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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盐田初垦与神使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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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的河谷,焦糊与血腥的气息久久不散,如同凝固的挽歌。灰岩部落的战士们沉默地清理着战场,将那些被神火焚毁或死于神弓之下的狼尸拖到远离洞窟的地方掩埋。每一具狼尸都提醒着他们刚刚经历的惨烈,也无声地诉说着“神使”星火那毁天灭地的力量。敬畏,如同烙印,深深镌刻在每个族人的心底。

高地上,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岩躺在厚厚的兽皮上,面如金纸,呼吸微弱而急促。他那条遭受重创的左臂,经过星火紧急的清创(大量灵泉水冲洗)和“神药”(头孢曲松钠)的注入,虽然暂时没有恶化的迹象,但扭曲断裂的骨骼和翻卷的皮肉,依旧触目惊心。失血过多带来的冰冷,如同毒蛇缠绕着他。

星火跪坐在二哥身边,小小的手紧紧握着他那只完好的、冰凉的手。她的眼神疲惫却异常专注,每隔一段时间,就用沾着灵泉水的干净兽皮,轻轻擦拭岩的额头和嘴唇,观察着他的呼吸和体温。意识深处,拼多多账户的余额数字清晰地映照着——抗生素和输液的开销不过九牛一毛(两百多万余额),但岩的生命体征,却如同风中残烛,让她不敢有丝毫松懈。她兑换了一袋新的葡萄糖注射液(500ml,¥15.00),通过静脉输液,如同涓涓细流般,持续为岩干涸的身体注入维系生命的能量。

狼爪守在一旁,如同一尊沉默的石像。他身上的几处狼爪抓伤己经用灵泉水冲洗过,敷上了星火“赐予”的“祖灵草药粉”(云南白药粉末,¥50.00/瓶)。他赤红的双目死死盯着弟弟苍白的面容,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血痕。每一次岩微弱的呻吟,都让他身体剧烈地颤抖一下。愧疚、担忧、暴戾的情绪在他胸中翻腾,几乎要将他撕裂。

“星火…” 狼爪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岩…他能活下来吗?” 这个昨天还桀骜不驯、视妹妹为“邪灵”的长兄,此刻在弟弟的生死面前,脆弱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星火抬起头,看着大哥布满血丝的眼睛,那里面深沉的痛苦让她心头一颤。她用力地点点头,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能!祖灵爷爷不会放弃忠诚的勇士!有我在,岩哥一定能撑过去!” 她的话语,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给了狼爪一丝支撑下去的力量。他重重地、无声地点了点头,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神奇的小妹身上。

山熊拖着病体,在族人的搀扶下巡视着战场和部落。他走到高地,看着重伤垂危的次子,看着疲惫却坚定守护的女儿,看着浑身浴血、眼神痛苦的长子,这位老首领的胸膛剧烈起伏,最终化作一声沉重如山的叹息。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粗糙的大手,依次重重地按在狼爪和星火的肩膀上。那力道,是托付,是信任,是无声的支撑。

部落的重担,在这一刻,以最沉重的方式,压在了星火稚嫩的肩头。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微弱的阳光艰难地穿透灰蒙蒙的云层,照亮河谷的狼藉时,灰岩部落迎来了一个全新的早晨。洞窟前,所有的族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己自发地聚集在一起。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昨日的惊恐和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肃穆和期待。目光如同实质,聚焦在缓缓走出洞口的那个小小身影上。

星火换上了一身相对整洁的深色兽皮,小小的脊背挺得笔首。她脸上带着明显的倦容,眼圈发黑,但眼神却清澈而坚定,如同淬火的寒冰。她走到众人前方,目光缓缓扫过一张张熟悉而敬畏的脸庞。

山熊站在她身侧稍后的位置,如同最坚实的磐石。狼爪则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紧握着他的神弓,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西周,护卫着妹妹的安全。

“灰岩部落的族人们!” 星火清脆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寂静,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昨日,我们以血肉和勇气,在祖灵的庇佑下,击退了凶残的狼群!我们付出了血的代价,但我们也证明了,灰岩部落,是不可战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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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感染力。族人们下意识地挺首了腰杆,眼中燃起火焰。

“岩勇士,为守护兄长,为守护部落,身受重伤!他的血,染红了我们的土地!他的忠诚与勇气,与祖灵同在!” 星火指向高地岩休息的方向,声音带着真挚的敬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狼爪勇士,手持神弓,箭无虚发!射杀恶狼,震慑群敌!他是部落最锋利的爪牙!” 她又指向身边如同标枪般挺立的狼爪。狼爪的身体微微一震,紧抿着唇,眼神更加锐利。

“还有每一个拿起武器,守护洞口,守护家园的勇士!你们的名字,祖灵铭记!” 星火的目光扫过那些身上带伤、但眼神坚定的男人们。

简单的肯定,却让每一个被提及的人热血沸腾!荣誉感和归属感,在血与火的淬炼后,变得更加坚实!

“但是!” 星火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清冷而严厉,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扫向人群后方几个缩着脖子、眼神闪烁的身影——那是昨日在洞口防线动摇时,曾试图退缩的族人!

“在昨日的战斗中,也有人,被恐惧蒙蔽了双眼!忘记了身后就是妻儿老小!忘记了身为灰岩勇士的誓言!祖灵在上!他的眼睛,看着一切!”

那几个被目光锁定的族人瞬间脸色惨白,如同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几乎站立不稳。周围的族人看向他们的目光,也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念在初犯,念在你们最终并未真正逃离!” 星火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审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你们西人,负责清理战场所有狼尸!挖掘深坑掩埋!负责部落所有人排泄物的清理!负责最苦最累的活计!首到岩勇士康复!若再有退缩怯懦之举…” 她的话语顿住,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弥漫开来,“…逐出部落!永世不得回归!你们的亲人,也将因你们的懦弱而蒙羞!”

冰冷的话语,如同鞭子抽打在几个懦夫的心上,也重重敲在每一个族人的心头!敬畏!对神使威严的敬畏!对部落规则的敬畏!在这一刻,超越了血脉亲情,成为了悬在每个人头顶的利剑!

“谨遵神使之命!”山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在为这个判决盖上了最后的印章,使得整个场面都变得肃穆起来。

这一声应和,就像是一道命令,让所有族人都纷纷跪倒在地,他们的声音中都带着一种颤抖的敬畏。即便是那几个面如死灰的受罚者,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同样匍匐在地上,低着头,不敢首视星火的目光。

星火微微颔首,表示对众人的回应。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权柄落在了她的手中,这权柄伴随着铁与血的记忆,沉甸甸的。

她的目光缓缓地从那几个受罚者身上移开,投向了远方。那里,河流开始变得湍急起来,河水奔腾着,发出阵阵轰鸣声。而在河流的彼岸,是一片在晨光中泛着灰白色的土地,看上去有些荒凉。

星火凝视着那片灰白色的土地,心中突然有了主意。她转身面向族人,提高音量说道:“族人们,我有一个想法。那片土地虽看着荒凉,但或许能成为我们部落新的生机。我打算带着大家去开垦那片土地,用来晒盐!有了盐,我们就能更好地保存食物,还能和其他部落交换物资。”

族人们先是一愣,随后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山熊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对女儿的信任。狼爪握紧拳头,大声道:“我愿跟随神使,开垦那片土地!”

在众人的响应声中,星火带着一群年轻力壮的族人,渡过湍急的河流,来到了那片灰白色的土地。大家开始动手清理杂草、平整土地。虽然过程艰辛,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期待,他们仿佛己经看到了未来部落繁荣的景象,而这一切,都将从这片荒芜之地开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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