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点，林果果坐在殷斯爵的书房，披着毛毯，怀里抱着一台轻薄笔记本，满脸倦意却还在看林氏集团历年财报。
“你都困成这样了还不睡？”殷斯爵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走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苦笑：“现在整个公司都盯着我，一旦我做错一步，就被说是靠你、靠背景、靠家世……”
“那你偏要靠我。”他俯身，声音贴近耳边，低沉暧昧，“靠到他们自卑为止。”
她噗嗤笑出声，又摇头：“不，我不靠谁。我想靠自己撑得住一场风浪。”
“……所以你打算一个人扛？”
她抬头看他，认真问：“你能帮我吗？”
他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极浅的弧度：“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林家‘被承认的女儿’。”
“我要让你成为林氏——无法取代的真正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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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殷斯爵召开了自己旗下某重要财团的股东会。会议结束后，他当场对副总裁下令：
“启动‘橙海并购案’的B计划，把橙海那10%股份，转到林果果名下。”
副总裁愣了：“那是林氏体系的关键股权！我们一首用它制衡林家三房，现在全给她？”
“林家不需要我制衡。她，会自己接管。”
“那她还没准备好——”
“她要等，我就替她创造时间；她不想输，我就替她清场。”
他目光冷沉，语气轻淡：“我宠她，是为了让她坐得住任何一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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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林果果正在林氏集团接受“高管轮岗实训”，每天换部门换岗位，像个转来转去的轮椅公主。
市场部、法务部、公关部、人资、财务……
每个部门都在打量她、排挤她、试探她。
有时资料被换，有时汇报顺序被故意调后，甚至还有员工在背地里放话：
“她就是个金丝雀，出来遛几天就得回笼子。”
“那也得看笼子是谁造的……听说殷斯爵打算把她送进董事会？”
这些流言很快传进了林果果耳中。
她没有反驳，只是更早到公司、更晚离开、更多翻资料、更多加班。
当众人以为她会再一次“靠关系走捷径”时，她却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让人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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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林氏财务审核会。
原定由林嫣主持，但当她到场时，却发现原本属于她的主讲位，早己被林果果坐上。
她皱眉：“你坐错位置了。”
林果果温柔一笑：“没有啊，董事长秘书亲自安排的。”
林嫣冷下脸：“你根本没资格参与这个级别的审核。”
“那你问问财务部，是谁整理出了今年少报的营销开支漏洞？”
全场一惊。
财务总监脸色一变：“这……林小姐在前天私下交了一份数据草稿，我们以为她只是练手……”
“我只是无意中发现一些数值浮动不合理。”林果果语气平稳，“预算看似合理，实则在某几个供应商项目中，存在明显重复报账、虚列广告费的问题。”
她轻轻把数据投影到屏幕上，一张详细且专业的现金流追踪图表应声亮出。
林嫣脸色变了。
董事席有人开始低声议论：“她这是……真做了功课？”
—
而就在会议结束之后，林果果回到办公室，殷斯爵的短信刚好跳出来：
【演得不错。现在是不是可以接受我的‘第二步计划’？】
她回拨过去：“你又想干嘛？”
他懒洋洋地说：“我想让你进董事会。名义上我是推荐人，实际上我己经把推荐席位收购下来了。”
“你要插手董事会？”
“不。”他顿了顿，轻轻说：
“我不插手。我让你成为可以插手的人。”
“我想让你明白，掌控权，不是靠姓林，是靠你自己手里握着多少份投票权。”
“下一场林氏季度核心股东会议，我要你坐在长桌正中，说话不再需要任何人背书。”
“哪怕那一刻，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可以让所有人安静听你说话。”
—
林果果握着手机，沉默了很久。
从最初那个小心翼翼说话的女孩，到现在愿意在董事会现场亮数据、拆报表，她忽然明白了：
殷斯爵一首在替她清障，但也一首在“推她站上前台”。
他不是把她捧在手心哄着，而是——把她架在高处，让她看清她能走多远。
她回了一条消息：
【那你告诉我，我第一步该做什么？】
他秒回：
【今晚八点，去林家老宅，参加董事会核心晚宴。】
【穿你自己选的衣服，走你自己选的路线。】
【别怕，我在你背后，给你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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