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
奶奶往地上连吐三口唾沫,慌忙用手捂住小孙子的嘴。
年三十的饺子刚下锅,小家伙看着滚开的水说了句 “饺子要煮破啦”。
吓得奶奶赶紧从灶王爷像前抓了把糖塞进他嘴里。
祛魅正贴春联,听见这话笑着说:“奶,煮破几个饺子怕啥?碎碎平安嘛。”
他手里的 “福” 字刚要倒着贴,就被奶奶一把按住:“胡说!哪有盼着饺子破的?”
她指着锅里翻滚的白胖饺子,“得说‘饺子涨啦’‘饺子笑啦’,这才吉利。”
存真正在剪窗花,红纸在她手里转着圈:“老辈讲究过年说吉言,其实是想让年过得顺顺当当。”
她举起剪好的 “喜” 字,“你看这窗花,都是些吉祥图案,说话也一样,得捡好听的说,图个心里舒坦。”
爷爷蹲在门槛上擦香炉,铜炉被擦得锃亮:“我小时候说错话挨过揍。”
他往炉里插了炷香,“大年初一早上,我跟你太爷爷说‘这年糕太硬,咬不动’,被他用烟袋锅敲了脑袋,说‘得说年糕有嚼头,越嚼越香’。”
邻居王婶来送炸丸子,听见这话打开了话匣子:“我们浙江人过年,连‘死’‘病’‘穷’这些字都不能提。”
她往盘子里摆着丸子,“打碎了碗要说‘岁岁平安’,掉了筷子要说‘快快乐乐’,连扫地都得说‘聚宝’,不能说‘扫走了’。”
奶奶从樟木箱里翻出件红棉袄,往小孙子身上套:“还是穿红的压惊。”
她指着棉袄上的金线绣字 “长命百岁”,“以前的孩子过年都穿这个,就算说错话,有红衣裳挡着,也不怕冲了喜气。”
存真翻出本《岁时广记》,里面写着 “元旦忌恶言,犯之则岁不宁”。
她指着注释说:“你看这解释,‘正月乃岁之始,言为心声,吉言则年吉,恶言则年凶’—— 老辈觉得新年的第一句话会影响一整年的运气,所以格外讲究。”
社区的文化辅导员李老师来送福字,提到这个话题时说:“不同地区有不同的语言习俗。”
她拿出本民俗画册,“北方人过年爱说‘多挣钱’‘发大财’,南方人喜欢说‘利市’‘顺遂’,广东人还会说‘恭喜发财,利是逗来’,都是些吉祥话。”
下午包饺子,祛魅不小心把醋瓶碰倒了,慌忙说 “醋洒啦”。
奶奶赶紧接话:“好啊好啊,醋洒福气洒,今年咱家肯定有好事。”
她往祛魅碗里夹了个饺子,“记住了,过年说话就得这样,再不好的事也得往好里说。”
存真想起在陕西旅游,看到当地人过年不说 “完了”,要说 “满了”;不说 “没有了”,要说 “有剩”。
“他们说‘剩’就是‘有余’,” 她翻出手机里的照片,“连给孩子压岁钱都要说‘压腰钱’,意思是把福气压住,不会跑掉。”
年夜饭后,全家人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小孙子指着屏幕里的演员说 “他衣服破了个洞”,奶奶赶紧用糖堵住他的嘴,笑着对大家说:“孩子是说演员衣服上的花像个小洞口,好看着呢。”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新年的喜气。
大年初一早上,祛魅给爷爷拜年,刚要说 “祝您……”
就被爷爷打断:“要说‘祝您老身体健康,多活几年’!”
爷爷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往他手里塞了个红包,“这才是过年该说的话。”
存真举着相机拍下这一幕,镜头里,阳光照在每个人的笑脸上,墙上的春联 “吉语迎新春,祥言贺佳岁” 格外醒目。
“你看,” 她按下快门,“从‘忌恶言’到‘说吉语’,变的是时代,不变的是人们对新年的美好期盼 ——
这才是过年语言习俗里最温暖的内核。”
【《祛魅存真》·《老祖宗传》·<顺记南思的辩证·哲语>·<解码老祖宗的文明智慧>】
【过年不能说不吉利的话:这一习俗的寓意及对节日氛围的影响;过年期间的其他语言禁忌;不同地区过年的语言习俗等。】
<过年不能说不吉利的话:语言里的年味与吉祥密码>
“过年不说不吉利的话”——
这句代代相传的规矩,像一道无形的咒语,守护着春节的喜庆氛围。
这一习俗并非简单的 “语言限制”,而是古人用 “吉祥话语” 编织的祝福网络,既蕴含着对 “新年顺遂” 的热切期盼,也藏着 “语言能影响运势” 的民俗心理,让春节成为 “字字皆喜” 的特殊时光。
<习俗的寓意与对节日氛围的影响:用语言构筑 “吉祥结界”>
过年忌说不吉利的话,本质是通过 “语言净化” 营造纯粹的喜庆氛围,其背后是对 “新年新气象” 的文化想象。
寓意:用语言锚定 “好运起点”。
古人相信,新年是 “岁首”,是全年运势的 “开端”,而语言具有 “塑形” 的魔力 ——
说吉利话能 “招福”,说不吉利的话(如 “死”“病”“穷”“破”)则会 “引祸”。
这种观念虽无科学依据,却传递出 “用积极心态开启新年” 的心理暗示:通过约束语言,强化 “一切都会好” 的信念,为全年生活注入精神动力。
作者“胡周小哈密”推荐阅读《祛魅存真》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对节日氛围的影响:凝聚家庭的 “共情力”。
春节是家庭团聚的核心时刻,“不说不吉利的话” 成为维系和谐的隐性规则:晚辈对长辈说 “健康长寿”,长辈对晚辈说 “学业进步”,同辈间说 “万事如意”,这些话语像粘合剂,让家庭成员在 “共同营造喜庆” 的过程中感受到温暖与默契。
反之,若有人说 “不吉利的话”,会被视为 “破坏气氛”,甚至引发不快,可见语言禁忌对 “集体情绪” 的强大塑造力。
<过年期间的其他语言禁忌:从 “避讳” 到 “重构吉祥”>
除了忌说 “死”“病” 等首白的不吉之词,古人还发展出一系列 “语言避讳”,并通过 “改口”“替代” 的方式,将不吉转化为吉祥,体现民间的智慧与乐观。
忌说 “破”“碎”,改称 “岁”(谐音 “碎”)。
若不慎打碎碗碟,不能说 “破了”“碎了”,而要说 “岁岁平安”(“碎” 谐音 “岁”),用吉祥语化解意外的尴尬,将 “损失” 转化为 “祝福”。
这种 “改口” 文化,本质是用语言的力量重构认知,将负面事件赋予积极意义。
忌说 “输”“亏”,替换为 “赢”“赚”。
春节打牌、赌博(民间娱乐)时,忌说 “输钱”“亏了”,而说 “手气还没到”“下次赢回来”;甚至在日常对话中,避免提及 “亏损”“失败”,多用 “顺利”“盈余” 等词,强化 “新年要赢” 的心理暗示。
忌说 “无”“空”,强调 “有”“满”。
给长辈添饭时,忌说 “饭没了”,而说 “饭添满了”;拜年送礼时,忌说 “没什么好东西”,而说 “一点心意,请收下”。
“无”“空” 被视为 “福气不足” 的象征,而 “有”“满” 则呼应 “五谷丰登”“福气满满” 的年节愿景。
忌首呼长辈名讳,用尊称替代。
春节期间对长辈的称呼需格外恭敬,忌首呼其名(尤其晚辈对长辈),而用 “爷爷”“奶奶”“伯父” 等尊称,甚至在北方部分地区,晚辈需对长辈说 “您老过年好”,忌用 “你” 等不敬称谓,体现 “岁首重孝道” 的。
<不同地区过年的语言习俗:方言里的吉祥特色>
我国地域辽阔,不同地区的过年语言习俗因方言、文化差异呈现丰富特色,但核心都是 “传递喜庆”,只是表达方式各有巧妙。
北方地区(以北京、东北为例):首白热情的吉祥话。
北方人过年爱说 “过年好”“恭喜发财”“阖家欢乐”,语言首白有力。
若孩子不慎说不吉利的话,长辈会立即说 “童言无忌”(意为 “孩子的话不算数”),并用手轻轻拍打孩子的嘴,象征性 “擦掉” 不吉之言,既维护了孩子的童真,又守住了吉祥的规矩。
南方地区(以广东、福建为例):谐音文化的极致运用。
南方方言(粤语、闽南语)中谐音现象丰富,语言禁忌更细致——
广东:忌说 “衰”(倒霉)、“散”(离散),过年见面必说 “恭喜发财”“利利是是”(“利是” 即红包,象征顺利)。
若打碎东西,说 “落地开花,富贵荣华”,用更复杂的吉祥语化解。
福建:忌说 “死”“病”,尤其忌说 “穷”(闽南语 “穷” 与 “凶” 发音相近),过年必说 “大赚”“好运”,甚至饮食也与语言吉祥绑定(如吃 “蚶”,闽南语 “蚶” 与 “赚” 谐音,寓意赚钱)。
少数民族(以满族、壮族为例):融合民族信仰的祝福。
满族:过年时晚辈对长辈说 “额涅(母亲)、阿玛(父亲)过年好,子孙满堂,福寿绵长”,语言中融入对 “家族兴旺” 的期盼,忌说 “败落”“凋零” 等词。
壮族:过年用壮语说 “新年好,谷满仓,猪满栏”,语言与农耕生活紧密相关,忌说 “灾荒”“虫害”,体现对 “丰收” 的重视。
<现代视角:从 “禁忌” 到 “文化仪式” 的转变>
如今,年轻人对 “语言禁忌” 的坚守逐渐淡化,但过年说吉祥话的习俗仍被保留,其意义从 “怕招祸” 变为 “传递温暖”。
不再因 “说错话” 过度焦虑,但会主动用 “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等话语表达关怀,让语言成为情感沟通的桥梁。
对 “打碎碗碟” 等意外,仍会说 “岁岁平安”,但更多是对传统文化的趣味呼应,而非对 “厄运” 的恐惧。
网络时代衍生出新的 “吉祥语”(如 “过年好,暴富暴美”),既延续 “说吉语” 的传统,又融入现代生活愿景,让语言习俗保持活力。
<语言里的年味儿,是对生活的温柔期许>
“过年不说不吉利的话”,从来不是对语言的束缚,而是对 “美好生活” 的集体向往。
古人用禁忌守护 “岁首的纯粹”,现代人用吉祥话传递 “团聚的温暖”,形式虽变,内核不变 ——
都是通过语言,将对未来的期盼、对家人的爱意,编织进春节的每一个瞬间。
当除夕夜的祝福声响起,那些 “吉利话” 早己超越迷信,成为刻在文化基因里的仪式感,提醒我们:
对生活的善意期许,本身就是最好的 “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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