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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冰谷寻踪,雪莲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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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在灵泉水和微量玄冰净焰莲粉末的神奇作用下,终于退去高烧,陷入了安稳的沉睡。舟舟也因消耗过度,依偎在哥哥身边睡着了。小张被勒令寸步不离地守着两个孩子。

营房里,敷了《淬体活血膏》的战士们情况持续好转。赵铁峰虽然还未苏醒,但青灰的脸色褪去大半,呼吸平稳有力,肿得发亮的关节也在玄墨色药膏持续散发的温润热力下,颜色变淡,僵硬感明显减轻。老马激动地检查着,首呼奇迹。

然而,林晚星和江卫东的脸上却没有多少轻松。

“玄冰净焰莲只剩一株,完整的花瓣不足七片。”林晚星指着保温盒,眉头紧锁,“赤阳朱果还剩三枚,老山参切片也只剩一小把。《淬体活血膏》的半成品基料也用光了。灵泉水……也只剩最后一壶。”

每报出一项,气氛就凝重一分。这些“奇药”是救命的关键,但存量岌岌可危。而战士们的寒毒只是被压制,并未根除,需要持续的内服外敷巩固疗效。赵铁峰和几个冻伤严重的战士,更是需要重点看护。一旦断药,寒毒反扑,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找到新的药材来源!”江卫东的声音斩钉截铁,他看向刚缓过气来的副班长王铁柱,“铁柱!哨所附近,有没有人迹罕至的雪山深谷?或者,以前有没有战士采到过雪莲之类的药材?”

王铁柱皱着眉头,努力回忆:“雪山深谷……有!鹰嘴峰后山,翻过那道鹰愁涧,有一片背阴的冰谷,常年积雪不化,风特别大,雪豹都不爱去!以前……好像听老辈的巡山兵提过一嘴,说在那边远远看到过雪莲花,但太险了,没人敢下去采!”

“鹰愁涧?冰谷?”江卫东眼神锐利起来,“具置?”

“大概方位我知道,但路……真不是人走的!”王铁柱脸上露出惧色,“全是冰坡悬崖,风大得能把人吹飞!而且下面有没有雪莲,谁也不敢打包票啊营长!”

“有希望就得去!”江卫东没有丝毫犹豫,“我去!”

“不行!”林晚星立刻反对,“你对地形不熟!太危险!我去!我懂药,认识雪莲!而且……”她看了一眼沉睡的孩子们和满营的伤员,“这里需要你坐镇!”

“晚星!”江卫东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和坚决,“绝对不行!那地方……”

“没有别的选择!”林晚星打断他,眼神异常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只有我知道玄冰净焰莲需要什么样的环境!只有我能分辨它!而且,”她压低声音,“我有……特殊的方法,或许能找到。”

她指的是空间赋予她的对灵性植物的敏锐感知。在开启空间和培育玄冰净焰莲后,她对蕴含特殊能量的植物有一种模糊的感应。

江卫东看着她眼中那份磐石般的坚定,知道再劝无用。他了解自己的妻子,平时温婉,关键时刻却有着钢铁般的意志。他紧握着她胳膊的手,慢慢松开,转而变成一种沉重的托付。

“……好!但让铁柱带路!到鹰愁涧口!他只负责指路,绝不下去!另外,”他飞快地从自己腰间解下一捆特制的登山绳和一把锋利的冰镐,塞进林晚星手里,“带上这个!还有信号枪!遇到危险,立刻发射信号!我拼了命也会去救你!”

“嗯!”林晚星重重点头,接过绳索和冰镐。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心神一定。

没有时间耽搁。林晚星迅速换上最厚实的皮袄皮裤,戴上护目镜和厚厚的皮帽,将自己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江卫东亲手将信号枪塞进她怀里最贴身的口袋。王铁柱也全副武装,背上了绳索。

两人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一头扎进了更加狂暴的风雪之中。

翻过哨所后的山脊,风势陡然增强了数倍!狂风卷着雪粒和冰渣,如同密集的子弹打在脸上,护目镜瞬间模糊。脚下是厚厚的、松软的积雪,每一步都深陷到大腿根。

王铁柱在前面艰难地开路,用冰镐探路,不时停下来辨认方向。林晚星紧随其后,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肺里火烧火燎,头痛欲裂,高原反应在剧烈运动下更加凶猛。但她咬紧牙关,调动空间里微弱的气息流转全身,勉强支撑着。

“嫂子!前面就是……鹰愁涧!”王铁柱指着前方一道巨大的、被风雪笼罩的黑色裂缝吼道。风声太大,他必须用尽全力才能让对方听见。

林晚星眯着眼望去。只见两座陡峭如刀削的黑色山峰之间,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大豁口!狂风从豁口中呼啸而出,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啸,卷起的雪雾形成一道恐怖的白色风墙!站在涧口边缘,能感觉到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仿佛随时会被那狂暴的气流吸下去!

“冰谷……就在那风墙下面!”王铁柱脸色发白,指着那令人心悸的深渊,“嫂子!太危险了!这风……能把牦牛吹下去!咱……咱还是回去吧!”

林晚星站在鹰愁涧口,狂暴的气流撕扯着她的衣襟,仿佛要将她撕碎。她凝望着下方翻滚的雪雾深渊,那风声如同地狱的咆哮。她没有回答王铁柱的劝阻,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意识沉静下来。空间的力量被她小心翼翼地调动,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向着那深不见底、风雪肆虐的冰谷延伸。屏蔽掉呼啸的风声,屏蔽掉刺骨的寒意,她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感知上——感知那可能存在的一丝、属于灵性植物的、微弱的生命波动。

冰冷……死寂……混乱的能量乱流……这里仿佛生命的禁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铁柱在旁边焦急地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风雪越来越大,能见度越来越低。

就在林晚星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几乎要放弃时……

嗡!

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带着冰寒与净化的独特波动,如同黑暗中的萤火,骤然从深渊的某个方位传递而来!那波动……与空间里玄冰净焰莲的气息,隐隐同源!

找到了!

林晚星猛地睁开眼,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她指向风墙深处、靠近左侧峭壁下方的某个位置:“在那边!王班长,绳索!”

“嫂子!你真要下去?!”王铁柱大惊失色。

“没时间了!”林晚星语气斩钉截铁。她迅速将特制的登山绳一端牢牢系在一块凸起的、坚固的黑色岩石上,另一端紧紧捆在自己腰间,打了死结。她将冰镐插在腰后,检查了一下信号枪的位置。

“王班长,你守在这里!如果绳子剧烈晃动超过三次,或者看到红色信号弹,立刻回去叫卫东!”她快速交代完,不等王铁柱再劝阻,深吸一口气,面向那咆哮的深渊,纵身一跃!

“嫂子——!”王铁柱的惊呼瞬间被狂风吞没。

林晚星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瞬间被狂暴的气流卷着,向下坠去!天旋地转!刺骨的寒风如同无数冰刀切割着身体!巨大的失重感让她心脏几乎停跳!

她死死抓住绳索,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在狂乱的气流中努力调整方向,双脚用力蹬在湿滑冰冷的峭壁上,试图减缓下坠的速度!冰镐在岩壁上划过,溅起一溜火星!

下降!不停地下降!绳索摩擦着岩石,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风雪迷眼,她只能凭着刚才感知到的方向,拼命向左侧峭壁靠近。

不知下降了多久,就在她感觉手臂快要脱力,绳索也快到尽头时,双脚猛地触到了实地!

“嘭!”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厚厚的积雪里。

她挣扎着爬起来,抹掉护目镜上的冰碴。眼前是一个狭窄的、被两侧万仞绝壁夹着的冰谷!谷底覆盖着不知沉积了多少年的、坚硬的蓝色冰川。狂风在这里形成恐怖的涡流,卷起地上的积雪,如同白色的巨龙在谷底肆虐!温度低得难以想象,呼出的气瞬间变成冰晶落下。

这里,就是生命的绝地!

但林晚星却毫不在意!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死死锁定在左侧峭壁下方、靠近冰川边缘的一处背风凹陷里!

在那里,厚厚的冰层和积雪覆盖下,几株在狂风暴雪中傲然挺立的植物,正散发着微弱的、却无比清晰的冰蓝光泽!

花瓣如冰晶雕琢,莲心跃动着纯净的冰蓝火焰!丝丝缕缕的寒气形成天然的屏障,将狂暴的风雪稍稍推开!

玄冰净焰莲!不止一株!是……一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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