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门关上后，程沉立刻检查了袖中的演示模型。那是一个简化版的蝶翼控制器，没有实际功能，但结构清晰：
中央是那颗幽蓝的蝴蝶晶体，周围环绕着微型电路和五个几乎不可见的、用于接触皮肤的电极点。背面有一个微型USB接口，可能是用于编程或充电。
程沉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撬开控制器背面的盖子。里面的电路板上，印着一行小字：“激活码：月相+日期（Lunar Phase + Date）”。
月相+日期？这是什么意思？某种解锁密码？但现在的月相是什么？15日…即将满月？
突然，休息室的门再次打开！程沉来不及藏起控制器，只能顺势将它攥在掌心，装作在挠痒！
“渡鸦”站在门口，眼神阴鸷：“‘标本S-07’出现异常波动。她的‘核心程序’对你的‘情感锚点’反应超出预期。博士要见你。”
程沉的心猛地一沉！苏晓出事了？还是…这是某种测试？
他默默起身，将控制器模型悄悄塞进裤脚缝隙，跟着“渡鸦”穿过走廊。这一次，路线不是前往穹顶囚笼，而是拐向了一个从未去过的区域——【中央控制室】。
控制室的门滑开，露出一个充满显示屏和复杂设备的空间。正中央的大屏幕上，赫然是苏晓的实时脑部扫描图像和各种跳动的数据！
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的瘦高男人站在屏幕前，背对着门口。
“博士，人带到了。”“渡鸦”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恭敬。
瘦高男人缓缓转身。程沉瞬间认出了他——周文彬！那个“希望之光”基金会的理事长，本应己经“意外触电身亡”的周文彬！
他的脸色苍白得不自然，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但眼神却锐利得可怕，如同两把淬毒的匕首！
“程警官，”周文彬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或者说…‘骑士’？多么感人的执着啊。”
程沉的血液瞬间冻结！暴露了？什么时候？怎么暴露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程沉保持着亡命徒的粗鲁语气，但心跳如擂鼓。
周文彬笑了，那笑容让程沉想起了赵明哲临死前的表情——扭曲而满足。
他挥了挥手，大屏幕切换成了另一个画面：那是程沉在钢琴边“无意”划下密码的放大影像！
画面清晰地显示了他指缝间隐藏的塑料碎片，以及琴盖上那些看似随意、实则精确的刻痕！
“摩斯密码？多么古典的浪漫。”周文彬叹息道，“可惜，在这个连空气都被监控的地方，任何小动作都无所遁形。”
程沉的手下意识摸向腰间，但那里空空如也。两个守卫立刻上前，死死钳制住他的双臂！
“别紧张，”“渡鸦”冷笑着掏出一个遥控器，“我们早就知道你是谁。‘暗影’的渗透太明显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测试‘S-07’对‘骑士’出现的反应。”他按下遥控器上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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