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绝对的死寂。
连老鼠在破庙腐朽神像后穿梭的窸窣声都消失了,仿佛所有的活物都在这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屏住了呼吸。残破的窗棂缝隙里透不出半点星光,只有远处夜枭那枯哑凄厉的长啼,一声紧过一声,如同无形的铁钩,穿透厚重的夜帷,撕扯着紧绷的神经。这不是禽鸣,是亡魂夜哭的回响,是来自深水渊薮的召唤。
苏晚端坐在冰冷开裂的石板地上,如同一尊沉入墨海的玉石雕像。唯有摊开的右掌,是这无边黑暗中唯一微弱的光源。掌心深处,那枚如同活物般嵌在血肉里的“刺青”并没有真正沉睡。核心几条最深沉的纹路,在无光的阴影里,固执地吞吐着极其黯淡却恒定的靛蓝色幽光。光芒极其内敛,仿佛流淌的不是光线,而是某种液态的、冰冷的金属流质。每一次脉动,都微妙地与她的吐息相合,随着胸膛的起伏,明——灭——明——灭,形成一种诡异到令人心悸的生命节奏。
每一次那幽光黯淡下去,指尖乃至手臂最细微的神经末梢便骤然爆发一阵密集如针扎般的刺痛!那不是单纯的皮肤灼痛,而是神经束本身被无形的、极度强大的生物电流硬生生过载撑爆的撕裂感,如同亿万条超导细丝在同一瞬间承载了远超其极限的电压而悲鸣细微却尖锐的爆裂声在神经丛林里此起彼伏。
钥匙,桥梁?
这概念在苏晚的意识深处旋转,冰冷而绝望。
这把钥匙,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它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它的存在,就像是一个黑暗的诅咒,一旦被它触及,便会被拖入那无尽的深渊,永无翻身之日。
这把凶匙,是打开地狱大门的关键,它所通向的,是一个充满吞噬力量的深渊。在那里,一切都将被黑暗所吞噬,无论是光明、希望还是生命,都无法逃脱它的魔掌。
这是一座令人毛骨悚然的桥,它悬浮在血肉熔炉之上,仿佛是连接生与死的通道。这座桥由无数白骨和碎肉组成,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每一步都让人感到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坠入那无尽的深渊。
桥的两边没有栏杆,只有一片虚无,让人不敢靠近。而在桥下,是熊熊燃烧的血肉熔炉,翻滚的火焰和浓烟让人无法首视。那炽热的温度,仿佛能将一切都烧成灰烬。
站在这座桥上,灵魂似乎都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它就像一个巨大的陷阱,等待着那些不小心踏上去的人。一旦踏上这座桥,就如同踏入了地狱的大门,灵魂将被彻底践踏成齑粉。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独一无二的存在,它是世间仅存的唯一,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它。然而,这并不是一种荣耀,而是一种诅咒的实体。
这个实体承载着无尽的痛苦和哀伤,它的存在仿佛是对世界的一种惩罚。它所经历的一切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折磨,让人无法逃脱。
这个实体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矛盾,它既珍贵无比,又令人畏惧。人们对它既充满好奇,又不敢轻易触碰,生怕被其所带来的诅咒所侵蚀。
然而,尽管如此,这个实体依然坚定地存在着,它似乎在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生命的意义。
她深深吸入一口混杂着浓重霉味、尘土味和自己身上淡淡血腥气的冰冷空气,然后缓缓地、彻底地阖上了双眼。意念如狂涛般内敛,瞬间凝成一束锋利到极致的精神尖锥。法医那份洞穿层层皮囊见白骨、剥离伪装探本源的职业本能仍在,却己化入更深沉、更纯粹的形态——不再是解剖尸骸的刀,而是一柄专门用来劈开灵魂混沌、刺入生命本质源头的“元神光匕”。
匕首的尖端悬于自身那枚融入心核的冰冷芯片之上。
感知延伸!化作无数细微、坚韧、带着探测刺头的光丝触须,小心翼翼地探入那由掌心刺青与心口芯片之间微弱共鸣所形成的奇异“能量甬道”。
进入。
不是穿梭于物理隧道,而是陷入一片纯粹的、由纯粹能量构成的黑暗星海。意识体仿佛置身于高速流涌的冰川急流之中。这能量并非混沌无序,而是被塑造成一个螺旋下降的漏斗状结构。能量流质粘稠如熔化的蓝金合金,以恒定不变的超高频率震荡、奔流、咆哮!每一次微小的能量涟漪扫过她的精神探测触须,都如同被无形的、淬炼千年的毒针狠狠刺穿。
“嘶——!”
纯粹的、无媒介的剧痛首接在灵魂深处炸开,她紧抿的唇缝里溢出一丝压抑至极的闷哼,身体在冰冷地面上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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