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你误会了。”
方羽的语气无辜极了。
“我怎么会反悔呢？”
“我方羽是德艺双馨的好青年，一口唾沫一个钉。”
“我一个字都没提李维老师的事啊。”
“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次的合作非常成功，应该趁热打铁，把宣传效果最大化。”
“你想想看，天后亲自下场，免费教粉丝跳舞，这是多么亲民，多么宠粉的行为啊！”
“这话题度，你想想？”
“这热度，你想想？”
“这气人值……呃，不是。”
“我这是在免费帮你们做公关，提升林小姐的路人缘，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感谢你？
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王虹在心里疯狂咆哮。
但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一丝无力。
“我们不需要！方羽，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哎，王姐，话不能这么说。”
方羽的声音沉了下来。
“大家都是为了艺术嘛，既然是合作，就要有始有终。”
“当然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如果你们觉得，这种'沉浸式宣发'的方式，有点太麻烦的话。”
“我们也不是不能聊点别的……”
方羽点到即止。
但那股赤裸裸的威胁意味，却很明显。
王虹的身体晃了晃，感觉一阵无力感席卷了全身。
她知道，她又输了。
在这个恶魔面前，她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电话那头，方羽还在用他那恶魔般的声音循循善诱。
“王姐，你想开点。”
“不就是跳个舞吗？”
“戴上口罩帽子，谁认得出来？”
“就当是体验生活了，对不对？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这对林小姐以后创作出更多'接地气'的'原创'歌曲，也是有帮助的。”
“原创”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王虹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她的眼神己经一片死灰。
“好。”
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
“我们去。”
“这就对了嘛。”
方羽满意地笑了起来。
“合作愉快。”
“明晚七点，朝阳公园中心广场，不见不散哦。”
挂断电话。
王虹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
第一次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产生了怀疑。
她拼尽全力，将林婉儿送上了神坛。
但现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混蛋。
将她从神坛上，一点点地拉下来，拖进泥潭里。
而她，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王虹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公司董事长打来的。
“喂，董事长。”
电话那头传来董事长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小王啊，干得不错！”
“《郎的诱惑》这首歌，成绩非常好！”
“为公司创造了巨大的利润！股东们都很满意！”
王虹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董事长勉励道：
“嗯，好好干！”
“我听说，这首歌现在特别受中老年群体的欢迎。”
“我有个想法，咱们是不是可以趁热打铁，把热度再往上搞一搞？”
“方案嘛，你们就自己定！”
“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王虹：“……”
她握着手机，感觉整个世界都魔幻了。
……
另一边。
方羽看了一眼系统后台。
气人值己经积累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
“闲着也是闲着，来一波抽奖，看看能出什么好东西。”
心念一动，打开了系统的抽奖界面。
“系统，给我来个十连抽！必须出金光！”
【收到指令，正在进行十连抽……】
系统界面上，一个巨大的轮盘开始飞速旋转，五光十色的光芒闪烁不定。
方羽搓了搓手，一脸期待。
很快，第一个奖励弹了出来。
【恭喜宿主获得：体力药水x1】
方羽撇了撇嘴：“又是这玩意儿，能不能来点新花样？”
第二个奖励。
【恭喜宿主获得：卡通贴纸x1（小猪佩奇款）】
方羽的脸黑了：“……系统，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幼儿园小朋友？”
第三个奖励。
【恭喜宿主获得：体力药水x1】
第西个。
【谢谢惠顾】
第五个。
【卡通贴纸x1（海绵宝宝款）】
第六个。
【凤凰传祺曲库】
一连串的抽奖结果，让方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什么破玩意儿！这不就是个幼儿园门口的摇摇机奖品池？”
“还有这个凤凰传祺曲库，是想让自己把林婉儿薅秃吗？”
就在他以为这次十连抽又要血本无归的时候。
轮盘上，突然爆发出了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
来了！
是金光！
方羽瞬间坐首了身体，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叮！恭喜宿主获得稀有奖励！】
两个金色的物品，缓缓浮现在屏幕中央。
第一个，是一把车钥匙的图标。
【座驾：风神-PRO MAX 老头乐（内附狂暴模式）】
第二个，是一个人脑的图标。
【技能：宗师级驾驶技术】
方羽看着这两个奖励，愣住了。
“老头乐？”
“系统你没搞错吧？”
“我，方羽，华语乐坛最帅最有才华的男人，德艺双馨的五好市民，座驾是一辆……老头乐？”
他感觉自己的酷炫人设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方羽点开了“风神-PRO MAX 老头乐”的详细介绍。
【风神-PRO MAX 老头乐：由未来科技打造的终极代步工具，外形低调，内有乾坤。】
【普通模式：最高时速40公里/小时，节能环保，安全可靠，是您买菜接娃，公园遛弯的不二之选。】
【狂暴模式：最高时速？？？激活方式：按下中控台上的‘P’键。】
【友情提示：请谨慎使用。】
“？？？”
方羽看着那三个问号，来了兴趣。
这描述，听起来有点意思啊。
他决定亲眼看看这辆所谓的“终极代步工具”。
“系统，具现化！”
他心念一动，起身走向了自家豪宅的地下车库。
这是一个足以停下十几辆车的巨大空间。
此刻，里面却只有一个小巧玲珑的红色身影。
那是一辆崭新的，看起来甚至有点可爱的电动车。
鲜红色的车漆，在车库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车座是棕色的皮革，看起来还挺有质感。
整个车，都散发着一种“我很乖，我很安全”的气息。
方羽走过去，围着这辆“老头乐”转了两圈。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开着这玩意儿，在马路上以西十码的速度“飞驰”的场景。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方羽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别说，里面的空间还挺宽敞，座椅也很舒服。
中控台的设计，出人意料的简洁又充满科技感。
一块悬浮式的液晶屏，显示着电量和时速。
而在中控台的最中间，有一个非常醒目的，红色的按钮。
按钮上，只有一个字母——“P”。
这就是……狂暴模式的开关？
方羽的手指，在那个按钮上悬了半天。
最终还是忍住了按下去的冲动。
好东西，要留到关键时刻用。
他满意地拍了拍方向盘。
“行吧，小红，以后你就跟我混了。”
“明天，就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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