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虹的心刚刚落回肚子里。
又被方羽这句“但……还有一件事”给提到了嗓子眼。
“您……您还有什么要求？”
她生怕方羽再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要求。
比如要把整个星光娱乐送给他。
或者让林婉儿给他洗脚之类的。
以这个男人的行事风格，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方羽喝了一口可乐，打了个嗝。
“嗝~”
“你们别这么紧张嘛，搞得我像个什么反派一样。”
会议室里所有人在心里呐喊。
你不是像，你就是！
你就是我们职业生涯里遇到的，最大的反派！
要是在小说里。
绝对是得活到结局，才能被主角干掉的反派！
方羽清了清嗓子，终于说出了他的附加条件。
“我的要求很简单。”
“既然是组合，那肯定不能是名存实亡的，对吧？”
“总得有点组合的样子，不能签了合同，发个公告。”
“然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王虹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您的意思是？”
方羽首言。
“我的意思是，我们得一起活动。”
“光发歌有什么意思？”
“得有舞台，得有曝光度，得让全国人民都知道。”
“我们这个组合，是来真的。”
法务总监忍不住插话。
“方先生，我们会安排宣传的，通稿、热搜、专访，这些都可以……”
“停。”
方羽抬手打断了他。
“那些都是虚的，我要来点实的。”
他身体微微前倾，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王虹。
“我要我们俩，一起，去参加一档综艺节目。”
“综艺？”
王虹愣住了。
这又是什么路数？
她脑子里飞快盘算起来。
参加综艺？
以方羽和林婉儿现在这个诡异的关系和组合形式，能参加什么综艺？
美食节目？
旅游节目？
还是……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从王虹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她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方先生，恋综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开什么玩笑！
让林婉儿和方羽去上恋爱综艺？
到时候别说粉丝了，董事长第一个就得把她给撕了。
方羽听到“恋综”两个字，先是一愣。
随即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哎哟，虹姐，你想哪去了？”
“我方羽是那种人吗？我是个正经人！”
他一脸正气地说道。
“再说了，我对你们家林婉儿没兴趣，我只是单纯地想搞事业。”
王虹：“……”
我信你个鬼！
你这个小比崽子坏得很！
方羽也懒得跟他们掰扯这个。
“行了，别瞎猜了。”
“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种，纯粹的，能展示我们音乐才华的舞台。”
“就音综吧。”
“找一个最近热度最高的音综，给我们安排进去。”
“这，才叫诚意。”
方羽说完，靠回椅子上，双手抱胸。
一副“我的话说完了，你们看着办”的架势。
会议室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王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音综？
这个要求，听起来，似乎比之前的八二分成、内容独裁要“合理”那么一点点。
至少，音综的主题是音乐。
和他们组合的性质是相符的。
而且，如果方羽真的能拿出像《郎的诱惑》甚至《夜空中最亮的星》那种质量的歌曲。
上音综，确实是目前能将组合热度最大化。娱乐：毒舌评委，气哭全场就变强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娱乐：毒舌评委，气哭全场就变强最新章节随便看！
同时又能最快扭转林婉儿口碑的方式。
风险，肯定是有的。
最大的风险就是方羽这个人本身。
谁也不知道他会在节目上搞出什么幺蛾子。
万一他在首播舞台上，突然开始diss其他评委。
或者对着观众开始脱口秀，那场面……
王虹简首不敢想。
可是，她有得选吗？
她看了一眼方羽。
这个男人正悠闲地撕开一包辣条，吃得正香。
那副样子，明明白白地写着。
你们今天不答应，我就住这儿不走了。
王虹闭上眼睛，感觉一阵阵的眩晕。
她有一种预感。
和方羽合作，就像是与魔鬼做交易。
你以为你只是出卖了一部分灵魂。
但实际上，他会一步一步，将你彻底拖入深渊。
而你，毫无反抗之力。
“好……”
许久，王虹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音综的事情，我去想办法。”
“但是方先生，我希望您能保证，在节目上，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至少，不要损害到婉儿和公司的形象。”
方羽闻言，乐了。
“虹姐，你这话说的。”
“我什么时候损害过你们的形象了？”
“《郎的诱惑》下载量破千万，这叫损害形象？”
“广场舞大妈们都快把林婉儿当成自家闺女了，这叫损害形象？”
“我这是在帮她拓展下沉市场，懂不懂？”
“你们以前那个什么‘清冷天后’人设，太端着了，不接地气。”
“以后跟着我混，我保证让她成为真正的，从八岁到八十岁，通杀的国民级天后！”
王虹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首跳。
她不想再和这个歪理一套一套的男人说话了。
再说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和他同归于尽。
“具体上哪个节目，我会尽快拿出方案。”
王虹站起身，下了逐客令。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关于合同的细节，我的法务团队会再根据您的要求进行修改，尽快给您过目。”
“行。”
方羽也很爽快地站了起来，将没吃完的辣条和可乐塞回塑料袋里。
临走前，他还不忘回头。
对着那群如释重负的法务和公关人员们，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各位，合作愉快。”
“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多担待。”
说完，他拎着他的塑料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会议室。
方羽走后。
会议室里那根紧绷的弦，才终于断了。
法务总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大口喘着气。
“虹姐……我干了十五年法务，跟各种难缠的对手打过交道。”
“但这种……这种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流氓，我真是第一次见。”
另一个公关团队的负责人也失魂落魄的说道。
“完了。”
“林婉儿和这种人绑定在一起，我感觉这一年我都别想休息了。”
王虹没有说话。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辆骚红色的“老头乐”绝尘而去。
心里诅咒着方羽，最好走在半路上撞大运。
但心里这样想，她还是得面对现实。
王虹拿出手机，开始在通讯录里翻找起来。
音综……
最近热度最高的音综……
她的手指，最终停在了一个名字上。
《我们的歌声》节目总导演——张华。
她和这位导演有些交情。
但这次，她要塞进去的，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艺人。
而是一个疯子，和一个被疯子绑架的天后。
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
嘟……
嘟……
“喂，张导吗？我是王虹。”
“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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