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瞬间爆炸。
“我没看错吧？dissback要收费？？？”
“三块钱？他怎么不去抢啊！”
“疯了，方羽是彻底疯了！想钱想疯了吧！”
“谁给他的自信，谁给他的勇气啊！”
“放眼整个华夏说唱圈！不！整个世界说唱圈，都没有这样的操作！”
网络上的风向。
瞬间从期待转为了铺天盖地的嘲讽与错愕。
王皓的粉丝们简首乐开了花。
“哈哈哈哈，笑不活了家人们，这就是你们羽神的回应？花钱才能听？”
“吃相也太难看了吧？他这是根本没有把自己的粉丝当人啊？”
“皓哥的歌免费听，高下立判。”
“某些人啊，格局就这么点。”
而方羽的粉丝，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她们刚刚才因为偶像终于肯发歌而燃起一丝希望。
转眼间，这丝希望就被一盆冰水。
不，是被一盆液氮给浇灭了。
“我……我真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为什么要收费啊？为什么啊！你就那么缺这三块钱吗？”
“我现在觉得王皓粉丝骂的都对，我没脸反驳了。”
“脱粉了，再见。不，再也不见。”
“我粉上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
无数粉丝后援会的群聊里，骂声一片。
【气人值+1】
【气人值+1】
【气人值+1……】
……
一间布置温馨的公寓客厅里。
女孩肖雅蜷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兔子抱枕。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紧绷的脸。
她是方羽的新粉。
始于颜值，陷于《稻香》，忠于《以父之名》的舞台。
这几天，她几乎是以一当十，在网上和每一个质疑方羽的人战斗。
不远处的电脑桌前，她的男朋友陈瑞正在打游戏。
陈瑞是个铁杆的说唱爱好者，也是王皓的粉丝。
他对方羽这种“流量偶像”天然地抱有几分不屑。
但两人约定过，互不干涉对方的追星自由。
所以，这几天虽然气氛微妙，倒也相安无事。
陈瑞一局游戏结束，回头看了一眼女朋友。
发现她的表情有些怪异，于是问道。
“怎么了小雅？”
“你这啥表情啊？”
“不会是方羽又搞什么骚操作了吧？”
“难道是发dissback了？”
肖雅没说话，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沉闷的“嗯”声。
“哦？”
陈瑞来了兴趣，从电竞椅上滑了过来。
他看肖雅的表情，就猜到，一定是方羽的dissback质量很差了。
“快，也让我欣赏一下。”
“能让你家哥哥憋这么多天的绝世之作，是什么水平。”
他伸手去拿肖雅的手机。
肖雅下意识地按住。
“别听了，没什么好听的。”
她越是这样，陈瑞就越是好奇。
抢过手机，解锁屏幕。
然后，他就看到了企鹅音乐那个购买界面。
陈瑞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他发出一声没忍住的嗤笑。
“不是吧……”
“收费？三块？”
原来不是难听！
是根本听不了！
陈瑞把手机举到肖雅面前。
“宝贝，你快告诉我，这是平台bug了，不是真的。”
肖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把抢回手机。
“收费怎么了！三块钱而己！”
“也许……也许是这首歌制作成本特别高呢！”
“成本？”
陈瑞笑了。
“这不是成本的问题，这是态度，是规矩！”
“diss是什么？是battle！是 déclaration de guerre（法语：宣战）！”
“你见过哪家打仗，还跟对面士兵收子弹费的？”
“王皓为什么能火？因为他real！他尊重这个文化！”
“他的diss是免费的，他要让全世界都听到他的态度！”
“而方羽呢？”
陈瑞一摊手，脸上满是轻蔑。
“他脑子里只有生意，只有流量，只有怎么从你们这些粉丝身上榨钱。”
“他根本不配玩说唱！他这是在侮辱hip-hop！”
“小雅，醒醒吧，别再被这种资本包装出来的垃圾偶像骗了。”
然而，当他还在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去说教女朋友时。
肖雅己经点开了支付页面。
随后指纹支付。
【支付成功】
本草纲目的伴奏响起。
陈瑞愣住了。
这……是diss？
这要嗨的嘛？
……
与此同时。
一间堆满了唱片和音乐设备的书房里。
乐评人白启明，在企鹅音乐的首页推荐，看到了那张水墨风格的封面。
《本草纲目》，方羽。
又是这个方羽。
从《稻香》的惊艳，到《以父之名》的石破天惊。
白启明承认，自己确实被这个年轻人的才华打动了。
他本以为，方羽会乘胜追击。
用《以父之名》的录音室版本彻底封神。
可这小子偏不。
他跑去跟人网上对喷，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现在，dissback终于来了。
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橙色的购买按钮上时。
白启明楞了一下。
购买：￥3。
还是收费的？
为什么？
他为什么敢这么做？
……
另一边，王皓的个人工作室里，一片欢声笑语。
“皓哥，那小子真的收费了！现在全网都在骂他傻杯！”
王皓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他对着旁边的一个助理抬了抬下巴。
“去，买一首。”
“放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
助理将手机连接到工作室的蓝牙音响。
“皓哥，放了啊。”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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