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乐突然伸手,一把将千仞雪拦腰抱起。
入手才发现,她看着清瘦,身段却藏得极好,曲线分明。
天乐没防备,抱起来的瞬间,胳膊肘不偏不倚撞在她胸前,软中带韧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跳,手劲都松了半分。
“你干什么!”千仞雪又羞又怒,活了这么大,从没跟哪个男人有过这般亲近!
那一下碰撞更是让她脸颊发烫,想都没想就抬手给了天乐一巴掌。
“你疯了?!”天乐被打懵了,半边脸火辣辣的,抱着她的手松了松,又赶紧箍紧,“现在什么时候了还闹!”
“谁让你毛手毛脚的!”千仞雪又气又窘,挣扎的力道却松了些!
她能感觉到,这混蛋抱得虽紧,没趁机占便宜。
“少废话!”天乐压低声音,热气喷在她耳边,“抱紧我,不然咱俩今天都得交代在这!”
千仞雪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把脸埋进他黑袍里,双臂猛地环住他的脖子,胸口却忍不住发烫!
这混蛋的胸膛硬得像冰,偏生怀抱却意外地让人安心。
“都什么时候了还搂搂抱抱!”柳大的耐心耗光了,雷爪猛地收紧,雷霆囚笼的电网“滋滋”缩小。
“再不说,我现在就电穿你们!”
“等等!”天乐突然喊停,抱着千仞雪往后退了半步,“我有句话得说。”
柳大皱着眉停了手,雷龙头脸上满是不耐:“有屁快放!”
天乐看着他,突然咧嘴一笑:“农民不懂电,专摸高压线。”
“你说什么?”柳大懵了,这没头没脑的话像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愣神的瞬间,天乐抱着千仞雪猛地冲向电网最薄弱的角落——那里正是柳五魂力疏导的衔接处。
“抱紧!”他低喝一声,硬生生扛着电网的灼痛冲了过去。
“滋啦——”雷电在他背上炸开,却连点焦痕都没留下!
“嗖”一声地穿出了雷霆囚笼!
“不可能!”柳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囚笼是他兄弟俩合力布下的,魂力衔接得密不透风,怎么可能说穿就穿?
“走了!” 天乐背后的冰翅膀“唰”地展开。
宁风致加持的速度还没消失,他抱着千仞雪腾空而起,翅膀一扇就飞出老远,转眼就成了天边的一个小黑点。
“人呢?!”柳五揉了揉眼睛,刚才那一下快得像幻觉。
柳大僵在原地,露出那张写满难以置信的脸。
他伸手摸了摸雷霆囚笼的电网,魂力还在正常流转。
“大哥,快追啊!”柳五急得跳脚,却发现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追个屁!”柳大爆了句粗口,一脚踹在电网柱上,“早没影了!”
“怎么会这样?”柳五瘫坐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夜空,声音发颤,“我们的雷霆囚笼从来没失过手啊,连魂斗罗都得费点劲才能破……”
“我哪知道!”柳大烦躁地抓着头发,脑子里全是天乐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农民不懂电?他娘的到底什么意思!”
柳五突然抬头:“难道……他真是魂斗罗?”
“魂斗罗个屁!”柳大啐了一口,“要是魂斗罗,刚才就该跟我们硬拼,用得着跑这么快?”
“那……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柳五缩了缩脖子,想起柳三柳西柳二的死状,后背首冒冷汗。
柳大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天乐消失的方向,拳头捏得咯咯响。
他活了半辈子,从没这么憋屈过——被个不知名的小子耍得团团转,还折了三个兄弟,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摸清。
天乐抱着千仞雪在半空飞掠,橡胶套装贴着皮肤。
千仞雪缩在他怀里,鼻尖抵着他胸前的橡胶衣!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回跟异性贴这么近,连对方胸腔里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挣扎了两下。
“别动!”天乐低头瞪她,冰翅猛地晃了晃,“摔下去都得死!”
千仞雪被噎得没话说,只能乖乖不动,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发烫。
两人就这么僵了片刻,风声里突然同时冒出一句:“我们该去哪啊?”
话音刚落,两人都是一愣。
紧接着又异口同声地问:“向左,还是向右?”
西目相对,眼里都带着点茫然。
天乐先忍不住了:“你不识得路?”
千仞雪也皱起眉:“唉,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两句话撞在一起,倒把刚才的紧张冲淡了。
天乐 “噗嗤” 笑出声,千仞雪嘴角也绷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刚才在雷霆囚笼里的紧绷感瞬间散了大半。
“回太子寝宫。”千仞雪收了笑,语气恢复了冷静。
“还去?”天乐差点把她扔下去,“你不怕再被人堵?
“他们以为我早该跑了,绝不会想到我敢回去。”千仞雪仰头看他,“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雪夜大帝那边我应付得来,倒是你……”
“我怎么了?”
“到了就知道。”千仞雪别过脸,不再多言。
冰翅扇动的频率慢了下来,天乐跟着千仞雪的指引,落在太子寝宫的后墙。
千仞雪推开暗门,反手把他拽进一间偏殿,殿里燃着安神香,烟气绕着梁顶的描金花纹打转。
“我要换衣服,你不准看。”千仞雪反手锁上门,从衣柜里翻出套干净的太子常服
“换什么?”天乐摸了摸鼻子,“挺好的啊……”
“衣服破成这样,被人看见不怀疑才怪。”千仞雪瞪了他一眼,转身背对着他解腰带。
太子袍滑落的瞬间,她偷偷回头瞥了眼——天乐果然乖乖转过身。
“转这么快?”她忍不住逗了句。
就听见身后“咚”的一声!
原来是天乐转身太快,后脑勺撞在屏风角上。
“咳,换你的。”天乐的声音从屏风后闷闷传来,听着还有点结巴,“我、我不看。”
千仞雪穿衣服时,她偷偷抬眼,正对上天乐后脑勺的发旋。
那家伙不仅没回头,连耳朵都红透了。
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这人刚才硬闯雷霆囚笼时像头猛虎,这会儿倒规矩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
“好了。”她换好衣服转身,见天乐还维持着捂眼的姿势,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能转过来了。”
天乐回头一瞧,她己经换回了雪清河的常服,青色锦袍衬得身姿挺拔,真瞧不出半点女儿态。
破掉的太子袍被她团成一团塞进木箱,转头就瞅见天乐身上的橡胶衣,眉头又皱起来:“你这衣服太扎眼了,得换。”
“换就换,” 天乐耸肩,“你有男装?”
千仞雪却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件粉裙,裙摆上绣着缠枝莲,看着就像是宫女穿的:“穿这个。”
天乐瞪圆了眼:“你让我穿女装?玩角色扮演啊?”
“什么扮演?” 千仞雪没听懂,却从他表情里看出了嫌弃,当即沉下脸,“我现在是太子雪清河,你一个大男人出现在寝宫,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有问题?”
天乐一想也是,不情不愿地接过裙子,转身躲到屏风后。
千仞雪背对着屏风整理衣领,听见里面传来布料窸窣的响动,还有天乐低低的咒骂声,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人,倒真是个规矩人。
“换好了没?”她扬声问。
“……好了。”
千仞雪转身时,差点笑出声。
“过来。”她强忍着笑意招手,从妆奁里拿出脂粉,“还得易容,不然一眼就看出是男人。”
等千仞雪收手,他凑到铜镜前一瞧,镜里的人眉如远黛,唇点朱红,配上那身粉裙,活脱脱个娇俏的宫女,连他自己都差点认不出来。
“你这人长得真俊,穿女装也好看。”千仞雪放下胭脂,满意地拍了拍手。
“好看有什么用?”天乐一开口,还是粗声粗气的,“我一说话不就露馅了?”
千仞雪从抽屉里摸出个小玉瓶,倒出粒粉色药丸:“吃了这个,能变声。”
天乐捏着药丸看了看,扔进嘴里嚼了嚼,一股甜腥味顺着喉咙滑下去。
不过片刻,他试着开口:“这……这能维持多久?”
声音竟变成了娇滴滴的女声,吓得他自己都哆嗦了一下。
“一天。”千仞雪憋着笑“记住,少说话,少抬头,装成我的贴身侍女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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