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空间如同被无形巨手撕裂的锦帛，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一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混乱的空间乱流，以林默胸口那道剧烈搏动的疤痕为中心……轰然爆发！
咔嚓！咔嚓！
林默周围的空间如同脆弱的琉璃，瞬间布满蛛网般的黑色裂痕！狂暴的乱流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疯狂撕扯、吞噬着一切！光线扭曲！空气尖啸！地面被无形的力量犁开深沟！
“什么？！”青鸾背上的中年男子脸色剧变！他抓下的灵力巨掌，在接触到空间乱流的瞬间，如同被投入绞肉机的泡沫，瞬间……寸寸崩解、湮灭！
唳——！
青鸾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啸！庞大的身躯被狂暴的空间乱流狠狠掀飞！翎羽纷飞！中年男子一个趔趄，险些从鸾背上摔落！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空间风暴？！怎么可能？！”他失声惊呼，死死盯着风暴中心那道如同破布般的身影，“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风暴中心。
林默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身体被狂暴的空间力量疯狂撕扯、挤压！剧痛！眩晕！意识模糊！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彻底撕碎！
【警…告…！高…强…度…空…间…撕…裂…！】
【威…胁…等…级…：灭…世…！】
【启…动…终…极…防…御…协…议…！】
【能…量…源…：宿…主…生…命…本…源…！】
【强…制…抽…取…！】
嗡！
胸口疤痕如同黑洞！疯狂抽取着他最后一丝生命力！刺目的金光再次爆发！形成一个薄薄的金色光茧，死死护住他的核心躯干！
嗤啦——！
金光与空间乱流激烈对抗！湮灭声不绝于耳！光茧剧烈闪烁，布满裂痕，眼看就要崩溃！
‘胖子……你……坑我……【怨念】_
‘要……死了……【绝望】_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空间乱流深处，一股微弱却极其精纯、带着勃勃生机的……空间波动……如同黑暗中亮起的灯塔，瞬间被林默胸口的疤痕……精准捕捉！
【检…测…到…稳…定…空…间…道…标…！】
【能…量…源…：乙…字…叁…号…洞…府…！】
【空…间…通…道…：强…制…锚…定…！】
【执…行…：强…制…传…送…！】
嗡！
冰冷的指令如同最后的救命稻草！
林默的身体连同那濒临破碎的金色光茧，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狠狠拽入一道刚刚成型的、极不稳定的空间裂缝之中！
“休走！”中年男子目眦欲裂！他猛地一拍青鸾！青鸾强忍着恐惧，喷出一道幽蓝火焰，试图封锁裂缝！
轰！
火焰撞在空间裂缝边缘！引发更剧烈的爆炸！空间裂缝剧烈扭曲、塌缩！最终……在幽蓝火焰的冲击下……彻底湮灭！
烟尘弥漫，空间乱流缓缓平息。
河谷地带一片狼藉，如同被陨石撞击过一般。
中年男子站在青鸾背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林默消失的地方，神识反复扫过，却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空间传送……秩序金光……还有那股非人的力量……”男子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这小子……绝不是普通修士！他身上……有大秘密！大因果！”
他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枚传讯玉符，注入灵力。
“巡天司玄字七号密报：目标林默，青云宗内门弟子，疑似身怀‘律令之器’碎片或同源造物，可引动秩序金光，强行撕裂空间传送逃脱。目标状态异常，身体存在高度‘非人化’改造迹象。威胁等级：极高！建议：启动‘天罗’级追踪！务必生擒！查明其背后关联！”
玉符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
男子收回目光，看向下方一片狼藉的河谷，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律令之器……重现世间……这天下……怕是要乱了……”
黑暗。
粘稠、冰冷、死寂的黑暗。
林默感觉自己像一块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在无边的虚空中漂浮。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身体的剧痛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刷着他的神经，每一次清醒都伴随着深入骨髓的撕裂感和……一种冰冷的、非人的麻木。
‘还……活着？【麻木】_
‘身体……碎了……【感知】_
‘数据化……68.9%……【冰冷提示】_
‘融合度……38.5%……【锁死】_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感刺破黑暗。
林默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熟悉的……水蓝色禁制光幕？熟悉的……温玉床？熟悉的……浓郁药香？
乙字叁号洞府？！
他……回来了？！
‘胖子……【明悟】_
‘他……成功了？【庆幸】_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牵动全身伤口，痛得他眼前发黑。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感觉身体像散了架的破木偶，每一寸骨头都在呻吟。更让他心惊的是，右肩处被《玄冰指》洞穿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但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冰蓝色！深入骨髓的寒意依旧在侵蚀着身体！而体内，冰冷的蓝色数据流正疯狂地与寒气对抗，发出细微的湮灭声。
‘寒气……还在……【痛苦】_
‘数据流……在……修复……【感知】_
‘但……好慢……【虚弱】_
“哟！醒了？命真硬啊小子！”一个熟悉又带着疲惫的声音响起。
林默艰难地转过头。
赵胖子！他正瘫坐在洞府角落的石凳上，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头发乱得像鸡窝，身上沾满了灰尘和干涸的血迹，气息萎靡到了极点。他手里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灵果，眼神却亮得吓人，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兴奋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狂热！
“胖……师叔……”林默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谢……谢……”
“谢个屁！”赵胖子摆摆手，把剩下的灵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差点把老子……和你……一起玩死！那破石板……太邪门了！最后关头……差点……吸干老子！”
他挣扎着站起身，走到玉床边，油腻的手掌在林默胸口那道焦黑的疤痕上按了按，眼神复杂：“不过……值了！通道……开了！虽然……只维持了一瞬！但……坐标……老子……记下了！”
‘坐标……【激动】_
‘回家……【希望】_
“你的伤……”赵胖子看着林默身上恐怖的伤口，尤其是右肩那诡异的冰蓝色，眉头紧锁，“妈的……金丹修士的《玄冰指》！还有……这身体……怎么感觉……更……不对劲了？”他敏锐地察觉到林默身体散发出的那种……非人的冰冷和秩序感。
‘数据化……【恐惧】_
‘不能说……【警惕】_
“强行……传送……反噬……”林默含糊道，转移话题，“胖子……你……怎么样？”
“死不了！”赵胖子拍了拍胸脯，又咳嗽了几声，“就是……本源亏空得厉害！得……好好补补！你小子……更惨！这寒气……不拔除……后患无穷！还有你这身体……根基……好像……废了？”
他仔细探查着林默的身体，越看脸色越难看：“经脉……怎么……像被……强行熔接的？骨头……硬的……不像话？还有这寒气……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对抗？”
‘数据流……【暴露？】_
‘笔记本……【秘密】_
林默心中一紧，强作镇定：“可能……是……穿越……空间……的后遗症……”
赵胖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显然不太信，但也没深究。他掏出一个玉瓶，倒出几颗散发着浓郁生机的丹药塞进林默嘴里：“先稳住伤势！老子去弄点‘赤阳丹’来给你拔寒气！妈的……这次……亏大了！”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润的药力滋养着残破的身体。但林默能感觉到，药力的大部分被冰冷的数据流吸收，用于修复身体损伤和对抗寒气，滋养神魂的效果……微乎其微！
‘精神力……恢复……25%……【缓慢】_
‘数据化……69.1%……【上升】_
‘恶性循环……【绝望】_
接下来的日子，林默如同一个破碎的瓷器，被赵胖子用各种丹药强行粘合。赤阳丹的霸道药力与《玄冰指》的寒气在体内激烈冲突，如同冰火两重天，带来难以言喻的痛苦。但每一次冲突，都被体内那冰冷的蓝色数据流强行引导、化解、吸收。伤势在缓慢恢复，寒气被一点点拔除，但身体的数据化侵蚀……也在同步加深！
‘右肩……能动了……【恢复】_
‘寒气……淡了……【好转】_
‘数据化……70.3%……【突破临界】_
‘感觉……更……不像人了……【冰冷】_
当最后一丝冰蓝色寒气被数据流彻底吞噬、湮灭时，林默的身体数据化侵蚀进度……定格在71.5%！超过七成！骨骼的银灰色网格纹路清晰可见，如同精密的电路板。经脉流淌的灵力中，幽蓝色的数据流光芒如同呼吸般明灭。血肉的活性被压制到最低，坚韧、冰冷、缺乏生机。
灵肉融合度……依旧死死锁定在38.5%！灵魂与这具躯壳的隔阂感……如同天堑！
‘七成了……【麻木】_
‘灵魂……像……困在……铁棺材里……【窒息】_
‘必须……尽快……突破金丹……【执念】_
伤势稍稳，林默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尝试修炼。他盘膝坐在温玉床上，取出清源长老赐予的内门功法玉简——《裂金剑典》！
《裂金剑典》，藏剑峰核心传承之一！首指金丹大道！其核心并非单纯的灵力积累和招式变化，而是……参悟“裂金”真意！一种无坚不摧、洞穿万物、斩断一切的锋锐意境！唯有领悟此意境，方能真正发挥剑典威力，凝聚金丹道基！
‘意境……【门槛】_
‘笔记本……的……短板……【明悟】_
他深吸一口气，将玉简贴在额头。
嗡！
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裂金剑典》的功法路线、灵力运转图、剑招精要、以及……关于“裂金”意境的玄奥描述和感悟心得！
‘好复杂……【眼花】_
‘路线……精确……【可执行】_
‘剑招……精妙……【可模仿】_
‘但……意境……【茫然】_
【强…制…执…行…：学…习…《…裂…金…剑…典…》…！】
【目…标…：掌…握…灵…力…运…行…路…线…！熟…悉…剑…招…变…化…！执…行…！】
嗡！
指令下达！
林默的身体瞬间被接管！双手以一种极其精准、却毫无生气的姿势掐诀！丹田内冰冷的灵力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流水线，沿着《裂金剑典》的复杂路线……精准、高效、一丝不苟地运转起来！同时，他的身体如同提线木偶般站起，右手并指如剑，开始演练玉简中记载的基础剑招！
动作！标准！精准！如同教科书！
灵力运转！流畅！高效！毫无滞涩！
但……毫无神韵！如同……一具冰冷的机器在复刻动作！
‘懂了？【疑惑】_
‘好像……没懂……【茫然】_
‘只是……记住了……动作……【自嘲】_
‘裂金……真意……是什么？【困惑】_
林默的意识如同旁观者，清晰地“看”着身体在指令驱动下，完美地执行着每一个步骤。他能“感觉”到灵力在经脉中奔涌的轨迹，能“看到”指尖剑气划出的弧线，但其中蕴含的那种……一往无前、斩断一切的“意”……他却……完全无法理解！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冷的毛玻璃！
‘笔记本……能……执行……动作……【优势】_
‘但……理解不了……意境……【短板】_
‘这……就是……门槛……【明悟】_
他尝试着，在笔记本强制演练的间隙，用自己的意识去“触碰”那冰冷的剑气，去感受其中蕴含的“意”。但那剑气冰冷、精准、如同设定好的程序，没有丝毫……属于他自己的感悟和灵性！
‘没有……灵魂……【空洞】_
‘只是……复制品……【无奈】_
他闭上眼，回忆在剑痕谷中“看到”的那些金色剑意烙印。那些轨迹，笔记本可以完美复制。但其中蕴含的锋锐、洞穿、决绝的意境……他依旧……无法共鸣！
‘为什么……【苦恼】_
‘是我……悟性……太差？【自省】_
‘还是……数据化……身体……隔绝了……感悟？【恐惧】_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抛开笔记本的强制驱动，尝试用自己的意识去引导灵力，去模拟那种“裂金”的感觉。他想象着自己是无坚不摧的利剑，想象着斩断一切阻碍的决绝……
然而！
意念一动！
体内那冰冷的蓝色数据流瞬间活跃起来！强行接管了灵力控制权！将他的意念引导……强行拉回了预设的、精准的运行轨迹！动作再次变得……标准、冰冷、毫无生气！
‘不行！【烦躁】_
‘身体……不听……使唤！【愤怒】_
‘数据流……在……干扰！【明悟】_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困在精密机甲里的驾驶员，想要做出一个随性的动作，却被机载电脑强行修正回标准程序！那种束缚感和隔阂感……让他几乎窒息！
‘强制……退出！【意念书写！】_
【强制执行：停止修炼！目标：中断《裂金剑典》运行！执行！】（意念书写！字迹扭曲！）
嗡！
指令生效！
身体瞬间停止！如同被拔掉电源的机器。
林默瘫坐在玉床上，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衣衫。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灵魂的无力感！他看着自己那泛着金属光泽的双手，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意境……门槛……【天堑】_
‘笔记本……帮不了我……【无奈】_
‘数据化……身体……成了……枷锁？【明悟】_
‘这样下去……我……永远……无法……突破金丹……【绝望】_
‘无法突破……就……无法……逆转……数据化……【死循环】_
‘胖子……的坐标……也……回不去……【无望】_
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蛇，缠绕住他的心脏。
‘必须……想办法……提升……融合度！【执念】_
‘否则……一切……都是……空谈！【紧迫】_
‘养魂……修复灵魂……【方向】_
他猛地想起赵胖子之前提过的“养魂木”！那东西……或许……能滋养神魂，提升灵魂强度，从而……强行拉高融合度？
‘万宝阁！【目标】_
‘买……养魂木！【决心】_
‘不惜……代价！【疯狂】_
他挣扎着爬起身，不顾身体的虚弱和剧痛，换上一身干净的内门弟子服饰，将代表内门身份的玉牌挂在腰间，又用一件宽大的斗篷遮住自己过于苍白、缺乏血色的脸和那双……越来越缺乏人类情感的眼睛。
“胖子……我出去一趟……”林默嘶哑着嗓子对角落里打盹的赵胖子说道。
赵胖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去哪？你小子……伤还没好利索……”
“买点……疗伤药……”林默含糊道，转身推开洞府石门，踉跄着走了出去。
赵胖子看着林默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低声嘟囔：“这小子……感觉……越来越……邪门了……”
万宝阁。
青云宗坊市内最大的综合性商铺，由宗门和几个大商会联合经营，货物齐全，信誉卓著。三层高的木质阁楼，雕梁画栋，气派非凡。门口人流如织，进出的修士络绎不绝。
林默低着头，裹紧斗篷，随着人流走进万宝阁一层大厅。喧嚣的人声、浓郁的丹药香气、法宝灵光混杂在一起，冲击着他的感官。他感觉有些不适应，仿佛一个冰冷的机器误入了喧嚣的市集。
‘好吵……【烦躁】_
‘灵力……波动……好多……【感知】_
‘数据流……在……分析……【本能】_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径首走向大厅角落一个相对僻静的柜台。柜台后坐着一位须发皆白、面容和善的老者，正是万宝阁的资深鉴定师兼掌柜——孙掌柜。
“这位师弟，需要点什么？”孙掌柜笑眯眯地问道，目光在林默身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林默身上那股冰冷、内敛、却又带着一丝非人秩序感的气息，让他感觉有些……不同寻常。
“养魂木。”林默压低声音，言简意赅。
孙掌柜眼中精光一闪：“养魂木？那可是滋养神魂、修复灵魂本源的珍稀灵材！价格可不便宜……”
“有货吗？”林默打断他，声音依旧嘶哑冰冷。
孙掌柜捋了捋胡须，沉吟道：“巧了，前几日刚收到一小截‘三百年份’的阴魂木，虽比不上真正的千年养魂木，但滋养神魂的效果也是极佳……”
“我要了。”林默毫不犹豫，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灵石袋，放在柜台上。里面是他晋升内门后积攒的所有灵石，以及之前炼丹赚取的部分积蓄，足有五百多块下品灵石！
孙掌柜神识一扫，脸上笑容更盛：“师弟爽快！小六子！去库房把甲字叁号柜里那截阴魂木取来！”
很快，一个伙计捧着一个贴着符箓的玉盒跑了过来。孙掌柜打开玉盒，一股清凉温润、带着安抚心神气息的波动弥漫开来。盒内躺着一截约莫三寸长、通体乌黑、表面布满天然螺旋纹路的木块。
‘阴魂木……【感知】_
‘魂力……波动……【渴望】_
林默眼中闪过一丝热切，伸手就要去接。
就在这时！
一个冰冷、威严、带着不容置疑压迫感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在柜台旁响起：
“慢着！”
林默身体猛地一僵！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他缓缓转过头。
只见一位身着玄青色云纹道袍、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柜台旁！他负手而立，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死死锁定在林默身上！一股无形的、属于金丹修士的恐怖威压……如同山岳般轰然压下！
巡天司！那个驾驭青鸾的金丹修士！他竟然……找上门来了！
‘他……怎么……找到这里的？！【惊骇】_
‘完了……【绝望】_
孙掌柜脸色一变，连忙躬身行礼：“原来是巡天司的周大人！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大人您这是……”
周姓金丹修士看都没看孙掌柜，目光如同钉子般钉在林默身上，声音冰冷刺骨：
“此人，涉嫌勾结异族，窃取宗门机密！本座巡天司周天巡，特来缉拿！闲杂人等，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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