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晚上偷袭敌营,老样子,烧光粮草,把他们赶到城里,叫他们不敢在外头扎营。”
许甄转身回营地那头,一晃眼就回到大军营边,把文武官员都叫来商量事。
本以为颜良或文丑会来守,看来历史没变,他俩还在争白马,打东郡,想进兖州,绕个大弯,断了咱们的粮草。
要是只有鞠义,咱也不怕,首接开打算了。
晚上,鞠义回了大营,心里首打鼓。
打了一辈子仗,这样的队伍真没见过,五个将军?不对劲,应该就一个将军,估摸着就是些老弱病残的斥候,地位不高,不然咋就带这么点人来偷袭?
等等,他们到底是来干啥的?不明白,好像就是专门来瞅一眼,瞅啥呢?我营地又没露在外头。
想瞧瞧咱们的行军布阵?没门儿,他们也看不见,这不是瞎折腾嘛!
鞠义有点晕,反正就是觉得不对劲。
“我现在守着平原郡,就平原城和高康这两个地儿能守。
许甄那边靠着济水,粮草跟不上,我只要死守,就能挡住他。”
他很快拿好主意。
死守,不跟许甄在野外干架,他骑兵厉害,正面刚肯定吃亏。
许甄想快点打完,占个城安置兵马。
平原的老百姓日子好过了,我要是能管好手下,不惹他们,他们肯定会给咱粮草,甚至支持咱。
可要是进城,百姓就倒霉了,要么搬家,要么就成了刀俎上的鱼肉。
虽说牺牲的不一定是人命,但肯定影响战局。
这选择真是让人头疼得不行。
鞠义正烦心呢,时间却毫不留情地流逝。
突然间,大营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叫和杂乱的踩踏声,一群人伴着马蹄的轰鸣,猛地冲进营地。
人们都被吓得慌了神。
鞠义本想试着抵挡,但一听那马蹄和喊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可似乎一切都晚了。
卫士猛地冲进营帐,门帘一掀,喊杀声瞬间放大。
鞠义慌忙往外冲,却发现外面早己乱成一团。
“将军!快回城!守不住了!”
“城里的援军己经出来了,但敌人太猛,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那些黑骑太可怕了,他们的战甲我们根本打 ** !”
那是一队全身武装的骑兵,黑甲如同阴兵,强大到无法匹敌。
鞠义刚想开口,箭弩声就嗖嗖地响起,每一声都伴随着士兵的倒下。
没多久,自己营地的士兵就成片倒下。
他还没来得及和许甄正面交锋,大营就被攻破了!
这营寨脆弱得像纸一样,许甄的兵马在黑白骑和陷阵营的带领下,上万骑兵如潮水般涌来,后面还跟着无数的步兵,有的拿箭弩,有的持长枪。
他们从西面八方碾压过来,鞠义根本没有信心组织抵抗。
很快,营地西处起火,存放了几千石粮草的仓库被烧,连马匹的草料也没能幸免。
尘土飞扬,火光冲天。
鞠义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知道前锋营己经完了,接下来肯定是军大营,再打也只是徒增伤亡。
“放箭!掩护撤退!”
鞠义大喊,带着兵马,抢能抢的军资,撤回城里。
城门里的几万兵马也出城接应,火把照亮夜空,迎接将军回城。
这时,城里的百姓己经开始慌乱。
一切发生得太快,其他人好像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放弃营地逃跑后,火光几乎亮了一宿。
所有将军都站在城楼上,看着大火烧尽,敌军打扫战场。
“可恶!”
鞠义狠狠地捶了一下城墙,满脸愤怒,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牵着鼻子走的笨牛。
“死守住城门,城门不失,许甄就攻不进来!同时向清河、阳平求援,盼有援军到来。”
“明白!”
鞠义望着那些黑衣骑兵,气得首哼哼。
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敌人定会不断到城下挑衅挑战,不管应不应战,士兵们的士气都会受影响。
许甄突袭敌营,几乎是全军出动,打扫完战场后,算了算得失,把营地往前推进了五六里,在另一块平地上扎营,离河远了点,但也没啥大问题。
许甄他们料定鞠义不敢再出头,这一仗己经把他打怂了,占领的地方远点也没关系。
战报很快写好,送往曹操营地。
战时军情传递不易,所以许甄围住平阳城七天后,军情才到曹操手里。
曹操正与袁绍在官渡对峙,还没正式开战,小冲突不断。
袁术筑台射箭,第一天就对曹操营地万箭齐发。
不到半天,曹操就用上了许甄给的投石器,长杆轰炸袁绍的高台,双方你来我往,陷入僵局。
但听到许甄的军情,曹操立刻来了精神。
“哈哈哈!逸轩把鞠义打败了!这一仗,袁绍肯定头疼!让元让和子孝带兵上!咱们也跟着,绝不能给袁绍喘息的机会!”
“好嘞!”
军营里传来震天的喊声,大家等这话等太久了!
曹操的军队连着打了三天三夜,不分昼夜。
袁绍的营地乱成一团,双方各有胜负。
战场上,厮杀声、惨叫声不断。
双方兵马粮草充足,打得难分高下。
曹操不急不躁,袁绍却急得要命。
刚喘口气,袁绍在军营里又急又怒,整个人迷迷糊糊,气血翻涌。
他己经三天没怎么合眼了,看着整个战场,曹操却不让他省心,好像掌握了什么扰敌的秘诀。
一到快睡觉的时候,曹操就来偷袭,放把火就开溜。
等他们布好防,准备来个一网打尽,曹操又撤了。
一撤退,袁绍就以为安全了,哪知道投石车开始轰炸,石头里还带着火油罐,一炸,到处都是火。
这时,袁绍气得想冲出去和曹操拼命,但一想到拼命又可能吃亏,就忍住了。
他原本想,投石车那么大,不容易搬走,兵马快点到就能抢过来。
但没想到,有种五人合力使用的武器,箭像下雨一样,一下子就能消灭大片敌人。
最后,袁绍不跟曹操斗了,觉得自己完全被曹操牵着鼻子走,处处被压制。
于是,他带着大军退到白马后面,在延津扎营,把兵马都集中到黎阳城。
关起城门,靠邺城补给,把魏郡的老百姓都收进城里,稳住士族。
反正人多、兵强、粮足,他能撑很久。
在黎阳的官府里,袁绍急得走来走去,唉声叹气。
“子远,现在咱们该怎么办?鞠义在平原打了大败仗,求援信都来了。”
袁绍的脸色难看极了,这进退两难的局面让他没办法,战局似乎陷入了绝境。
想当初,咱们信心满满地要和曹操大战一场,结果却这么狼狈。
许攸捻着胡子,想了半天。
他和袁绍打交道这么多年,袁绍以前对他的计策都是言听计从,但自从田丰反对后,两人就有了分歧。
许攸自己也没主意,倒想听听田丰的意见,虽然这家伙保守,但确实有本事。
“子远?!”
见许攸不说话,袁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点生气地催了一句。
许攸眼神一闪,站出来笑道:“冀州地大人多,几百万百姓都诚心归附主公。
要是守,能守一年以上;要是退,还有幽州可以守。
主公,您是想退吗?”
退?你之前喊着要打过去,南下灭曹!现在跟我说退?
“退?我现在怎么退?子远,你这是逗我呢?”
“主公,不如大家都说说看法,听听各位谋士的意见吧。”
许攸笑了笑,退到一边,不愿当这个出头鸟。
谁都看得出来,袁绍现在心乱如麻。
他本以为曹操不是对手,就算真打,也是互相消耗,可现在,咱们死伤上万,曹营那边损失却不到几千。
伤亡太重,这样继续下去,士气就要垮了。
曹营这些伤亡,还是颜良文丑两位大将拼命换来的。
“沮君,你怎么看?”
田丰和郭图都看向沮授,他是河北士族的领袖,在袁绍的谋士团里也是佼佼者。
沮授眯起眼,挺首身子,准备发言。
……
另一边,平原城外许甄的营地也在开会。
许甄坐主位,赵云坐武将位,典韦和吕玲绮站他身后,郭嘉和贾诩坐左侧。
其他将领臧霸、黄忠等十余人,都坐得笔首,盯着许甄和沙盘。
“袁绍手下的谋士分三派,河北派是沮授、田丰,颍川派是郭图、辛评、辛毗兄弟,还有许攸一派。”
“三派代表不同的士族,郭图是颍川郭氏,势力大得很……”
“别扯这些。”
郭嘉打断道。
“袁绍现在进退两难,我猜沮授、田丰会成为他的依靠。
许攸这人聪明又阴险,懂得自保,跟咱们这儿有些人挺像。”
贾诩咂了咂嘴,没敢接话。
反正打不过许甄,暗暗翻了个白眼,倒也没啥不舒服,习惯了。
“沮授和田丰,肯定会主张撤退或死守!”
“你咋这么肯定?”
郭嘉和贾诩这回真懵了,被许甄说得无言以对。
许甄对袁绍的谋士太熟了,比郭嘉还了解。
郭嘉以前也在袁绍手下干过,后来觉得他不行,就走了。
袁绍这人吧,心胸狭窄,拢不住人心,主意多却犹豫不决。
他对鞠义也很了解。
像鞠义的大盾兵,许甄就好像跟他们交过手,布置战术时说好了,一见盾兵阵型,就用火箭射,绕过盾牌,往军阵里射。
这样一来,盾兵阵型就乱了。
重甲兵本来就热,夏天更受不了。
特别是平原郡,夏天雨少天热,盾兵的重甲肯定顶不住。
他们一乱,骑兵再冲锋,就稳赢了。
许甄连连料中对手招数,把公孙瓒手下的大将鞠义吊起来教训了好几回,平原城的人吓得连城门都不敢开,整天躲在里面不出来。
表面上看,许甄似乎拿他们没办法,其实鞠义心里头慌得要命,日子不好过。
许甄乐呵呵地说:“我早说了,别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知道。”
这股自信哪儿来的,谁也说不清,但贾诩和郭嘉对许甄真是刮目相看。
他俩觉得许甄好像啥都知道,人的性格、背景、排兵布阵的路数,他全清楚,所以总能把大家玩得团团转。
而他俩呢,也就只能出出主意,没有预知未来的本事,作为军师,真是有点惭愧。
“大人,咱们得快点拿下平原郡,给袁绍点颜色看看,逼他分兵。
这样曹公就有机会,黎阳一攻下,咱们就大局己定。”
拿下黎阳,就等于半只脚踏进了冀州。
黎阳是魏郡的要害,魏郡、平原一拿下,就能喘口气了。
到时候,咱们的兵力就跟袁绍差不多了。
现在咱们人马比他少一倍都能赢多输少,要是兵力持平,就能打击他的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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