挺疯的。”
苏蔓枝接过大娘的瓜子壳，边磕边说道。
大娘又和苏蔓枝聊了其他八卦，例如谣传王疯子经常偷人家的鸡鸭，又或者王疯子一个人住一层楼，周围的邻居嫌弃他疯，那层楼的房租甚至不降反升等事件，又说建这栋楼的人是个好人，楼的租金是全城最低的，当然除开王疯子那层楼。
“这庇护所谁建的，真是个大好人。”
苏蔓枝附和道。
“听说是个教书匠和他的学生一起捐款建的，就是为了给一些走投无路的人一个暂时的庇护所，所以叫庇护所讷。”
“不知道名字吗？”
“说是什么学磊丰做好人好事不留名，俺也不知道啥磊丰，既然做了这么件大好事，那磊丰也是个大好人。”
在聊天中天渐渐暗下来。
“大娘，俺也要回家吃晚饭了，有空再见啊。”
苏蔓枝向卖瓜大娘摆摆手，起身说道
“诶好，这妮子可真漂亮。”
张大娘向苏蔓枝回应，笑得合不拢嘴。
从狗洞钻回房间，苏蔓枝开始整理所有的线索。
王卫国应该是火灾过后就去到西郊，庇护所很大概率就是他的父亲牛大明建的。
至于吵架，也许是王卫国为了坐实自己的疯子名号故意弄出来的动静，又或者他的房间真的有其他和他声音相似的男性。
王卫国那一层的房租不降反升，看上去是庇护所的主人不想王卫国周围住得有人。
线索串联起来，似乎有什么真相将要浮出水面。
“算了，先整理到这里。”
苏蔓枝揉了揉眼睛，把用俄语写的线索藏好，又拿出自己的数理典型例题笔记本。
昏黄的电灯下，苏蔓枝开始拆解一道又一道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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