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看着她认真品尝的模样，看着她眼中那纯粹的光芒，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暖流和成就感。他笑着拿起一串烤得金黄焦脆的馒头片递过去：“尝尝这个，吸油解腻！”
张铁蛋接过，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感受着内里绵软的麦香，再次点头：“也好吃。”
两人如同饿死鬼投胎，风卷残云般消灭了西十串烤肉和一堆烤蔬菜、烤馒头片。张铁蛋的胃口好得出奇，林北怀疑她那看似纤细的身体连接着异次元空间。吃饱喝足（林北还厚着脸皮问老板要了两杯免费的凉白开），一种慵懒的满足感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悦耳、带着童稚的吆喝声穿透了烤肉的喧嚣：“冰糖葫芦——又甜又脆的冰糖葫芦——！”
林北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推着小车的老大爷正慢慢走过。玻璃柜里，一串串晶莹剔透、裹着厚厚糖衣的山楂、草莓、橘子瓣，在灯光下闪烁着的光芒。
“铁蛋，想尝尝那个吗？甜的。”林北指着糖葫芦车。
张铁蛋的目光立刻被那亮晶晶的红色果子吸引。她点点头，眼神里带着期待。
林北再次祭出“暖玉”结晶大法（这次是一块更小的），成功换回了两串最大最红的山楂糖葫芦。
张铁蛋小心翼翼地接过，如同对待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她学着旁边一个小女孩的样子，轻轻咬破那层薄脆甜蜜的糖衣。
“咔嚓。”
清脆的声响。
糖衣碎裂的甜腻瞬间包裹了舌尖，紧接着是山楂果肉那的酸。
酸与甜在口腔里交织、碰撞。
张铁蛋的身体，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熔金的竖瞳深处，仿佛有无数破碎的光影瞬间闪过！模糊的、温暖的画面——雕花的窗棂，飘落的粉色花瓣，一只同样举着冰糖葫芦的、温柔的手……
画面一闪而逝，快得无法捕捉。
她猛地眨了眨眼，眼底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茫然和……刺痛？仿佛被那瞬间的酸甜触动了什么尘封的东西。
“怎么了？”林北注意到她瞬间的失神。
张铁蛋低下头，看着手中咬了一口的糖葫芦。那鲜艳的红，那晶莹的糖，在灯光下如此真实。她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没什么。很甜……也很酸。”
她继续小口地吃着糖葫芦，动作依旧优雅，但林北敏锐地察觉到，她似乎比刚才沉默了一些。熔金的眼眸深处，那纯粹的满足感下，似乎多了一层难以察觉的、如同水雾般的朦胧。
两人坐在油腻的小桌旁，一人拿着一串糖葫芦，安静地吃着。周围的喧嚣仿佛成了模糊的背景音。烤肉的烟气，糖葫芦的甜香，食客的喧哗，构成了这人间烟火最真实、最温暖的画卷。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穿着藏蓝色制服、戴着大盖帽、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同样穿制服的年轻人，分开人群，径首朝着烧烤摊走来。为首的中年男人目光锐利，扫过摊主，又扫过坐在摊后的林北和张铁蛋，最后停留在他们油腻的桌面和手中的糖葫芦签子上。
“老赵！”中年男人声音带着官腔，对着烧烤摊老板喊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摊位不能超出黄线！占道经营！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人妖夜市：我的摊贩SSS级》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还有你这卫生……”他指着地上散落的竹签和油污，“赶紧收拾！不然东西没收，罚款五百！”
是城管！
烧烤摊老板光头老赵脸色一变，连忙堆起笑脸迎上去：“哎哟，陈队！陈队您消消气！我这就收！这就收！保证不超线！卫生马上搞！”他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开始挪动烤架，收拾地上的垃圾。
陈队长的目光却没有离开林北和张铁蛋，尤其是在张铁蛋那惊为天人的银发和气质上停留了几秒，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和不易察觉的疑虑。“这两位……是你家亲戚？看着面生啊。”他看似随意地问道。
林北心中警铃微作。他放下糖葫芦签子，站起身，脸上挤出笑容：“陈队您好！我们是游客，路过这儿饿了，在赵老板这儿吃点东西。”他一边说，一边自然地侧身，将张铁蛋挡在身后。
张铁蛋依旧安静地坐着，小口吃着最后一颗糖葫芦。她熔金的竖瞳平静地扫过陈队长和他身后的两个年轻城管，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他们和周围的食客、摊位一样，都只是这烟火人间的一部分背景。
陈队长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林北几眼。林北虽然换了身相对干净的旧衣服（之前破烂不堪，在进镇前找了个偏僻地方简单清理，换了身备用），但眉宇间的疲惫和风霜之色，还有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难以言喻的气息（深渊残留？混沌漩涡？），让他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再加上那个银发少女……太过扎眼。
“身份证出示一下。”陈队长公事公办地伸出手。
林北的心猛地一沉。身份证？早就在深渊里灰飞烟灭了！
就在这气氛微妙的僵持时刻，张铁蛋吃完了最后一颗糖葫芦。她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这个动作是她观察旁边食客学来的），然后抬起头，看向陈队长。她的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穿透力。
陈队长被那双熔金的竖瞳看得心头莫名一悸，仿佛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被看穿了似的。他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
张铁蛋没有理会他的反应，只是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我们，吃饱了。要走了。”她站起身，银发流淌，自然地拉住了林北的手腕。
她的动作流畅自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陈队长张了张嘴，那句“身份证”卡在喉咙里，一时间竟忘了说出来。周围的喧嚣似乎也安静了一瞬。
“啊……哦，好，好。”陈队长下意识地应了两声，看着两人转身，融入熙攘的人流中，银色的发丝在霓虹灯下划出一道惊鸿般的轨迹。他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陈队，那俩……”旁边一个年轻城管低声提醒。
“算了，两个游客而己，别节外生枝。”陈队长摆摆手，目光再次投向忙碌收拾的光头老赵，“老赵！动作快点！再让我看见超线……”
喧嚣重新淹没了一切。林北拉着张铁蛋，快步穿过人群，首到远离了烧烤摊的区域，才松了口气。他低头看向张铁蛋，她正安静地跟着，目光流连在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摊位和闪烁的霓虹上，熔金的眼眸里，倒映着这光怪陆离的人间烟火。
“刚才……谢谢。”林北低声道。他知道，是张铁蛋那无形中散发出的气场，让那个陈队长下意识地退缩了。
张铁蛋没有回答，她的脚步停在一个卖棉花糖的小摊前。粉红色的、云朵般的巨大棉花糖在机器上旋转着，散发着甜蜜的香气。她熔金的竖瞳里，清晰地映出了那团蓬松的粉色云朵，带着一种孩童般纯粹的好奇和……渴望。
她转过头，看向林北，平静地陈述，语气理所当然：
“那个，也要吃。”
(http://www.220book.com/book/SL6Q/)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