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茶鼎吸收海茶魂的刹那,东海的浪涛突然化作滚烫的茶汤。九大神茶的虚影在鼎身剧烈翻腾,青铜纹路与珊瑚符咒交织成不断扩张的火网,将沈惊蝉周身的水汽尽数蒸腾。火凰突然发出焦躁的啼鸣,尾羽的火焰竟被鼎口溢出的赤焰点燃,化作道金红相间的火桥横跨海面,桥身铺满正在燃烧的碧螺春茶梗,像极了通往炼狱的奈何桥。
“看来这茶鼎比鲛人族王还能吃火,” 他用紫黑长剑轻挑鼎耳,茶鼎发出编钟般的轰鸣,震得珊瑚宫殿的残片簌簌作响,“连自己人的灵火都敢烧,不知道物极必反吗?我说焚茶狱的杂碎,别躲在海底火山里了,你们的狱火被我提前引到海面,现在该出来聊聊纵火罪的量刑标准了吧?”
海底突然裂开道赤红色的缝隙,个穿玄铁铠甲的身影踩着燃烧的茶饼升起。那人手中握着柄通体赤红的茶刀,刀身流淌着与茶圣鼎同源的符咒,每道符咒都在燃烧,将周围的海水蒸腾出白茫茫的雾气。最诡异的是他头盔上的装饰,竟用焦黑的茶枝编成狱火形状,枝桠间还挂着半片燃烧的茶圣手札。
“沈惊蝉,你可知擅动狱火的代价?” 玄铁面具后的声音像是烧红的烙铁在嘶吼,“这焚茶之火需用九大神茶的茶根献祭,你现在强行催动,只会让它变成焚毁万物的魔焰......”
“总比落在你手里强,” 沈惊蝉突然将灵糖罐抛向火桥,金粉与燃烧的茶梗融合,竟在桥面开出片金色的茶芽,“我说你这茶刀也太没创意,别人用茶刀是为了制茶,你拿这玩意儿怕是为了烧茶魂吧?看看你这铠甲,甲片用的是焦黑的茶砖,缝隙里塞着陈年的茶末,不知道复古风也要讲格调吗?”
焚茶狱主突然挥刀斩来,赤红茶刀划破空气时发出刺耳的爆裂声,刀气所过之处,海面上的茶苗突然燃起幽蓝的火焰,叶片卷曲成诡异的符咒形状。沈惊蝉举鼎相迎,鸿蒙茶鼎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青光,将刀气尽数吸入鼎内,鼎底的火网旋转速度骤然加快,竟将赤红火气转化成细小的茶籽,从鼎口簌簌落入海中。
“看来你的狱火也怕净化,” 他踩着落下的茶籽腾空而起,紫黑长剑在半空划出道金弧,“连自己的力量都控制不住,还好意思当狱主。我说你这燃烧的茶饼,饼面的符咒是反的,明显是用邪法催燃的,难怪飞得这么不稳,要不要我借你片混沌莲台的花瓣当隔热垫?”
【检测到新势力属性,奖励灵力点 65。触发效果:焚茶狱分布显形。】
金黑双色的光纹在半空展开,勾勒出焚茶狱的势力分布图:海底火山的岩浆层、东海诸岛的茶林、甚至连青云门的后山茶窖,都藏着不同浓度的狱火气息,像张巨大的火网笼罩着海陆两处。最刺眼的是武夷山茶区方向,那里的狱火与茶脉交织成漩涡,像颗即将爆发的火弹。
行至燃烧的茶林时,沈惊蝉突然在焦黑的茶树下发现半截玉佩。玉佩的材质是青云门特有的茶晶,断裂处还残留着熟悉的刻痕 —— 是阿芷失踪前佩戴的那块,她总说这玉佩能安神,采茶时定会贴身戴着。此刻玉佩的断面正渗出幽蓝的火焰,将周围的灰烬烧成 “焚” 字形状,与焚茶狱主铠甲上的符咒如出一辙。
“这群畜生连死人的东西都不放过,” 他握紧玉佩的手指因用力泛白,指节处的伤口被灼热的空气熏得生疼,“阿芷的茶晶也敢污染,真当青云门的茶魂是好欺负的?” 火凰突然发出悲愤的啼鸣,尾羽扫过焦黑的茶丛,那些看似熄灭的茶根突然冒出金色的火星,在灰烬中拼出阿芷的笑脸,发间还别着那朵永不凋零的野茶花。
【检测到茶魂印记,奖励灵力点 60。触发效果:阿芷记忆碎片显形。】
金黑数据流突然涌入脑海:去年谷雨,阿芷蹲在茶园里,小心翼翼地将茶晶玉佩埋进新栽的碧螺春茶树下。“沈大哥说茶根能养玉,等明年这棵茶树长大了,我的玉佩也能沾点茶魂气。” 她当时红着脸说要把玉佩送给未来的夫婿,还偷偷在树下埋了封写好的情书,信封上画着两个牵手的小人。
“原来你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沈惊蝉对着茶丛低语,指尖的血珠滴落在焦黑的土地上,竟冒出嫩绿的茶芽,“可惜没能等到茶树开花。” 血珠渗入土壤的刹那,整片茶林突然爆发出冲天的金光,无数茶魂从灰烬中升起,张伯的魂影捧着炒茶锅,阿芷的魂影举着未写完的情书,孩子们的魂影在茶丛间嬉笑打闹,每个人的身上都燃烧着金色的火焰,与焚茶狱的幽蓝狱火形成鲜明对比。
焚茶狱主见状突然将茶刀插入海面,海底火山的岩浆突然喷涌而出,在海面上凝成座燃烧的茶狱。狱墙用焦黑的茶砖砌成,每个砖缝里都嵌着燃烧的茶圣手札残片,狱门上方悬挂着块巨大的茶匾,上面 “焚茶” 二字正被狱火不断灼烧,发出滋滋的响声。
“沈惊蝉,你以为唤醒这些残魂就能赢吗?” 狱主的玄铁面具突然裂开道缝隙,露出底下焦黑的皮肤,“这焚茶狱是用天下茶人的怨念铸就,你的茶魂越盛,狱火就越旺......”
“总比让你们烧光所有茶林强,” 沈惊蝉突然将鸿蒙茶鼎抛向空中,鼎口喷出的青光与茶魂的金光融合,竟在狱顶形成道巨大的茶筛,将下落的火雨尽数挡在外面,“我说老东西,你这狱门的门环用的是铁观音茶枝,被火烤得都出油了,不知道乌龙茶最怕高温吗?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懂茶。”
【检测到怨念核心,奖励灵力点 70。触发效果:焚茶狱真相显形。】
金黑双色的光纹突然在狱墙上展开,浮现出段段扭曲的画面:百年前,群被茶商欺骗的茶农,因不满好茶被贱卖,竟放火烧毁了整片茶园,结果被茶圣封印在海底火山。他们的怨念与地火结合,形成了焚茶狱,而狱主正是当年带头纵火的茶农头人,他头盔上的焦黑茶枝,正是从那片被烧毁的茶林里取的。
“看来你们也曾是受害者,” 沈惊蝉的紫黑长剑突然指向狱主,“是什么让你们堕落到用狱火焚毁茶魂?我说老东西,你这执念也太没道理,放着好好的茶农不当,非要当什么焚茶狱主。不知道品茶要用心吗?谁会愿意喝你们烧出来的焦茶,连回忆都带着焦苦味。”
焚茶狱主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玄铁铠甲寸寸碎裂,露出底下颗跳动的茶晶心脏 —— 那是用无数茶农的茶魂凝结而成,此刻正被狱火灼烧,发出滋滋的响声。当鸿蒙茶鼎的青光渗入心脏的刹那,狱主的身体突然开始燃烧,在熊熊烈火中露出张饱经沧桑的脸,左眉角有颗痣,笑起来会眯成月牙,像极了失踪的茶痴阿砚。
“原来你就是阿砚,” 沈惊蝉的紫黑长剑突然停在半空,“当年你说要培育‘海心茶’,就是为了平息这些茶农的怨念?我说老伙计,你这方法也太极端了,放着好好的茶田不用,非要钻海底火山,不知道茶树喜阴吗?难怪培育出来的茶带着焦火气,谁喝了都得上火。”
阿砚的魂影在火中苦笑,焦黑的手指指向狱顶的茶筛:“我试过用茶魂净化怨念,可这些茶农被欺骗得太深,只有用狱火彻底焚毁......” 他突然将茶刀抛向沈惊蝉,“现在只有你能完成这件事,用鸿蒙茶鼎的力量,将怨念与茶魂分离,让这些茶农安息......”
话音未落,焚茶狱突然剧烈摇晃。狱底的岩浆中突然钻出无数焦黑的茶根,像无数只贪婪的手抓向阿砚的魂影。沈惊蝉挥剑斩断茶根,剑气在狱中织成金网,将阿砚的魂影护在中央,那些被斩断的茶根落在地上,竟化作嫩绿的茶苗,在金光中迅速生长,开出洁白的茶花。
“看来这些茶根也想赎罪,” 沈惊蝉看着绽放的茶花笑了,“连变成焦黑的根须都想发芽,总比被怨念困住强。我说阿砚,你看这茶花开得多好,比你培育的‘海心茶’漂亮多了,早知道这样,咱们当年就该多种点花,少捣鼓那些邪门玩意儿。”
鸿蒙茶鼎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将狱中所有的狱火吸入鼎内。那些融合了怨念与茶魂的火焰,在鼎中竟化作层层叠叠的茶饼,饼面压制着九大神茶的图案,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极了武夷山茶区特制的 “龙团凤饼”。阿砚的魂影看着茶饼突然流下眼泪,泪水落在茶饼上,竟开出朵金色的茶花,花瓣上浮现出当年他与沈惊蝉在茶园里的画面。
“原来这才是你的心结,” 沈惊蝉的紫黑长剑突然指向茶饼,“你不是想焚毁茶魂,而是想用狱火淬炼出最纯净的茶魂,让天下人都能喝到没有怨念的好茶。我说老伙计,你这方法也太笨了,放着好好的杀青、揉捻不用,非要用火烧,不知道好茶是靠手艺不是靠火气吗?”
阿砚的魂影突然对着沈惊蝉深深鞠躬,身体在金光中渐渐透明。他最后的声音在狱中回荡:“告诉天下人,焚茶狱的真正目的,是想让人们记住被焚毁的茶林......” 话音未落,魂影己化作无数金色的茶籽,落在海面上,每颗籽上都凝着点火光,像极了黑夜中的星星。
当焚茶狱彻底消散时,海面上突然升起座新的茶林。茶树的根须扎在珊瑚宫殿的残片上,叶片泛着健康的碧绿色,在阳光下闪着光。最神奇的是茶林中央的那棵茶树,树干是阿砚的形状,枝叶却抽出碧螺春的嫩芽,根须缠绕着块焦黑的茶圣手札残片,上面 “茶性本善” 西个字在金光中熠熠生辉。
“看来这才是你的归宿,” 沈惊蝉看着新茶林笑了,“从焚茶狱主变回茶林守护者,总比在海底火山里待着强。火凰,咱们该回家了,青云门的茶园怕是等急了,不知道张伯种下的‘会开花的铁观音’长出来没有,说不定能采几两新茶,泡壶真正的‘海心茶’。”
火凰突然对着新茶林鸣叫,尾羽的火焰在半空画出个巨大的茶字。茶林中央的茶树突然开花,花瓣上浮现出阿砚与沈惊蝉并肩采茶的画面,像幅流动的画卷。沈惊蝉突然明白,守护茶脉的从来不是鸿蒙茶鼎,而是代代相传的茶道精神 —— 就像这茶汤,包容了苦涩与甘甜,最终归于平淡的回甘。而他与火凰的旅程,不过是这漫长传承中的段插曲,真正的茶脉守护者,是每个用心品茶、用心护茶的普通人。
当第一缕阳光落在新茶林上时,沈惊蝉的紫黑长剑突然发出清越的剑鸣。他知道,新的挑战随时可能出现,但只要心中的茶香不灭,无论焚茶狱的狱火还是鲛人族的鳞甲,都无法污染这片孕育了千年的茶脉土地。因为茶魂,本就与华夏大地上的每寸土壤相连,与每个爱茶人的心跳同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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