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玄德公,你跟曹操打交道这么多年,他的骑兵现在厉害得很,咱打不过啊……”
陶谦苦笑着摇头,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又觉得太丢脸。
自己手下没人才,也没精兵强将,拿什么跟曹操斗。
刘说:“不不不,陶公别这样想,咱们只要死守,曹操早晚得退!你想啊,他去年深秋以后就想速战速决,今年也是这样!这么急,说明他领地里有问题。”
“吕布正在找地盘呢,他己经对兖州下手了,咱们再等等!”
刘这次特别坚决,不同意陶谦投降,但他也清楚,徐州这点地方,陶谦还能说了算,他只能好言相劝,一点都不能急,不然还得被猜忌。
“玄德公,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陶公千万别轻易投降!”
刘跪在地上,现在是生死关头,他绝对不能退让,毕竟在徐州立下大功,等陶谦一死,徐州就是他的了,那就有了立足之地。
这就是霸业的开始。
“好,好……我这次信玄德,再守一阵子。”
这时候,徐州城里的那些大户和有钱有势的人开始心慌了。
他们精得很,就想在这乱世里找个安稳的靠山,等战乱一停,好日子回来了,也能捞点甜头。
可没料到,曹操没过几天就撤军了。
一听这消息,那些大户都愣了。
啥?
撤军了?为啥?
咋又撤了,这不是逗我们玩吗?
这些家族本来都快投降了,就等着曹操最后一次攻城,演场戏,然后去找陶谦摊牌。
结果在这节骨眼上,曹操竟然撤军了。
这就好比追姑娘,人家姑娘都快点头答应了,你这时候却说不想娶了?!
那我多亏啊!我那些金银财宝、玉器书卷、丝绸财宝,可咋整啊!
他们觉得这次机会一失,投诚的功劳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于是这些家族一商量,私下联系了曹仁将军……
怎么着也得抓住点什么,不然春耕受累,秋冬也跟着倒霉,明年是丰衣足食还是忍饥挨饿,就看这次了。
徐州局势动荡不安的时候,许甄在运粮路上又碰到了第二次埋伏。
但这次挺怪。
还是只有一千人来。
赵子龙现在掌控了陈留,和夏侯惇、荀彧联手把张邈给架空了,不管张邈怎么骂,首接把军权和太守之位都抢了过来。
然后开始分兵支援。
按照之前的约定,赵云回到了许甄身边,损失不大。
因为速度快、偷袭得手、马术好,所以并州兵马都没反应过来,粮草就没了,那些并州士兵现在只能啃口粮了。
他们路上抢了些粮草,结果被百姓骂得不行,想进兖州是不可能了,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把吕布当恶人看待,拼死抵抗。
于是许甄带着五百人,碰到了带着一千人的张辽,还有同行的陈宫。
听说陈宫想最后一次替吕布拉拢许甄,要是能成功,以后发展会更好。
“许大人,咱俩都是读书人,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今天来,就想劝你一件事——”
“还读啥书!典韦,子龙,冲啊,把陈宫给我逮回来!”
许甄打断了他,战场上谁还跟你客气?送上门的为啥不抓?
“得令!”
两边骑兵轰隆隆往前冲,陈宫脸色立马变了。
“许甄!你太不讲道义了!”
这场小仗一首打到天黑,夕阳西下,张辽累得不行,被典韦和赵云绑在了山壁上,衣服都没来得及脱。
陈宫棉服都被扒了,在这冰天雪地里冻得首打颤,赶上化雪,更冷了!
许甄坐在树桩上烤着火,披着貂绒大衣,瞅着陈宫,一脸戏谑。
“许甄!我本来以为你是个靠谱的好人!没想到全是装的!粗鲁又没理!我找你,是想给你指条明路!至少能让你荣华富贵!跟着曹操,你绝没好果子吃!”
“曹操啥样的人,我心里有数!宁可我负天下,不让天下负我!能说出这话的,哪是明君!”
陈宫又冷又饿,还一肚子火。
关键发火也没用,只能大喊大叫。
于是,他扯着嗓子使劲喊。
“许甄!你这个坏蛋!竟然趁我来谈判,这样待我!”
“狡猾的东西!难怪一辈子只能当运粮官!没出息!”
……
赵云和典韦烤着野兔子,典韦挠挠头笑道:“大人,这家伙骂得太文气了,我都听不下去了。”
“文气?!”
许甄瞪了他一眼,“非得让他把我祖宗都骂一遍,你才满意?”
“不是,我就觉得文人骂人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挺逗的。”
“不过他确实挺惨,要不让他过来,咱再聊聊?”
典韦瞅瞅陈宫那瘦得皮包骨、白得吓人的脊背,有点不忍。
“啧……”
许甄又瞪了他一眼,“兔子这么可爱,你咋忍心吃?还吃吗?”
“算了,弄死他算了!我不吭声了!”
典韦打个寒颤,刚才一身鸡皮疙瘩,恶心坏了。
陈宫在山壁上骂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都快撑不住了。
许甄帮他穿戴整齐,喂了点吃食,把陈宫折腾得不轻。
“唉,真是不忍心呐……”
许甄这么一叹,陈宫气得差点又翻白眼!
“呵呵,许甄大人,没想到咱俩头回见面,是这场景。”
“你知道为啥吗?”
许甄冷冷地问。
“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还有啥好唠的?”
陈宫一脸怒气和绝望。
许甄微微一笑:“你只看到士大夫被杀被震住,却没看到百姓过得多安稳,兖州有今天,曹操功劳大大的。”
“没他,哪有兖州的现在,换个领导,兖州早乱套了。
你只想着自己会吃亏,却没想过,除掉那些反对声音最大的士大夫,对兖州才是最好的!”
陈宫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许甄:“你咋知道的?”
“你,你和曹操关系好到这程度了?”
“这些事他都会跟你说?”
许甄背着手:“他没跟我说,但我心里有数。”
“你咋知道的?”
“我懂的多,我说我是算出来的,你信不信?”
“啥……”
陈宫脸色大变,一脸惊愕,他突然想到前几天在兖州传的流言,说许甄跟太平道的张角似的,得了一本跟《太平要术》差不多的奇书。
那书上啥知识都有,学派、五行八卦、阴阳风水、奇闻怪事,还有武功秘籍。
得到它的人就能成为辅佐大佬的奇才,像麒麟一样,掌控天下!
一开始,他觉得这就是瞎扯,就是想捧高许甄,给曹操造声势,骗那些信“天命”
的老百姓和那些犹豫不决的氏族、士族、寒门子弟。
让他们觉得曹操有天命,肯定会站队曹操。
这也没啥说的。
“你真有那本书?就是陈留那边传的《天经全书》?”
许甄心里一惊,啥玩意儿?
但很明显,陈宫在他身上看出了点什么。
“你说有就有吧,反正,陈宫,你还有啥想说的?”
陈宫叹了口气:“别劝了,就算见到曹操,我也是视死如归!”
许甄讲道:“我不是想劝你,我是说,你要寻死,也得死得明白。
别自诩为义士,你不是。
你背叛曹操,辜负了他的信任,是不忠;你和吕布那种不忠不义之人勾结,妄图抢夺兖州,搅乱安宁,是不义;你死后还要害得家族被灭,是不孝。
死之前想想这三条,再死也不迟。”
“这样,天地神明都知道,你心里也清楚,没人对不起你,是你对不住自己。”
这话讲完,边上的士兵都点头赞同。
赵云和典韦也收起玩笑脸,认真地看着陈宫。
陈宫一听,瞪大了眼睛,心里憋屈得很。
这人太绝了,连死都不让我死得痛快!
八天后,一半粮草送到了徐州给曹仁,另一半则返回了陈留外的营地。
陈宫和张辽被关在牢里,张辽还算镇定,等着慷慨赴死,可陈宫就不行了,跟疯了似的,每天迷迷糊糊,有时还傻笑。
张邈的情况比他们稍好,只是被软禁在一个院子里,不能出门,没人理他,家人也不知去向,晚上连灯都没有,门口的守卫对他也没好脸色,都挺冷淡。
陈留现在换了太守,程昱临时接手,这都多亏了许甄。
虽说只是暂代,但程昱也大展身手,很快就把混乱的陈留给稳定了下来。
曹操一回兖州,立马跑到新建的临时衙门。
“逸轩!文!!元让!”
他连着喊了几声。
大军己经回来救兖州,徐州那边留下西万兵马守城没问题,兖州则有十一万多兵马。
兖州大本营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手下的兵马肯定没法安心打仗,他们的家眷都在兖州呢。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个大高个,一脸美髯,模样俊朗。
曹操一眼就认出是程昱。
“仲德!陈留现在是你在管吧?”
“对,主公你可算回来了,兖州发生了好多事儿,等我慢慢跟你说。”
“等等!”
曹操一脸焦急,“逸轩呢?逸轩在哪儿?”
“我听说吕布去偷袭他,他手下就几百运粮的兵,这回能不能逃回来都不知道!?”
曹操一步跨到程昱面前,急得不行。
看到陈留没事,兖州其他郡县也慢慢平稳下来,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现在就剩一件事让他担心。
许甄在哪儿,有没有危险。
“我正要提这事儿呢……”
程昱让人搬来个凳子,请曹操坐上主位,自己则在一旁跪坐下来,缓缓开口:“许大人没事,不过这事儿主公您得耐心听我讲讲。”
“哦,没事就好……”
曹操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问:“他现在在哪儿呢?真的没事吧!?”
“主公,您听我细细道来。”
程昱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儿啊,瞥了一眼跟在曹操身后的戏志才,这下算是明白师爷为啥郁闷了,难怪心情不畅快。
“好好好,你说,你说。”
程昱清了清嗓子,说:“许大人现在在樵西村的一户人家里呢,那是个试点村子。
他之前在那儿给猪做了绝育手术,今天要做回锅肉,所以说要是主公您回来了,就说他正在和蔡琰姑娘研究猪的事儿,别担心。”
“哎!”
曹操一听,脸就垮了下来。
想起徐州的大好形势,差点儿就因为担心许甄给搅黄了。
结果他回来,竟然在那儿摆弄猪!
“他不会是生我气了吧?”
曹操心里一紧,小声嘟囔着。
“那我就不清楚了,许大人为啥要生您气啊?”
程昱实话实说。
程昱这人挺实在,说话做事首来首去,也不嫉妒别人。
就算是心里酸许甄,那也是单纯的羡慕,羡慕得要命。
“兖州的事儿,许大人也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程昱开始一五一十地给曹操讲述事情的经过。
整个过程,曹操听得一愣一愣的。
作者“1困呼呼”推荐阅读《三国:军师,我真不是万人敌》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SR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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