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越来越近，温言紧张地握住窗台。
陈副官也听到了动静，立刻走到窗边。
"只有一匹马，应该不是敌军。"
温言稍微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悬着。
那匹马在霍府门口停下，马上的人跳下来，浑身泥土，看起来是连夜赶路的。
"是小李！"陈副官认出了来人，"少帅的贴身侍卫。"
温言赶紧下楼，小李己经被带到了客厅。
"小李，怎么样？"
"温夫人！"小李单膝跪地，"少帅让我回来传话。"
温言示意他起来说话。
"前线情况怎么样？"
"少帅己经击退了张大帅的第一波进攻，但对方还有援军。"小李擦了擦脸上的汗，"【少帅说，城里的事情您处理得很好。】"
温言愣了一下。
"【他怎么知道城里的事？】"
"少帅说，张大帅突然进攻，时机选得太巧了。"小李压低声音，"【他怀疑城里有人给张大帅通风报信。】"
温言和陈副官对视一眼。
"【还有别的吗？】"
"【少帅让我告诉您，今晚可能会有人动手。】"
温言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意思？】"
"【我们抓到了张大帅的一个信使，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封信。】"小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今晚子时，里应外合。】"
温言接过信看了看，虽然字迹潦草，但内容很清楚。
"【也就是说，今晚会有人在城里配合张大帅的部队？】"
"【应该是这样。】"
陈副官立刻说："【我马上去调集人手。】"
"【等等。】"温言拦住他，"【我们先分析一下情况。】"
她在客厅里踱步，脑子飞快地转动。
"【张大帅的人要里应外合，首先要打开城门。】"
"【城门现在有我们的人把守。】"陈副官说。
"【但是如果内奸级别够高，就能调动守城的士兵。】"
温言停下脚步，看着陈副官。
"【你觉得城里谁最有可能是内奸？】"
陈副官想了想："【刘局长己经被软禁了，财政局长和警察局长……】"
"【不对。】"温言摇头，"【能调动守城士兵的，必须是军官。】"
这话一出，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您的意思是……】"
"【我们中间有叛徒。】"
小李在一旁插话："【少帅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让我带了个东西。】"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张名单。
"【这是少帅怀疑的人员名单。】"
温言接过来看，上面写着三个名字：副团长王海、营长李大成、副营长张军。
"【这三个人今晚都在城里？】"
"【都在。】"陈副官脸色很难看，"【王海负责北门，李大成负责东门，张军负责南门。】"
"【西门呢？】"
"【西门是我亲自带人守着。】"
温言盯着名单，脑子里快速盘算。
"【如果他们要里应外合，最可能从哪个门？】"
"【北门。】"陈副官不假思索，"【北门离张大帅的部队最近，而且那边地形复杂，容易隐蔽。】"
"【那我们今晚就重点防备北门。】"
温言把名单收起来，"【但是不能打草惊蛇。】"
"【怎么办？】"
"【我有个想法。】"温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他们要里应外合，我们就将计就计。】"
她走到桌边，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小李，你立刻回去，把这个交给少帅。】"
小李接过纸条，"【这是……】"
"【假情报。】"温言说，"【告诉少帅，按照上面的内容演戏。】"
小李点头，收好纸条就要走。
"【等等。】"温言又叫住他，"【路上小心，如果遇到可疑的人，千万别硬拼。】"
"【是！】"
小李走后，温言转向陈副官。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
"【等什么？】"
"【等他们露出马脚。】"
时间慢慢过去，夜越来越深。
温言坐在客厅里，表面上在看书，实际上耳朵一首竖着听外面的动静。
陈副官在旁边擦拭着手枪，手心里全是汗。
"【温夫人，您觉得他们会从北门动手吗？】"
"【不一定。】"温言放下书，"【我给霍临城的假情报里写的是南门。】"
"【您想让他们改变计划？】"
"【对。】"温言站起来，"【如果他们真的是内奸，收到消息后肯定会改变计划。】"
"【那我们……】"
"【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等着。】"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温言和陈副官立刻警觉起来。
脚步声很轻，显然是想要避开巡逻的士兵。
"【有人。】"陈副官压低声音。
温言点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脚步声在院子里停了一会儿，然后朝大门的方向去了。
"【他们要出门。】"
温言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透过窗帘往外看。
月光下，她看到一个身影正在翻墙。
"【是张军。】"陈副官认出了那个人。
"【果然是他。】"
那个身影翻过墙后，朝南门的方向跑去。
"【我们跟上去？】"
"【不急。】"温言摇头，"【让他先去，我们等一会儿。】"
果然，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有脚步声响起。
这次是从北门方向传来的。
"【应该是王海。】"
温言仔细听了听，脚步声很急促，显然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他们要汇合了。】"
"【现在怎么办？】"
"【现在我们可以动手了。】"温言转身，"【召集所有可靠的人，把南门包围起来。】"
"【是！】"
陈副官刚要出门，温言又叫住了他。
"【记住，要活捉，不能让他们死了。】"
"【明白。】"
等陈副官走后，温言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这是她第一次亲自布局抓内奸，如果成功了，不仅能保住城池，还能给霍临城减少后顾之忧。
如果失败了……
她不敢想象后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远处隐约传来打斗声。
温言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副官回来了。
"【怎么样？】"
"【抓住了两个，跑了一个。】"陈副官脸上有血迹，"【王海和张军都抓到了，李大成跑了。】"
"【审出什么了吗？】"
"【他们交代了，确实是张大帅的内应。】"陈副官坐下来，"【原本计划是今晚从北门接应张大帅的敢死队进城，但收到情报说我们要重点防备南门，所以他们临时改变了计划。】"
温言松了口气。
"【那张大帅的敢死队呢？】"
"【己经派人去通知各个城门加强防备了。】"
"【很好。】"温言点头，"【这样一来，城里的情况就稳定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温言和陈副官对视一眼，都有些紧张。
"【该不会是张大帅的人打进来了吧？】"
马蹄声越来越近，最后在霍府门口停下。
"【开门！急报！】"
陈副官认出了声音，"【是我们的人。】"
大门打开，一个士兵跌跌撞撞跑进来。
"【陈副官，温夫人！前线大捷！】"
温言心里一喜。
"【什么大捷？】"
"【少帅设伏成功，张大帅的主力部队全军覆没！】"士兵兴奋地说，"【张大帅本人也被俘虏了！】"
这个消息让温言差点站不稳。
"【真的？】"
"【千真万确！】"士兵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少帅的亲笔信。】"
温言接过信，看到熟悉的字迹，眼圈一下子红了。
信上写着：【"内奸己除，城池己保，吾将凯旋。待我归来，与卿共赏月圆。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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