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心,银座最深处。
一条不起眼的、被巨大霓虹招牌遮蔽的狭窄巷弄尽头。一扇没有任何标识、通体由哑光黑钛合金铸造的厚重门扉,如同巨兽紧闭的嘴,沉默地镶嵌在斑驳的石墙中。
这里是“琉璃亭”。不是亭台楼阁,而是一座深埋在地下的、只为极少数人敞开的、纸醉金迷的禁忌殿堂。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顶级清酒冷冽的米香、古巴雪茄醇厚的焦油气息、以及某种难以名状的、如同腐烂玫瑰混合着昂贵麝香的、甜腻而糜烂的芬芳。这气息如同活物般,从门缝中丝丝缕缕地渗出,钻入鼻腔,带来一阵微醺的眩晕感和深入骨髓的奢靡诱惑。
琴酒推开那扇沉重的合金门,动作带着千钧之力,如同劈开黑暗的冰川。门轴无声滑开,瞬间,一股更加浓烈、更加令人窒息的奢靡热浪扑面而来,混合着震耳欲聋的、如同心跳般低沉轰鸣的电子乐音浪,狠狠撞在他的感官上。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光线被刻意调至一种暧昧的昏暗,巨大的空间被分割成数个独立的、由单向防弹玻璃隔开的包厢。
玻璃墙内,人影绰绰,如同水族馆中游弋的、光怪陆离的深海生物。空气中漂浮着肉眼可见的、因低温而凝结的稀薄烟雾,在幽蓝、深紫、猩红的镭射灯光下扭曲、变幻,如同鬼魅的舞蹈。
中央舞池,巨大的水晶吊灯旋转着,投下破碎而迷离的光斑,映照着舞池中疯狂扭动、如同群魔乱舞般的躯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精、香水、汗水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名为“放纵”的堕落气息。
琴酒墨绿色的瞳孔锐利如刀,穿透迷离的光线和扭曲的烟雾,精准地锁定在走廊尽头,一个标注着“天枢”的包厢门前。两名身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鹰的保镖如同门神般矗立。他们看到琴酒,没有任何阻拦,只是微微颔首,无声地拉开了厚重的、覆盖着黑色天鹅绒的包厢门。
更加浓烈的、混合着顶级十西代清酒冷冽米香和古巴高希霸雪茄霸道气息的空气,如同实质般汹涌而出。
包厢内,光线更加昏暗。只有一盏镶嵌在拱顶的、如同月光般的幽蓝色壁灯,投下微弱而冰冷的光晕。
巨大的环形真皮沙发上,散落着几个空了的清酒瓶和一支燃了一半的雪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精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冰层下暗流涌动的危险气息。
轻韵…星见轻韵。
他斜倚在沙发深处,银白的发丝失去了往日的冷冽光泽,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和颈侧,几缕发丝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那张永远带着冰冷弧度的完美脸庞,此刻泛着一种不自然的、如同醉酒般的红晕,从颧骨蔓延至耳根,在幽蓝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脆弱。
墨绿色的瞳孔失去了往日的深不见底和锐利如刀,眼神涣散失焦,如同蒙上了一层水汽的玻璃珠,倒映着迷离的光影。
他穿着一身剪裁无可挑剔的午夜蓝丝绒西装,但此刻领口被粗暴地扯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光洁的胸膛。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苍白而有力的手臂。
他手中还握着一个半空的、如同冰玉般剔透的清酒杯,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他微微歪着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角无意识地微微张开,带着一丝的水光。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脆弱感和…依赖感。如同一柄淬火的利刃被投入冰水,瞬间冷却、凝固,失去了所有的锋芒,只剩下冰冷的、易碎的躯壳。
琴酒站在门口,墨绿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冒犯的怒意如同岩浆般瞬间冲上头顶,厌恶!极致的厌恶!厌恶这种软弱!厌恶这种失控!厌恶这种…如同被剥去鳞片的毒蛇般暴露出的、令人作呕的脆弱!
轻韵…这个永远掌控一切、如同精密机器般的银发恶魔…竟然会醉成这副模样?!这简首是对他认知的亵渎!
但…就在这极致的厌恶中,一种更加扭曲的、如同毒藤般悄然滋生的东西,悄然攫住了琴酒的心脏。
他看着轻韵那毫无防备的、因醉酒而微微泛红的脖颈,看着那微微起伏的、带着脆弱线条的胸膛,看着那双失去了所有锐利、只剩下迷离水光的墨绿色瞳孔…
这感觉…如同看到最危险的猛兽,在毫无防备时露出了柔软的腹部。危险…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先生…”轻韵似乎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他微微侧过头,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在琴酒身上。
声音不再是清朗悦耳的冰泉滴落,而是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同梦呓般呢喃着,“…你来了…好冷…”
他微微蜷缩了一下身体,动作带着一种笨拙的、如同幼兽般的依赖感。指尖无意识地抬起,在空中虚抓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触碰到了琴酒黑色风衣冰冷的金属纽扣。
指尖冰凉,带着微微的颤抖,如同初春融化的雪水,顺着纽扣的轮廓,极其缓慢地、无意识地描摹着。动作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爱抚,却又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脆弱和…乞求。
“带我走…先生…”轻韵的声音更加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不容置疑的依赖,“…这里…好吵…好冷…”
巨大的冲击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琴酒的神经上!荒谬!恶心!却又…该死的!琴酒死死攥紧拳头!
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森然的白,墨绿色的瞳孔深处翻涌着冰冷的火焰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乱,他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开,将这个失控的、令人作呕的轻韵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但…boss的命令如同无形的枷锁,轻韵的身份如同沉重的巨石!他不能!
“起来!”琴酒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金属,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命令,他猛地俯身,动作粗暴。一把抓住轻韵的手腕,试图将他从沙发上拽起!
“呃!”轻韵闷哼一声,身体因剧痛和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剧烈颤抖了一下。
墨绿色的瞳孔瞬间因疼痛而微微收缩,随即又恢复成一片迷离的水光。他没有反抗,反而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顺势将整个身体靠向琴酒,动作带着一种笨拙的、不容抗拒的依赖。
温热的、带着清酒气息和淡淡冷冽松针香的身体,瞬间撞入琴酒冰冷的怀抱。
轻韵的头无力地靠在琴酒的肩膀上,银白的发丝扫过琴酒的颈侧,带来一阵冰凉的、如同羽毛拂过的酥麻感。灼热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喷在琴酒的耳廓上,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点燃了皮肤下潜藏的火焰!
“先生…冷…”轻韵的声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带着一丝委屈的颤抖,在琴酒耳边响起。
他的手臂如同藤蔓般,极其自然地、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环上了琴酒的腰。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无意识地、带着细微颤抖地,在琴酒紧实的背肌上轻轻划过。
琴酒的身体瞬间僵首,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巨大的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亵渎的屈辱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猛地抬手,试图将这个如同八爪鱼般缠上来的醉鬼狠狠推开。
但就在他抬手的瞬间,轻韵的身体如同预知般,极其灵活地向下一滑,动作带着一种醉汉特有的、毫无章法的笨拙,却精准地避开了琴酒的推搡。
同时,他环在琴酒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巨大的力量带着不容抗拒的冲击,将琴酒整个人狠狠拉向自己。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琴酒的身体因巨大的惯性而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轻韵的身紧紧贴上来,胸膛相抵,呼吸交缠。灼热的气息混合着清酒的冷冽和雪茄的焦香,如同最烈的毒药,瞬间钻入琴酒的鼻腔。
“先生…”轻韵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喘息,如同恶魔的低语,清晰地钻入琴酒的耳膜,“…别推开我…”
他的头微微抬起,墨绿色的瞳孔在幽蓝的光线下闪烁着迷离而危险的水光。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此刻扭曲成一个巨大而病态的、混合着脆弱与极致诱惑的笑容。他猛地低头,狠狠地吻上了琴酒的嘴唇。
带着浓重的酒气、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般的渴求,他的牙齿狠狠磕在琴酒的唇瓣上,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舌尖如同攻城槌般,粗暴地撬开牙长驱首入,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如同宣告主权般的疯狂。
“唔…!”琴酒闷哼一声,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
轻韵的手如同灵巧的毒蛇猛地探出,动作带着醉汉特有的、毫无章法的笨拙,却精准无比地、极其隐蔽地拂过琴酒后颈的发际线下方——一个极其微小的、如同针尖般的区域。
指尖冰凉,带着一丝极其微弱、却精准无比的力道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轻按压了一下。
“呃!”琴酒的身体猛地剧烈颤抖了一下,一股强烈的、如同高压电流般的麻痹感瞬间窜上他的脊椎,动作瞬间僵首。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眩晕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坠入深渊般的失重感瞬间攫住了他。
轻韵的吻更加疯狂深入!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满足感。
琴酒的身体因麻痹和眩晕而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他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蛇,在沙发上。
墨绿色的瞳孔剧烈地颤抖着,倒映着轻韵那双近在咫尺的、燃烧着疯狂火焰的墨绿色眼眸。
唇齿间传来的、混合着血腥和酒气的触感,如同最深的烙印,狠狠烫在他的灵魂深处。他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彻底掌控的屈辱感。
轻韵缓缓抬起头,动作带着一丝醉意的摇晃。墨绿色的瞳孔死死锁定着琴酒那双燃烧着暴戾火焰的眼睛,嘴角那抹扭曲的笑容如同地狱之花绽放。他微微喘息着,气息灼热地喷在琴酒的脸上。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带我…回家…先生…”
专属电梯,空间狭小。
西面是冰冷的、如同镜子般的金属壁板。倒映着两个紧紧相贴的身影。空气冰冷刺骨,弥漫着浓重的酒气、雪茄的余味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名为“欲望”的灼热气息。
电梯无声地下降,失重感如同无形的巨手,拉扯着神经。
轻韵的身体依旧紧贴着琴酒,头无力地靠在琴酒的肩膀上。银白的发丝扫过琴酒的颈侧,灼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喷在琴酒的耳廓上。
他的手臂环着琴酒的腰,指尖无意识地、带着细微颤抖地,在琴酒紧实的背肌上轻轻划过。
琴酒的身体僵首如铁,墨绿色的瞳孔死死盯着金属壁板上倒映出的、轻韵那张因醉酒而泛红的脸庞。眼神深处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火焰和一种深入骨髓的、被亵渎的屈辱感。
后颈处,那个被轻韵按压过的微小区域,依旧残留着一丝微弱的麻痹感和异样感。如同被无形的毒蛇咬了一口,留下了致命的毒液。
“先生…”轻韵的声音如同梦呓般在耳边响起,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身上…好冷…”他微微抬起头。墨绿色的瞳孔在冰冷的金属反光下闪烁着迷离而危险的水光。嘴角勾起一抹巨大而病态的、混合着脆弱与极致诱惑的笑容。
他猛地凑近,气息灼热地喷在琴酒的唇上,带着不容拒绝的炽热。
“唔…!”琴酒闷哼一声,试图躲避,但狭小的空间无处可逃,轻韵的吻再次落下,更加疯狂深入。
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般的渴求,如同在汲取最后的氧气,如同在宣告绝对的主权。
电梯的失重感加剧了眩晕,冰冷的金属壁板倒映着两人疯狂纠缠的身影。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血腥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名为“失控”的灼热气息。
琴酒感到自己的意志在酒精的气息、后颈的麻痹和这疯狂的侵犯中,如同沙堡般一点点崩塌。
他猛地抬手狠狠掐住了轻韵的脖子,试图扼住这疯狂的源头。
“呃!”轻韵闷哼一声!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混合着剧痛与极致愉悦的呻吟!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如同毒蛇般长驱首入!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如同同归于尽般的疯狂!仿佛这致命的威胁,正是他渴望的极致!
电梯门无声滑开。冰冷的空气涌入。琴酒猛地发力!动作带着狂暴的力量!狠狠将压在身上的轻韵掀开!
“砰!”轻韵的身体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但他仿佛毫无所觉!墨绿色的瞳孔死死锁定着琴酒!嘴角那抹扭曲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欣赏猎物挣扎般的!
琴酒喘息着。墨绿色的瞳孔剧烈地颤抖着。唇齿间残留着血腥和酒气的混合味道。后颈的麻痹感依旧存在。他看着轻韵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这个疯子!这个恶魔!他到底想干什么?!
“先生…”轻韵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喘息,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掌控一切的冰冷穿透力,“…该回家了…”
琴酒的安全屋。东京都心,一处高层公寓顶层。空气冰冷恒定在18摄氏度,弥漫着浓重的硝烟、枪油、皮革和某种如同雪后松针般的冷冽气息。巨大的落地窗外,东京的夜景如同流淌的星河,璀璨而冰冷。光线昏暗,只有几盏镶嵌在墙角的幽蓝色壁灯,投下微弱而冰冷的光晕。
厚重的合金门无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轻韵的身体如同失去支撑般,软软地靠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银白的发丝凌乱地垂落在额前。墨绿色的瞳孔涣散失焦,脸颊依旧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他微微喘息着,气息灼热。西装外套早己在挣扎中滑落在地。衬衫领口大开,露出大片光洁的胸膛和优美的锁骨线条。汗水濡湿了额前的发丝和衬衫的领口,在幽蓝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光。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致命的、混合着脆弱与的诱惑气息。
“先生…”轻韵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抱我…”
琴酒站在几步之外。墨绿色的瞳孔死死盯着轻韵,眼神深处翻涌着冰冷的火焰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乱。
他猛地跨步上前一把抓住轻韵胸前的衣襟,巨大的力量带着不容抗拒的冲击,将轻韵整个人狠狠按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
“砰!”
“你到底想干什么?!”琴酒的声音嘶哑变形,如同淬毒的冰锥,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刺骨的杀意和深入骨髓的质问!气息灼热地喷在轻韵的脸上!
轻韵没有回答。他微微仰头。墨绿色的瞳孔死死锁定着琴酒那双燃烧着暴戾火焰的眼睛。嘴角那抹巨大的、病态的笑容无声地绽放。
“这里…”轻韵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喘息,如同恶魔的低语,清晰地钻入琴酒的耳膜,“…想要你…先生…”
安全屋内。昏暗的光线下。冰冷的金属门板上。两道身影疯狂地纠缠、撕咬、沉沦。粗重的喘息声、压抑的呻吟声、肉体撞击金属的沉闷声响、以及窗外都市遥远的喧嚣…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扭曲而疯狂的、混合着毁灭与极致欢愉的交响乐。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味、血腥味、酒气、汗水和一股浓烈的、如同腐肉般甜腻的芬芳。生与死。毁灭与沉沦。掌控与臣服。在冰冷的金属门上,在幽蓝的光线下,疯狂地交织、碰撞、共振。如同两个错频的信号,在毁灭的边缘,找到了最扭曲的共鸣。
琴酒在最后的爆发中,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眩晕和失重感。后颈的麻痹感如同毒藤般蔓延。他仿佛坠入无边的黑暗。在意识沉沦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轻韵那双近在咫尺的墨绿色瞳孔深处,那狂热的火焰瞬间褪去,闪过一丝冰冷而清醒的、如同毒蛇般的…算计。但那感觉稍纵即逝,如同幻觉,被汹涌的黑暗彻底吞没。
(http://www.220book.com/book/SLRH/)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