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插上U盘，电脑屏幕瞬间弹出一个加密文件夹。
“需要密码。”林悦凑过来看。
林溪想了想，输入母亲的生日。
错误。
她又试了几个可能的密码，都不对。
“试试我们的生日。”林悦建议。
林溪输入两人的生日组合。
文件夹打开了。
里面有几十个文件，大部分是照片和文档。林溪点开第一个文件，是一份组织架构图。
“渡鸦组织。”林悦念出屏幕上的标题。
架构图显示，这个组织分为三个层级。最顶层是代号“教授”的神秘领导者，第二层是五个代号分别为“医生”“律师”“商人”“军官”“学者”的高级成员。
“林建业在这里。”林溪指着“商人”下面的一个小框，上面写着“棋子B-7”。
她继续往下看，发现还有其他熟悉的名字。
“不可能。”林悦倒吸一口冷气。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陈医生的真名：陈慧雯，代号“观察者A-3”。
林溪感到背脊发凉。她们刚才还在病房里见过陈医生，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她一首在监视我们。”林溪说。
她点开下一个文件，是一份详细的监控报告。上面记录着她们这段时间的行踪，精确到每一个小时。
“从妈妈车祸开始，她就在我们身边。”林悦的声音颤抖。
林溪翻到报告最后一页，看到一个惊人的信息。
“计划进入最后阶段。目标己获得部分线索，预计48小时内可完成任务。零号己就位。”
手机突然响了。
林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陈医生。
“接吗？”林悦问。
林溪摇摇头，挂断电话。
几秒钟后，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短信。
“溪溪，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们。快回病房。”
林溪删掉短信，继续查看U盘里的文件。
下一个文件是一段录音。她点击播放。
“教授，棋子B-7失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
“预料之中。林建业本来就不稳定。”另一个低沉的男声回答，“观察者A-3那边情况如何？”
“目标己经拿到苏文清的部分资料。但真正的核心数据还没找到。”
“让零号出手。”
“现在吗？时机还没成熟。”
“不能再等了。苏家的血脉必须在今晚结束前归我们所有。”
录音结束了。
林溪和林悦面面相觑。
“零号是谁？”林悦问。
林溪点开最后一个文件，是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男子的背影，旁边标注着：零号，代号Ω，苏文清实验唯一存活体。
“外公真的做过人体实验。”林溪说。
她仔细看着照片，虽然看不清正脸，但总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眼熟。
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
林溪犹豫了一下，接通电话。
“林溪。”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你是谁？”
“我是零号。我想我们应该见面聊聊。”
林溪握紧手机。“你想干什么？”
“我想告诉你真相。关于你外公的实验，关于你母亲的死，关于你们现在面临的危险。”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受害者。”零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苏文清不是你们的外公。他是我的创造者。”
林溪愣住了。
“什么意思？”
“我是他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体。但成功的代价是，我失去了正常人的情感，失去了对痛苦的感知，失去了衰老的能力。”
林悦凑过来听电话。
“你今年多大？”林悦问。
“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停止在23岁，但我的记忆可以追溯到30年前。”
林溪想起母亲日记里提到的实验时间。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因为教授要对你们下手了。他需要你们的基因来完善实验。”零号的语气变得急迫，“现在立刻离开你们所在的地方。那个王明不是你们母亲的朋友，他是教授的人。”
林溪心头一紧。
“那你呢？你也是他们的人？”
“我曾经是。但我不想再做他们的工具了。”
就在这时，医院里突然响起刺耳的火警警报。
楼道里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快走！”零号在电话里喊道，“他们来了！”
林溪拔掉U盘，拉着林悦朝门口跑去。
刚打开门，就看到走廊里浓烟滚滚。
“火灾是假的。”林溪说，“他们想把我们逼出来。”
她们朝反方向的安全通道跑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在追她们。
“那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喊道。
林溪回头看了一眼，是王明，身后还跟着几个穿黑衣的男子。
她们冲进安全通道，一口气跑到一楼。
安全出口的门被锁住了。
“被困住了。”林悦气喘吁吁。
林溪试着用肩膀撞门，但门纹丝不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门外，他穿着普通的牛仔裤和T恤，脸庞瘦削，眼神冷漠。
“跟我来。”他说。
“你是零号？”林溪问。
男子点点头，转身朝医院后门跑去。
林溪和林悦跟在他身后。
身后传来王明的喊声：“别让她们跑了！”
零号带着她们穿过医院的后院，翻过一道矮墙，来到一条小巷里。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巷子里。
“上车。”零号打开车门。
林溪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陌生人。
“你们没有选择。”零号看了看身后，“他们马上就追上来了。”
林溪拉着林悦上了车。
零号发动引擎，车子迅速驶出小巷。
透过后视镜，林溪看到王明和他的手下冲出医院，但己经来不及了。
“你们安全了。暂时的。”零号说。
“我们要去哪里？”林悦问。
“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我会告诉你们所有的真相。”
车子在夜色中穿行。林溪握着那个U盘，知道这里面的信息只是冰山一角。
真正的秘密，还在等着她们去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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