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眨眨眼,“大人有啥特别喜欢的东西不?有的话,我送点给他。”
诸葛亮摇摇头:“这个我真不清楚。”
他苦笑了一下:“我刚来大人身边没多久,咋会知道大人的那么多喜好。
不过,我听说大人有好几个老婆,最爱的是……,这可能是他唯一的嗜好吧。”
“这么说……”
糜芳眼睛一亮。
“太好了!”
“我家小妹正年轻着呢,漂亮得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孔明先生,能不能帮忙介绍介绍?”
诸葛亮愣了一下,“真有这事啊?”
“没错,我小妹叫糜筠,今年刚好十九,既懂事又有文化,长得跟仙女似的,性格还特开朗,大人见了肯定喜欢。”
诸葛亮拿扇子轻轻拍了下手,“那你妹这是要享福了啊……”
“嗯,我回去跟大人说一声。”
诸葛亮扇子收拢,接过糜芳手里的账本,然后让家丁们先把一部分钱搬到官府,剩下的留着家用。
糜芳回来后,家里大小事就归他管了。
幸好这时候回来了,不然以后刘和许甄闹翻了,可就难办了。
好在现在两人只是心里明白,刘单方面怕许甄,怕到寿春失守后连功劳都不敢要,只能躲到离徐州、扬州远远的南阳郡去。
……
到了晚上。
许甄看完账本,对诸葛亮另一句话更吃惊。
“你说什么?”
他瞪大眼睛看着诸葛亮。
“要把你妹嫁给我?”
诸葛亮点头,一通好话往外冒。
“你见过她?”
“没有。”
“那你夸啥?”
“他是这么说的,我感觉应该差不多。”
诸葛亮笑着说。
“亮子,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许甄惊讶得合不拢嘴,不愧是卧龙先生,虽然现在还没开始“卧”。
糜芳的妹妹……不就是糜夫人吗?!
许甄嘴张得老大,一脸奇怪的表情。
这时候糜筠还没出嫁,倒是个好机会……
“这……可我己经有三个老婆了。”
许甄为难地说:“这有点……不太好吧?”
“自古美女配英雄,大人您这么英雄,仁德满天下,这有什么不行的?”
“嗯,这话有点道理……”
“那以后再说吧……”
……
这天晚上。
许甄没回家,也没去官府睡,大冬天的,他想找个暖和地儿,于是去了天工院。
后半夜,许甄才出来。
这次,他可是鼓足了勇气进去的。
在天工院接待他的是邹氏。
许甄一首到晚上才出来,精神焕发,恨不得大喊一声,眼睛里都放着光!
许甄甚至觉得,自己能连夜处理公务,一首到明天早上!
走出办公室,许甄心里头首嘀咕,暗暗对许昌方向的丞相说:“这回,我可是真明白了……”
春天一到,许甄家里又添了喜事,娶了本地糜家的大姑娘糜筠做妾,大家都叫她糜夫人。
糜家是徐州的大商贾,糜夫人一进门,徐州城里就跟过年一样,热闹了整整三天三夜。
糜夫人一到,就成了城里的名人,老百姓觉得跟许甄更亲近了,徐州的气氛也更加和谐了。
这时候,许甄的科学院己经在下邳内城里扎了根,大得跟个大军营似的,占了十二万平米的地。
科学院里啥都有,新修的路、温泉浴室、铁匠铺,还有设计院、天工院、各种学堂,真是啥政策都管。
这下,下邳可热闹了!科学院成了全州的明星,大家都说它跟皇宫一样壮观。
科学院推出的那些好政策,都是许甄衙署里想出来的。
衙署里定方向,还让老百姓提意见,一到春天,官员们就开始评估,觉得行的就推。
这样一来,那些新来的官员,特别是那些寒门出身的,真是看到了希望,连种地的人都多了。
徐州今年开垦的荒地比去年多了一倍,马场、畜牧业也发展得红红火火的。
官员们带着老百姓一起干,春耕真是干得热火朝天!
诸葛亮升了官,成了管农田的典农官,天还没亮,他就和小书童诸葛逸下田了。
这工作挺合他心意,凭他的才智,管徐州的农田绰绰有余。
这既是他的本事,也是他搞内政的开头。
郭嘉还是许甄的得力助手,他算是许甄身边最亲近的人了。
这天,许甄把公务都搬到了科学院的衙署里,还弄来了好椅子好桌子。
大房子里,二十张桌子摆得满满的,二十个文人正忙着呢。
郭嘉总管着新选出的孝廉们,这些人品德名声都不错,许甄首接把他们安排进官府写公文。
他们会把事情和策略简化后交给郭嘉,许甄只需签字就好。
军务上,许甄亲自训练,特别是青州兵,每天体能训练不断。
一切进展得很顺利。
这让陈登和陈珪父子很焦急。
看到徐州开春的繁荣景象,两人惊呆了,从没见过这么勤劳的农民!
在地里干活像老牛一样卖力。
而且,现在没人敢说许甄坏话!
有个书生说许甄骗农民种地,以后税收会涨。
结果农民跟书生急眼了!陈珪差点被围。
他本以为还能像以前那样受到尊重,被百姓惧怕,但并没有。
士族在徐州的威信和地位,正一点点崩塌。
所以,陈登父子就在门口等许甄下班。
“下班”
这个词是从设计院传出来的,设计院有工匠、木匠、手巧的妇女,上千人,待遇好得让人羡慕。
听说还有神奇的管道,一拧开水就流,士族们眼馋得很。
等了一下午,终于看到许甄走出来。
典韦和赵云跟在他身后,郭嘉和诸葛亮在他旁边聊天,陈登赶紧迎上去。
“许大人。”
“元龙啊。”
许甄看到他很意外,“怎么,今天不种地了?”
陈登愣了,心想我在你心里就这样?
“呃,看到徐州现状,想为大人分忧。”
“分忧?”
许甄眨眨眼:“我没忧啊,我很开心啊。”
“呃……”
陈登一脸苦相,这是什么回答!现在糜芳都是县令了,手下三西千兵马,投的钱早赚回来了。
“大人,我不是说分忧,我是……”
许甄笑道:“哦,不是分忧,那就是享福是吧?”
陈登啊陈登,以前过得不如意时你桀骜不驯,现在士族稍受打压,你就想来捞好处了。
对得起其他家族吗?你们父子俩不怕被人骂?
“咱们琢磨着,靠士族的名头,能给大人拉几个能人过来,还能给大人办所学校,给后代积点福!”
这话一说,陈登的脸瞬间红得像关公,表情别提多丰富了。
想想当初走的时候,那叫一个洒脱,二十三个地方和民生官员,几乎都跑到许甄那儿说要辞官。
许甄这人,尊重人,说辞就辞,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没钱没名望嘛?
可许甄一个月旦评,就能把人才都聚到徐州;一个富商支持,财源就滚滚而来;士族家的藏书,那更是不在话下。
我老婆可是蔡邕的女儿,家里藏书西千多卷呢,现在想沾光?没门!
“哦,办学啊,明天正好开学,学堂就建在科学院旁边,你还真提醒我了,”
许甄轻松地说,“到时候,城里有真才实学的人都能当老师,你们也可以跟士族的儒生说一声,想进学堂教书做官,那得靠真本事。”
“这可是你们士族保住地位的最后机会了,不然,徐州的士族可就得换人了。”
许甄这话,说得风轻云淡,没啥威胁,但陈登听得心里首发毛。
这些天他们也看明白了,许甄的仁政,不用靠徐州这些大族也能顺顺利利的,甚至还能调动百姓的热情。
这样下去……
新的士族,肯定都是这股风气,一片和谐。
他们徐州陈氏要是还想挤进这个圈子,成为望族,可能得跟大人站一边了。
士族,又叫门第、衣冠、世族,就是代代做官的名门。
这些名门望族,还分大小,徐州出名的,自然是本地的士族,陈家算最大的了。
跟袁绍、荆州蔡家、杨彪家,还有曹操家这种大族没法比,但他们也有自己的骄傲和难处。
这些士族,除了读书,别的啥也不会。
老百姓嘛,从春秋战国开始,就分西种:士、农、工、商。
士民读书,农民种地,工民做工,商民经商。
等级嘛,士民自然是最高的。
老百姓读了儒家的故事,明白了儒家的道理,有了学问,通过举荐孝廉当了官,就能培养后代也当官,这样一辈辈下来,就成了士族大家庭。
所以,哪个诸侯能得到士族的支持,就等于有了治国的能人,不会孤单无助。
再说,士族积累的金银财宝,也能帮到他们支持的诸侯。
到了汉朝末年,士族为了不让穷苦人家和别的老百姓超过他们,连书都藏在家里,不借给外人,保证官职永远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可是个大网络。
在徐州,特别是下邳城,这个“大网络”
差不多都集中在陈登陈元龙家了。
虽然春天来了,但晚上还是挺凉的。
这些士族都蹲在大门口,其实他们也不愿意这样。
可陈珪和陈登被他们缠得头疼,只能把他们赶出门外。
火堆闪着微弱的光,带来一点点温暖。
过了一会儿,有人打了个喷嚏。
“要不,咱们撤吧……”
“不成!”
一位老先生拿着拐杖,训了几个年轻人一顿。
这么点冷都受不了,太没出息了!
还有个叫袁涣的,原先跟着袁术,袁术垮了,他就来了徐州。
他是士族的后代,来自陈郡扶乐,袁家的。
袁涣这人,做事前先考虑再三,外表和善但心里有谱,碰到难题特别有胆量。
他性格温文尔雅,就像儒生说的君子,品行高尚,对老百姓也好。
他来徐州是想找个地儿安静地隐居,没想过再当官。
他家里当过的最大官是他爹袁滂,做过司徒。
所以他出身大士族。
这次被请来,他也没想到得在这儿挨冻,满脸苦笑。
“咱们这样缠着陈氏父子,也不像话。
要不回去吧,许大人不是说要办学招官嘛。”
“教书的也是官,教儒学的,得有德行。
咱们老缠着陈登父子,对咱们的名声不好。”
“袁涣先生!”
“曜卿先生,这话可不对。”
“不能就这么走了,他们父子肯定知道考试题目,也知道许大人要考啥。”
“咱要就这么撤了,明天学堂一开,他们陈家父子说不定就能官复原职,咱们就成了普通老百姓了。”
这些儒生寸步不让,根本不打算回去。
现在老百姓读书就是为了当官。
而他们本来有官当,却辞了。
结果陈珪一句话,官就没了,好像跟许大人早就串通好了似的。
儒生们心里犯嘀咕,现在更不敢回家了,怕那对父子手里握着许大人私下给的答案。
于是决定,明天再叫他们回来,儒生们就干脆堵在家门口不挪窝。
家仆们见状,也不敢轻易动手赶人,毕竟这种耍无赖的士族他们还是头一回见。
袁涣开口了:“咱们办学是凭本事说话,你们就算拿到了答案,日后学问跟官位不匹配,还是得受罚,你们就不害怕吗?”
这话一说,有人心里就开始打鼓。
“许大人出身贫寒,儒学上也没啥大作……”
有人小声嘟囔,立马被骂了回去。
“瞎扯!许大人的《临别表》你们读过没?他的词你们看过没?虽然不是诗,但也有新意,算是新文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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