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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药物实验室的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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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宅暴雨夜的冰冷余悸尚未从骨髓深处散去,那无声的“收藏室”宣言如同幽灵的低语,在柯南每一次闭眼时都会在黑暗中无声炸响。星见轻韵这个名字,像一根淬毒的冰针,深深扎入了侦探的神经末梢。他需要线索,需要撕开那层优雅完美的伪装,需要证明那看似无害的银发少年体内流淌着何等疯狂的血液。然而,轻韵如同最狡猾的游鱼,在帝丹校园的日常中滑不留手,每一次试探都被他用阳光般无害的笑容和滴水不漏的借口轻松化解。

机会以一种意外的方式降临。

帝丹小学部课后活动时间。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在宽敞明亮的科学活动室里投下温暖的光斑。空气中飘散着彩色蜡笔、橡皮泥和消毒水混合的、独属于童年的蓬勃气息。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围在实验台前,用放大镜观察着面包霉斑,或是笨拙地组装着简易电路板。

“哇!星见哥哥好厉害!” 步美清脆的惊叹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她和其他几个孩子正围在轻韵身边,看着他灵活的手指将几根导线、电池和小灯泡连接成一个复杂的并联电路。灯泡亮起的瞬间,孩子们发出兴奋的欢呼。

轻韵半蹲着,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耐心地解答着孩子们稚嫩的问题。银白的发丝在阳光下流淌着柔和的光泽,墨绿色的眼眸清澈见底,倒映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一个完美的、耐心又聪明的邻家大哥哥形象。

“星见哥哥,” 光彦推了推眼镜,小脸上满是求知欲,“你懂这么多科学知识,一定知道很多有趣的地方吧?比如……那种有秘密通道的废弃工厂?” 他最近沉迷于少年侦探漫画。

元太立刻来了精神,挥舞着胖乎乎的手臂:“对啊对啊!就像电视里演的那种!藏着宝藏或者秘密基地的地方!”

轻韵脸上的笑容似乎微微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自然,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扰:“废弃工厂?那种地方很危险的,小孩子可不能随便去探险哦。” 他轻轻揉了揉步美的头发,动作温柔。

“可是……” 步美仰着小脸,大眼睛里闪烁着渴望,“我们少年侦探团就是专门解决谜题和冒险的!上次我们还帮警察叔叔找到了走失的小狗呢!” 她的小脸上满是自豪。

“少年侦探团?” 轻韵微微挑眉,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目光扫过柯南和灰原哀,“听起来很厉害呢。”

柯南的心猛地一沉!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上心脏!他立刻试图插话:“步美!那种地方……”

“啊!” 轻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轻轻拍了下手,打断了柯南的话,脸上带着一丝“灵光乍现”的兴奋,“说起来……我前几天开车路过米花町西郊的旧工业区,好像看到一栋很奇怪的废弃大楼……” 他微微蹙起眉,似乎在努力回忆,“外墙爬满了藤蔓,窗户都碎了……最奇怪的是,它旁边有个很小的、锈得不成样子的金属门,半掩着,里面黑洞洞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他恰到好处地打了个寒噤,眼神里流露出真实的“不安”。

“废弃大楼!金属门!” 元太和光彦的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步美也兴奋地抓紧了轻韵的衣角。

“星见哥哥!带我们去看看嘛!” “就是就是!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 “少年侦探团出动!”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央求着,完全无视了柯南和灰原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

轻韵似乎被孩子们的热情“吓到”了,连连摆手,脸上带着无奈又宠溺的笑容:“不行不行,太危险了!万一有坏人或者野狗怎么办?而且里面肯定又脏又乱……” 他试图劝阻。

“我们不怕!” “有柯南在!” “灰原同学也很聪明的!” 孩子们的热情如同决堤的洪水。

轻韵被孩子们团团围住,脸上写满了“盛情难却”的困扰。他犹豫地看了看柯南和灰原哀,眼神带着一丝征询和歉意,仿佛在说“我也没办法”。最终,他像是被孩子们的执着打败了,叹了口气,露出一个带着点无奈又有点冒险精神的笑容:“好吧好吧……不过一定要跟紧我,绝对不能乱跑!看一眼就走,知道吗?”

“耶!” 孩子们爆发出胜利的欢呼。

柯南的心沉到了谷底。陷阱!这绝对是精心设计的陷阱!轻韵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甚至那恰到好处的“不安”和“无奈”,都像是用最精密的仪器计算好的!他试图用眼神阻止灰原哀,但灰原哀冰蓝色的眼眸只是冷冷地扫过轻韵那张带着“阳光”笑容的脸,没有任何表示,仿佛默许了这场“意外”的探险。

米花町西郊,旧工业区。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病态的橘红,却无法驱散这片区域的颓败与死寂。巨大的废弃厂房如同史前巨兽的骸骨,沉默地矗立在荒草丛生的土地上。破碎的玻璃窗如同空洞的眼窝,冷冷地注视着闯入者。空气中弥漫着铁锈、陈年油污、腐烂垃圾和某种难以名状的化学残留物混合的刺鼻气味,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轻韵走在最前面,脚步不快,像是在辨认方向。他换下了帝丹制服,穿着一身休闲的深色运动装,银白的发丝在暮色中依旧醒目。他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紧张和警惕,不时回头叮嘱孩子们小心脚下散落的碎石和钢筋。

“就是那里。” 他停下脚步,指向一栋被爬山虎彻底吞噬、墙体斑驳得如同麻风病人皮肤的废弃大楼。大楼侧面,靠近地基的位置,果然有一扇锈迹斑斑、几乎与墙体融为一体的方形金属小门。门虚掩着,露出后面深不见底的黑暗,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哇!真的有门!” “好酷!” “里面好黑啊……” 孩子们既兴奋又有些害怕,挤在轻韵身后探头探脑。

“大家跟紧我,小心点。” 轻韵的声音带着安抚,率先弯腰钻了进去。柯南和灰原哀紧随其后,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门内是一条向下倾斜的、狭窄逼仄的混凝土甬道。空气瞬间变得阴冷潮湿,带着浓重的霉味和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类似医院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光线极其昏暗,只有入口处透进的一点微光勉强照亮脚下湿滑、布满苔藓和不明粘液的台阶。墙壁冰冷粗糙,凝结着水珠。

“好臭……” “地上好滑……” “星见哥哥,还要走多久啊?” 孩子们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带着压抑的恐惧。

“快到了,就在前面拐角。” 轻韵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平静得听不出情绪。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一道微弱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前方一个九十度的拐角。

就在他即将拐过那个弯角的瞬间——

“小心!” 柯南的警告声猛地响起!他敏锐地捕捉到轻韵脚下似乎踩到了一块松动的、颜色略深的混凝土砖块!那砖块的位置极其刁钻!

轻韵的身体似乎因为柯南的提醒而微微一顿,重心不稳地晃了一下!他“下意识”地伸手扶向旁边布满水渍和苔藓的冰冷墙壁!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老式门锁簧片弹开的机括声,在死寂的甬道中清晰得如同惊雷!

紧接着!

“轰隆隆——!!!”

一声沉闷得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咆哮!轻韵手扶的那面墙壁——确切地说,是墙壁下方一块约一米见方的区域——猛地向内凹陷!随即如同被无形的巨力拉扯,带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簌簌落下的灰尘碎石,沉重地向后滑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向下延伸的方形洞口!一股更加浓烈、冰冷刺骨、带着强烈刺激性化学气味的寒风猛地从洞口喷涌而出!瞬间席卷了整个甬道!

“啊——!” “什么东西!” “救命!” 孩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刺骨寒风吓得尖叫起来,本能地抱头蹲下,瑟瑟发抖!

柯南和灰原哀也被这股强风逼得后退一步!灰原哀冰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气味……太熟悉了!福尔马林!高浓度!混合着组织固定液和某种……生物培养液的甜腥!

轻韵似乎也被这变故“吓懵”了!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哼!手机脱手飞出,“啪”地一声摔在湿滑的地面,手电光瞬间熄灭!整个甬道瞬间陷入更加浓稠的黑暗!只有那个新打开的洞口深处,隐隐透出一点极其微弱、幽蓝色的、如同鬼火般的光晕!

“星见哥哥!你没事吧?” 步美带着哭腔喊道。

“咳咳……我……我没事……” 轻韵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明显的喘息和惊魂未定,“好像……好像碰到什么机关了……这下面……是什么地方?” 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真实的“恐惧”和“困惑”。

柯南迅速捡起地上的手机,光束重新亮起,扫向那个洞口。洞口下方是陡峭的金属阶梯,延伸向更深的黑暗。那股冰冷刺鼻的化学气味如同实质般涌上来。

“你们待在这里别动!” 柯南沉声命令孩子们,同时将手机光束对准洞口深处,“灰原,我们下去看看!”

灰原哀点了点头,脸色在幽光下显得异常苍白,但眼神却锐利如冰锥。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沿着冰冷的金属阶梯向下走去。

阶梯不长,只有十几级。下方是一个相对开阔的空间。柯南的手机光束如同利剑,刺破了浓稠的黑暗。

光束扫过之处——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

柯南的呼吸骤然停止!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瞳孔因极致的惊骇而放大到极限!

眼前是一个……被尘封的地狱!

空间不大,约莫一个标准教室大小。墙壁和天花板覆盖着厚厚的、因年代久远而发黄剥落的特殊防菌涂层。地面上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玻璃器皿和扭曲的金属支架残骸。空气冰冷刺骨,那股混合着福尔马林、防腐剂和生物组织腐败甜腥的浓烈气味几乎令人窒息!

而最令人头皮炸裂的,是沿着两侧墙壁排列的、如同墓碑般沉默矗立的——数十个巨大的圆柱形玻璃培养槽!

每一个培养槽都有一人多高,厚重的玻璃壁因年代久远而变得浑浊模糊,内壁凝结着厚厚的白色水垢和干涸的污渍。槽内盛满了浑浊的、呈现出诡异淡黄色泽的液体。液体中,浸泡着难以名状的“物体”!

扭曲缠绕的、如同树根般盘结的暗红色肌肉组织碎片!

分离的、布满黑色坏死斑点的内脏器官!

甚至……几具残缺不全、皮肤呈现出蜡质灰白色、肢体扭曲成怪异角度的……小型哺乳动物尸体!像是猴子或大型犬类!

但最让柯南和灰原哀血液冻结的,是靠近中央区域的几个培养槽!

槽内的液体相对清澈一些。在浑浊的淡黄色液体中,悬浮着几个……胚胎!

不是人类的胚胎。是小鼠的胚胎。但它们的形态……诡异得令人作呕!

有的肢体严重畸形,多长出几条扭曲的腿或尾巴;有的头部异常膨大,几乎占据了身体的一半;有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灰白色,覆盖着一层稀疏的、在幽暗光线下闪烁着……银白色光泽的绒毛!

银白色的绒毛!

柯南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钉在其中一个胚胎上!那胚胎似乎发育得相对“完整”一些,蜷缩在液体中,小小的头颅上覆盖着一层极其稀疏、却异常醒目的银白色胎毛!在手机光束的照射下,那银白色的绒毛折射出冰冷的光泽!与某个人的发色……如出一辙!

克隆!基因改造!组织废弃的生物实验室!

柯南的大脑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瞬间闪过无数恐怖的画面!APTX4869!宫野夫妇的研究!组织那些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而眼前这些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带着银白色绒毛的畸形胚胎……目标指向性明确到令人毛骨悚然!

他猛地转头看向灰原哀!灰原哀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冰蓝色的瞳孔死死盯着那些胚胎,眼神中翻涌着无法遏制的惊骇、愤怒和……一种源自基因深处的、被亵渎的恶心感!她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这……这是……” 柯南的声音干涩沙哑,几乎无法成句。

就在这时!

“呜……呜呜……”

一阵压抑的、带着剧烈颤抖的啜泣声从他们身后的阶梯上方传来!

柯南猛地将光束转向阶梯口!

只见星见轻韵正蜷缩在阶梯最上方的阴影里!他双手死死抱着自己的膝盖,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如同寒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枯叶!银白的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那张总是带着阳光笑容的脸庞此刻惨白如纸,写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崩溃!大颗大颗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不断从他紧闭的眼眶中滚落,沿着苍白的脸颊滑下,滴落在冰冷的金属阶梯上!他的肩膀因抽泣而剧烈耸动,喉咙里发出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

“太……太可怕了……” 他断断续续地哽咽着,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充满了孩子般的无助和惊恐,“那些……那些东西……是什么……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他哭得几乎喘不上气,身体抖得如同筛糠,仿佛下一秒就要因极度的恐惧而昏厥过去!

那副模样,脆弱、无助、被眼前地狱景象彻底摧毁了心理防线的可怜少年!与之前那个阳光学长判若两人!

柯南和灰原哀都愣住了。眼前的景象冲击力太大,轻韵这突如其来的崩溃哭泣,在如此恐怖的场景下,竟显得无比真实!难道……他真的只是无意中触发了机关?他对此一无所知?之前的怀疑……都是错觉?

柯南的心剧烈地动摇着。他下意识地向前一步,想要安抚这个被吓坏的少年。

就在他脚步移动的瞬间!

蜷缩在阶梯阴影里哭泣的轻韵,身体似乎因为柯南的靠近而更加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抱着膝盖的手臂猛地向内收紧!这个动作幅度很大,手肘“不小心”重重撞在了旁边一个倾倒的、沾满污垢的金属试剂架残骸上!

“哐当!”

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架子上一个早己破裂、只剩下半截瓶颈的深棕色玻璃瓶被震得猛地一晃!瓶口残留的、粘稠如蜂蜜的深褐色液体——显然是某种高浓度的陈旧福尔马林混合固定液——如同被激怒的毒蛇,猛地甩溅出来!

几滴冰冷、粘稠、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深褐色液体,如同拥有生命般,精准地、狠狠地甩溅在轻韵因恐惧而死死攥紧、暴露在衣袖外的手腕虎口位置!

“啊!” 轻韵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刺激惊得短促地叫了一声,身体猛地一缩!

柯南和灰原哀的视线瞬间被这变故吸引!

只见轻韵如同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他惊恐地看着自己虎口上那几滴迅速扩散开来的深褐色污渍,仿佛那是剧毒的硫酸!他下意识地抬起手,似乎想用袖子擦掉!

就在他的手腕抬起到嘴边高度、袖口布料即将接触到污渍的瞬间——

他的动作,极其微不可察地……停顿了零点一秒。

紧接着!

在柯南和灰原哀惊愕的目光注视下!

轻韵没有用袖子擦拭!他猛地低下头!动作快如闪电!如同沙漠中渴极的旅人扑向水源!

柔软的、形状完美的淡色嘴唇,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贪婪的迅疾,精准地覆盖在了自己虎口那几滴深褐色的、散发着浓烈刺鼻气味的福尔马林污渍上!

舌尖!

粉红色的、的舌尖,如同最灵巧的毒蛇信子,极其快速而有力地、在那冰冷的、粘稠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化学液体上——舔舐而过!

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深褐色的污渍瞬间被卷走!消失在他的唇齿之间!

轻韵的头猛地抬起!

墨绿色的瞳孔在阶梯上方微弱光线的映照下,骤然收缩!如同捕食者锁定猎物瞬间的极致专注!瞳孔深处,刚才那汪被泪水浸透的、盛满恐惧与无助的湖水瞬间干涸!取而代之的,是两点骤然燃起的、如同地狱核心般幽暗炽热的火焰!那火焰里燃烧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极致满足、病态愉悦和近乎神圣的狂喜!

他的喉结!

在脖颈皮肤下,以一个极其清晰、带着巨大力量感的幅度,猛地向下一沉!又迅速弹起!

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完整的吞咽动作!

仿佛将那滴混合着死亡、腐朽、以及禁忌生命密码的冰冷液体,连同其中蕴含的所有疯狂与亵渎,都彻底地、贪婪地、吞入了灵魂的最深处!

下一秒!

他脸上的表情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平!瞳孔深处的火焰如同被冰水浇灭!只剩下空洞和茫然。他像是被自己刚才的动作吓傻了,呆呆地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虎口,又茫然地抬起头,看向下方阶梯口目瞪口呆的柯南和灰原哀。脸上残留的泪痕未干,眼神重新被巨大的恐惧和无措填满,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从未发生。

“我……我……” 他嘴唇哆嗦着,声音细弱蚊蝇,带着哭腔,“……我不是故意的……好苦……好恶心……” 他猛地捂住嘴,身体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呕吐出来。

整个地下空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福尔马林冰冷刺鼻的气味无声地弥漫、渗透,钻进每一个毛孔,冻结了柯南和灰原哀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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